第14章 認了兒女齊回家
唐家老太如此懼怕的姿態之下,賀高仍然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隻是仔細看那神情之中,竟然還有一點桀驁所在。
他不言不語,旁邊的於天流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意,從雷回舟的身上摸出來一塊金色令牌,上麵赫然寫了“紀”一字。
隻見賀高是把令牌接過,晃來晃去如同不在意的模樣。
“我初見這令牌時,還覺察不出來其中的意思是什麽,然而再轉念一想,這寨子裏姓紀的,也不就那麽一家嗎?難不成是雷回舟小偷小摸,把紀家的東西摸了回去?”
賀高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有在意唐家老太有些蒼白的麵色,甚至還想附和一下賀高。
哪裏想賀高根本置若罔聞一樣,連話口都沒有給唐家老太留下一瞬,緊接著說道。
“後來我又是一想,紀家在寨子上可是有一處的錢莊,莫不是,這金色的令牌,就是紀家示好的東西?”
賀高也隻是試探性地說出來,他偷偷摸摸地觀察著唐家老太的神情,發現唐家老太的神情變得格外的嚴肅,仔細一看,唐家老太的眼珠子竟然還是左右躲閃的。
賀高便是知曉,他是猜對了。
於是他看了一眼於天流,於天流自然是眼疾手快的,那雙手直接伸向了唐家老太的胸脯。
雖然是個老人,可是到底也是一個女人,唐家老太大叫一聲,那滿是褶皺的臉上泛起來紅暈,氣憤地說道。
“你!你這麽大的小孩就開始耍流氓!”
其他人一聽,這還了得,紛紛上前來是要和於天流討要一個說法,不成想,於天流已經來到了賀高的旁邊,露出來了他剛剛從唐家老太那裏得到的東西。
和雷回舟一模一樣的金字令牌,上麵的“紀”字在月光下折射出流連的光芒,璀璨生輝地映照出來,是唐家老太已經慌亂的神情。
“哦?老太太,您瞧瞧,這又是什麽,難不成,這也是您偷雞摸狗,從紀家偷來的?”
唐家老太頓時啞口無言,到了最後也隻是默默地說出來一聲。
“哼,老身的事情,什麽時候要你一個小輩過來管教!”
然而,賀高並沒有反駁什麽,倒是唐家兄妹率先站了出來,隻見唐小虎的臉上滿是受傷的神情,他發出來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外婆,你是要把我們…賣給紀家?”
眼見得事情都被唐小虎戳破,唐家老太也沒有了繼續遮掩的欲望,她隻是冷哼一聲,方才那一副慈眉善目老奶奶的形象也已經渾然消失不見。
“你?你的娘不過是一個婊·子生養出來的孩子,又是能夠有什麽前途?”
唐家老太這一番話,是徹底讓唐家兄妹陷入了冰冷的麻木之中,而賀高也在同時知曉了有關於唐家的事情。
原來唐家兄妹是唐父在外麵花天酒地時,和一個崇拜唐父的商女誕下的龍鳳胎,本來唐家老太就是不想承認的,哪裏想到那個商女可謂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快是要叫唐家成為了鄰裏鄰居的飯後笑話。
商女走投無路,用自殺的方式以死相逼,最後叫唐父把這兩個孩子帶了回去,唐家老太又是極其相信鬼神之說的,不得已讓這兩個孩子成為了孫子孫女。
然而之後,紀家不知為何找上了他們,原是紀家小女紀春花看上了唐父,要下嫁到唐家,這可是祖上燒高香都求不得的喜事,唐家老太如何不應。
即使唐父再怎麽不怨,喜事還是如期舉行,而紀春花亦是在今年誕下了一個兒子,取名為——唐昊。
唐昊可是奪得了唐家老太的喜愛,雖然麵上要做一個好外婆,但是她對於唐家兄妹已經是積怨已久,恨不得能夠除掉唐家兄妹。
這一次,賀高來簡直是引燃了導·火·索,在紀家錢莊的利誘下,唐家老太決定借用她在唐家的威望,把這兩個孩子解決了。
得知了真相的唐家兄妹,亦是感覺到心思沉重下來。
他們以為是他們不夠努力,所以得不到外婆的喜愛,於是做足了乖孩子的模樣,唯一一次的叛逆,便是跟隨了賀高。
如今,得知他們的到來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更是要他們崩潰,不知道如何是好。
唐小妞倒是一個傷春悲秋的,直接扭頭跑開了,而唐小虎留在原地,將拳頭狠狠地攥緊。
“好,既然外婆您如此的怨恨我們,那麽我們從今往後,便是不再姓唐,不與唐家有任何的瓜葛!”
聽到這句話的唐家老太,神情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悅,然而她又是不能在眾人麵前展示的太過於沒心沒肺,便又是恢複了正色。
“小虎,這麽久,你還是學不會謹言慎行嗎?”
“何者為謹言慎行,你先為老不尊,竟然還要小輩敬你,哪裏來的歪理。”
這個時候,唐小虎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原來是賀高站了出來,擋在了唐小虎的麵前。
“既然你不把這兩個孩子當做自家孩子一樣的生養,那麽,從今以後,他們便是葉家的人,什麽唐家,也唯有你們在乎吧!”
說著,賀高轉頭看向唐小虎,鄭重地說道。
“此時此刻,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小虎,你可願意?”
唐小虎沒有絲毫的猶豫,而是同賀高一樣認真嚴肅地點頭,從此,他唐小虎,不,如今應該是叫葉小虎,也隻把賀高一個人當做父輩一樣尊敬的前輩。
等到賀高回家之後,他看見了正在門口等候的小芳。
“姑爺,大小姐聽聞了姑爺在唐家那裏遭遇的事情…”
“啊…”
如此,賀高才是恍惚地撓了撓腦袋,神情中滿是尷尬。
他差點忘記了,如今,他還是“入贅”到夏家的,突然認了兩個孩子,還沒有跟喬若雨提及,這樣會不會有些逾矩了。
賀高頗有些尷尬,連那嘴角的笑容都像是硬生生地扯動出來的一樣。
“啊,那個…”
他搓了搓手,其模樣憨態可掬,哪裏有平常的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