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交鋒

上午是學校的開學大會和係裏的大會,吃了午飯後是班裏亂七八糟的一堆事。丁浩很慶幸周冬鈺沒來找自己麻煩,應該是她也覺得沒道理找自己鬧吧。

這樣也好,免得當眾鬧得不愉快,收拾一下準備閃人。

“丁浩,你怎麽好意思到學校來的”?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一群人湧入了教室,後麵還不斷有人跟著進來。帶頭的自然是周冬鈺她們一群動畫係的。

平時動畫係和油畫係的來往比較多,互相取長補短嘛,所以很多人關係還不錯,油畫係是一群出了名的瘋子,表麵上人畜無害,但是誰都知道惹誰也別惹這些瘋子,沒人知道他們發起瘋來會做什麽事。

如果不是這諸多因素,這幫人進了教室可能就直接幫周冬鈺出氣了。

很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成了一個大圈,完全把丁浩圍在了中央。油畫係的同學還是比較團結,遇到事情肯定一致對外嘛。專業第一說話並不張狂的丁浩一直比較得到班上同學的認可,盡管最近半年有很多話題都在說明他是個渣男。

沒有一個同學離開,都靠在了丁浩身邊,幫他分擔著壓力。

“這裏是油畫係,不是任由人撒野的地方,有私人恩怨去教室外解決去校外解決。誰要是覺得我們油畫係好欺負,盡管試試”。

蔡文濤左右手都拿著一把美工刀,拇指來回蹬著滑輪,發出哢哢哢的聲音,在這種時候聽著真有些瘮人。油畫係其他同學見狀也學著蔡文濤的動作拿起了美工刀。

頓時教室裏哢哢哢,哢哢哢,此起彼伏的響個不停。

丁浩笑著站了起來,咬了咬牙,“想裝逼的衝我來,跟其他同學沒關係”。

他今天可是有備而來,一根核桃木的木棍頭上釘了好多根大鐵釘,看上去就像根狼牙棒,這是之前和袁林準備做雕塑用的,丁浩又刻意加工了一下。如果有人要把他當軟柿子捏,丁家自古就沒有軟骨頭。

在眾目睽睽之下,丁浩慢條斯理的用不幹膠帶一圈又一圈的把棍子牢牢的纏在手上,這樣即使被打脫手,狼牙棒也依然還是在自己手裏。

有幾個周冬鈺的追求者看了看木棍上那些張牙舞爪的鐵釘,不禁打了幾個寒噤。這些追求者也不是傻叉,掙表現可以,玩命?怎麽可能!

“大一是我到你們班來跟你表白的。但你捫心自問是怎麽對我的,你爸你媽是怎麽對我的”?周冬鈺看下馬威沒有奏效,立刻走上前開始發難。

丁浩沒有吭聲,老媽確實看不上她,這個自己無法反駁。

“你媽住院的時候我哪天沒到醫院看她?是因為我沒有每天都買水果鮮花嗎?她就那麽不待見我?你想不到吧,你們母子倆在樓梯間說的話我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

丁浩還是沒有吭聲,那次在樓梯間老媽說的話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如今回想起來老媽說的每個字都準的離譜!

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老媽說周冬鈺的坐姿,習慣兩條腿不停的朝兩邊來回煽。這對古人來說是極其不檢點的女人才會有習慣做出的動作。

“憑我的坐姿就說我生活不檢點?我不知道你媽在另一個世界會怎麽看她當初說的話。她是長輩,我懶得說她了。

我伸出手你也不一定馬上把手搭在我手上吧?開幻影的富婆一伸手你就搭上去了,馬上就鑽到人家車裏。今天開個紅色的幻影向你伸手,明天開個白色的幻影摸摸你的頭,你倒是來者不拒。

這些可不是我說的,也不是我看到的,但是很多老師和同學都看到了,我們係的你們係的都有,我沒冤枉你吧”?

丁浩依然是沒吭聲,周冬鈺說的確實是事實。但不是那樣的男女關係,自己懶得解釋,沒意義。

見丁浩一直不說話,周冬鈺開始了長篇的控訴,從他大一開個牧馬人裝逼一直說到半年前給自己買生日禮物,三萬二的手鏈也是讓自己在店裏站了一個多小時才去交錢走的人。

“我稀罕手鏈嗎?我家缺錢嗎?你以為我站在那裏等你是因為什麽?我是不想你難堪不想打擊到你的自信心”。

丁浩一直沒有吭聲,整整一個多小時,整個教室就聽周冬鈺在聲淚俱下的控訴著丁浩的各種不堪。

抬起頭晃了一眼令自己惡心到吐的女孩。如果不是看到過那些記憶畫麵,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能讓丁浩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閨蜜在左右兩邊扶著她的胳膊,而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仿佛心痛的隨時都會昏倒過去。

看了一圈四周,大家的眼神很複雜,非常明顯大多是帶著些不屑的。

“你不解釋一下?也是,你有什麽可解釋的呢?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這半年我為什麽一直對你避而不見嗎?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你母親說我配不上你,時間會證明到底誰配不上誰”。

周冬鈺說完後沒再說話,冷場了一會兒。丁浩仰起頭望著天花板,“你說一個多小時,我問一句,說完了嗎”?

周冬鈺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就準備走。

“我們聽你說了半天,你連聽我說兩句的勇氣都沒有”?

周冬鈺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丁浩,“我看你怎麽收場”。

丁浩看了下大家,抬起左手伸出三個手指,像是做了個OK的手勢,“耽誤大家三分鍾,我隻說三點”。

“第一,所謂的富婆,嚴格意義來講跟我父母關係更好。大家可以看看我們縣誌上怎麽描述丁劉兩家的家族情誼。劉大姐是擔心老爸走後我想不開,到學校來接我去吃過兩次飯想開導我,從沒有避諱誰。

人家穿高跟鞋不方便,伸手讓我搭把手上車純粹是出於禮節,摸我的頭是從小就有的習慣。不管誰能拿出證據我和劉姐是那種關係,我把手宰了給他。

第二,我家離學校幾十公裏,父母希望我每天回家不希望我住校。朋友的二手牧馬人是個事故車,敞篷還一直都有問題,超低價處理給我的。學校裏開跑車開大G的不去說跑來說我裝有錢人合適嗎?至於三萬二的手鏈,那天是我父親去世,逼著我離開靈堂去買生日禮物到底是誰的問題”?

第三,某女和某個富二代,半年前大年初二在皇冠酒店8208房間,女的一套紅色的內衣,男的一條紅黃碎花的底褲。

第二天在酒店吃的早餐。午飯在柴門河鮮館,晚飯在玉芝蘭。晚上回到花園酒店。

兩個月前,換了個富二代,天天在花園酒店做什麽需要我說出來嗎?我可以把你們每天穿的什麽顏色內衣都說清楚。

如果隻是男女關係問題,我說出來就是我太不男人了,哪怕被人戴綠帽子我也不會去說這些破事。不過半年前就名存實亡的所謂戀愛哪裏存在綠帽子一說呢?重點是違法的畫麵太多,這就不是男女關係問題了。

丁家從來沒有渣男,從來沒有負心漢,更沒有小白臉!大家可以看看M市的縣誌,有丁家的詳細介紹。

周冬鈺臉色大變,趕緊打斷,“你這是三分鍾?誰有興趣聽你在這裏編故事?你應該去電影學院”。

“我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三分鍾”,阿坤撇了撇嘴,“某男某女這段時間裏每一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我都清楚,包括兩人做的那些事情,包括若幹違法的事情,別忘了現在是信息時代,科技日新月異。那句古話說的很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