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放你鴿子

後山,山洞

陣陣鎖鏈碰撞聲傳入整個森林,山洞內,許久未見的小家夥窩在一塊石頭上,睡眼惺忪的望著不遠處的少年。

少年一手持刀,刀柄尾端鏈接著一條銀白色的鎖鏈,鎖鏈另一頭是一把短矛,此時已經釘在一顆樹上,將其貫穿。

少年有些心驚的看著釘在樹上的短矛,開口道∶“嚇死我了,差點小命不保!”

一想到剛才那直奔自己腦袋來到短矛,麟方古就忍不住打顫,這要是真打中了,東一塊西一塊的肯定不好找。

小家夥看了一會,像察覺到了什麽一樣突然起身,蓬鬆的綠色毛發散發著淡淡的微光,有些不舍得看了麟方古一眼,隨後便急急忙忙跑開了。

看到那小家夥離開,麟方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日子這小家夥經常不在,好不容易回到納靈,想跟它比試比試,結果卻發現這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晉升到三階妖獸的行列。

將天逆矛從樹上扯下來,麟方古準備再嚐試嚐試,深吸一口氣,緊握鎖鏈,隨著少年用力揮舞手臂,鎖鏈傳來一陣脆響後便將天逆矛甩出。

哢嚓!

矛頭撞在岩石上,頓時便將平整的岩石砸出一個巨大的裂痕,將鎖鏈收回,麟方古握緊矛身,眉頭微皺。

“太長了不好控製,太短了攻擊範圍不夠,這玩意真難用,要是能用靈力構造出一種完全受自身控製,可長可短的鎖鏈就好了。”

“那就好好修煉,突破空冥,待你體內的靈魂海充盈之後,你就可以嚐試一下,將靈力在自身之外鍛造出那種鎖鏈,不過有些麻煩。”焚老的聲音傳來,似乎很是不悅,也難怪,畢竟這雙刃鏈才鍛造沒幾天。

“我不怕麻煩,等我和軒平禦之間的約定結束,我就去迦羅學院,等畢業之後,我就能在家裏,要麽陪著千秋,要麽在家裏陪著老頭下棋喝茶...”

說到他們的父親,麟方古便低下了頭,手中的鎖鏈也掉在地上的,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但...為什麽,母親為什麽不讓父親去看她,母親到底是什麽人,如果母親真的是貴族,那父親又是怎麽接觸到的母親...外出曆練,這種話誰會信!”

想到此,麟方古鬱悶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現在的事都沒處理好還想著這麽麻煩的,但...為什麽要想這些,又是一個問題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刻意引導著他一樣。

使勁搖了搖頭,麟方古撿起地上的雙刃鏈,放入納戒,看了看高空的圓月,他突然一愣。

“我是不是忘了什麽?”

“對啊,今天是不是第三天了?”

“啊!!!”

景陽城,比武場

陳疾風也夜風中瑟瑟發抖,紫淵低頭安靜的站在一邊,雙目無神,胸口原本被麟方古按上的火焰標誌已經消失,那主仆契約正散發著陣陣黑色的靈力侵擾這她的意識。

“該死的混蛋,敢放老子鴿子!”

說罷,他便一腳踹向一旁的紫淵,腹部挨了一腳,紫淵重重倒在地上,蜷縮著的身子,微微顫抖。

他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天了,若不是想要早點看到麟方古失敗被踩在腳下的樣子,他又何必來的這麽早,結果呢,麟方古不僅沒說時間,連來都沒來!

一股屈辱感湧上心頭,使陳疾風的怒火達到了頂峰,發瘋一般攻擊著身下的紫淵。

下一秒,紫淵胸口的主仆契約上突然閃過一抹白色的氣息,陳疾風停下腳,愣愣的看著那白色的氣息,下一秒,一道恐怖的熱浪瞬間席卷而出,紫淵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本該消失的火焰,一股溫暖慢慢湧上心頭。

火焰吞沒半個比武台,陳疾風靠的太近,瞬間被火焰吞沒,但火焰僅維持數秒便消失,陳疾風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發都被燒焦。

陳列和陳曉心中一驚,急忙去扶自己的父親,但他們境界太低,隻是靠近就會被那火焰阻攔,被火焰阻攔,二人是能焦急大喊。

“父親!”

陳疾風使勁揮舞雙臂,將衣服上的火焰甩開,若非是陳疾風境界高,恐怕這短短的數秒就能將他徹底燒成灰燼。

陳疾風緊握著左手手腕,手心一道黑色的印記被燒焦,同時,紫淵胸口印記的光芒也逐漸黯淡,黑色的氣息被空中的火焰灼燒殆盡,紫淵也恢複了一些意識。

主仆契約的控製被火焰影響,最起碼一段時間之內已經沒有了威脅,到目前為止,除了麟遊不在計劃之內,一切都按照這麟方古的計劃走著。

看著狼狽的陳疾風,紫淵強忍著想笑的衝動,低著頭不去看陳疾風的臉,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憋笑的樣子。

同時,麟方古也刷新了他在紫淵心裏的認知。

“好可怕的心計,明明是個孩子,卻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有安全感,不過...陳疾風也並非如你所想般愚蠢,危險的時候,我便是你的擋箭牌!”

心裏想著,紫淵也慢慢站起身,少女深邃的紫眸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同一個時間

麟府

在麟千秋的帶領下,麟方古也是來到了他們曾經的房間,原以為會滿是灰塵,卻沒想到十一年過去了,這裏比記憶中的還要好。

華麗的雙層小樓,第一層是麟方古的房間,樓上則是麟千秋的房間,樓房甚至比族中一些長老的還要好上幾分。

看著熟悉的房間,麟方古有些失神,伸手撫摸著牆壁,能明顯感覺到這裏的不同,四周設下了與陳府相同的結界,雖然弱了幾分,但想要抵抗合靈之下的攻擊還是綽綽有餘。

“還習慣嗎,畢竟在那個小地方住了十一年。”

“昨天還不怎麽習慣,哥,要不你抱著我睡唄?”

“去,多大的人了。”

摸了摸她的頭,麟方古走到圍著房間轉了一圈,記憶中的物品似乎還在原本的位置,看樣子除了每日打掃之外,再沒有了任何接觸。

“晚上我帶個人來,不準跟別人說,知道嗎?”

“嗯,那個,我能問問是男是女嗎?”

“秘密!”

“切,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