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無心傷亡

第二十二章無心傷亡

“要不還是我替你說吧!”顏以筠終於發覺對方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繼續淡淡的語氣“你家裏有個哥哥看上了裏正的女兒,但裏正提出的聘禮是你家絕對負擔不起的,所以有人便找上了你,讓你被賣入府裏,然後配合她嫁禍夫人!隻要事成,你哥哥成親所需之物甚至你日後全家的生活都會無憂!所以你才鋌而走險,你們隻用那個鐲子作為信物,所以你並不知道這信物的形狀,也就分不出來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你!二姑娘。翠兒臉色突然發白,驚恐的神色不安的盯著顏以筠,這些事情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吧!”顏以筠轉而看向她旁邊的人“紅娟!你背後的主子是誰?要陷害夫人,誣陷主子可是死罪!父親,還是把她們帶下去好好審問吧!到底是誰設計了這個局,非要把母親趕盡殺絕才罷手!”

“好大的膽子!這主使你們的!說!”蘇邑猛地一拍,將身側的紫檀木雕花圈椅的扶手生生掰了一節下來,嚇得紅娟和翠兒幾乎失去了神智。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紅娟隻帶了口信給奴婢讓奴婢在今日從夫人院子裏出來把給我的東西放火盆裏倒掉,其他的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翠兒早就沒了三魂七魄,渾身抖如篩糠,麵色如土的磕巴著。

“什麽!果然是你!好大的膽子!把她們帶下去嚴刑審問,務必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敢把手都伸到國公府內,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裏!”蘇邑吩咐聲未落,一旁的侍衛已經上來左右抓著她們向外走去。

“嗯。。。怎麽那麽吵。。。”一聲輕微的聲,成功的將蘇邑的注意力轉移。

“璃兒!你醒了!快去再請大夫,找些道行高深的大師來府上,一起為璃兒診治!”蘇邑緊走幾步到了床邊,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女兒,眸子裏充斥著顏以筠從未見過的父愛,一顆心全都在珍惜的女兒身上,再容不下其他,顏以筠的胸口又突地開始疼痛。

是你嗎?你還在對不對?看見他這樣你也很羨慕嫉妒的對不對!他是你的父親,卻從未這樣對待過你,哪怕一日!就這樣離開,你不甘心嗎?既然不甘,為何要讓我來這裏呢!是想讓我為你做什麽呢?顏以筠呆愣了一瞬,心中浮現的想法竟是在追問那個蘇絡錦,可是半晌也沒有等到回答。自己是瘋了吧,若真有回答的話她的身體裏豈不是有兩個靈魂寄居。

“沒事,父親,我怎麽了?”

“你好生躺著別動,不要在費心在旁事上,其他的東西父親都幫你料理了!”蘇邑聽到蘇冰璃提起,更加火上澆油,轉頭就想吩咐侍衛將兩人拉下去。

突然,紅娟拚命掙紮,製住她的兩個侍衛不查,一時沒有製住就讓她掙脫開了束縛,剛要再次用力卻還沒有來得及,就見紅娟如離弦的箭的一般衝向屋內的柱子,沒有半分停留的一頭撞去,登時鮮血四濺,冷不防出現這樣的變故,屋內的丫鬟婆子早已經嚇得尖叫出聲。

顏以筠離得稍遠,但也能看的分明,心中也是一沉,隨之而來的驚懼瞬間侵襲了全身,隻是勉強壓下了幾乎衝破喉嚨的驚呼,隻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蘇邑皺眉不悅的盯著侍衛不語,後者早知道犯了大錯,當下就要請罪,還好蘇邑及時擋在蘇冰璃的麵前,沒有讓她剛剛醒來就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可是他亦沒有發覺蘇冰璃眸中惱怒的神色。

“好!這是想要斷了線索啊!把翠兒押下去好好看管著!再出岔子你們都自去領罰吧!”蘇邑雖見多了生死但也沒有在自己的府邸出國這樣的事,當下心中煩悶更勝。

翠兒距離最近,被噴濺的血液濺了滿頭滿臉,一副嚇傻了表情,叫都叫不出來,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隻能由侍衛架著拖出去了。

“還不快去找人來清理,這麽放著都愣在這做什麽!蘇管家先去準備下軟轎,將璃兒送回自己的院子,再讓大夫們也都在璃兒院子裏備著!”蘇邑冷聲吩咐,一直等到蘇管家將軟轎著人抬來,才遮擋著讓冬雪將蘇冰璃扶上了轎子,一路陪著向蘇冰璃的院子走去。

顏以筠也不願繼續在這裏待著,便和莫大娘扶著蘇夫人回房,那些血腥的場麵她在現代從未接觸過,偶爾在電視上看到也知道那都是人工作假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心中還是有些惡心難過。

畢竟一條生命就在她眼前沒了,而且甚至還和她有些關係,若是她沒有將一切說出來呢!紅娟是不是就不會自盡,她是怕熬不過酷刑,還是怕主子會拿她的家人開刀呢!這一切都有可能,可是,若是今日她保持沉默,那麽死的是否就是蘇夫人了!一個因為殘害繼女被休的女子將麵臨什麽樣的境地在古代不言而喻。

“錦兒?錦兒!”蘇夫人看她一直出神,以為被剛才連續的變故嚇到了,才出聲喚道。

“恩?母親,怎麽了?”

“是不是被嚇到了,剛剛多虧了你,否則我如今還不是喪命在老爺手裏,或者就是被冠上惡名遣送回去!”蘇夫人聲音戚戚,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

“母親不要如此說,我是萬萬不能看著母親被人陷害,受冤屈的!況且日後我和豐兒都要依靠母親,若是母親出了什麽事情,我們可怎麽辦呢!”

“如今看來,你父親已經知道背後有人陷害我,可是,他連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跟著璃兒去了,這背後的主使除了她又會有誰呢!我在蘇府多年,竟連半分信任和憐惜都沒有得到,實在是。。。唉。。。”

“母親多慮了,父親不過是一時氣急了,平日我瞧著父親對母親倒還好!”顏以筠無心和她不斷周旋,腦子裏一直徘徊的全是剛才紅娟死前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