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活各人皆有模式
第四十章 生活各人皆有模式
朔州大學,審問與關心正緊密的交織成一團亂麻,密密的纏繞著。
“終究,你還是來了這裏,其實你不應該來的!”學校的小樹林裏,樹葉嘩嘩的飄落著,邵祈背對著成冕道。
“我不明白,也許我實在不應該提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但我想這麽多年的朋友,你實在是不應該隱瞞我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邵祈的背影,成冕的聲音低沉。
“發生了什麽?”邵祈回頭一臉輕鬆的看著他,“你是想問我是怎麽從監獄裏麵出來的麽?還是想問我是怎麽輕而易舉的抹掉了那些痕跡,怎麽還能夠讓我的大學錄取不因此而受影響?”
成冕沉默,的確是匪夷所思。
邵祈突然笑了,“人生何必在意經過,人們看重的往往隻是結果。你記住!”
“找不到?”邵華漫不經心地重複了一下嚴烈的話,淡淡的語氣裏,眼底卻是閃過了一陣光。
嚴烈知道邵華又有了興趣,作為一個比他略大的,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夥伴,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他,當然除了他們最大的敵人或者對手。
“我們已經挑了達因斯蘭家族在此的最大堂口勢力,至於那個用電腦入侵了我們的係統,泄露交易資料的家夥倒是溜得挺快。”
嚴烈的聲音森冷而不悅,多年來也難得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還能夠逃走,這無疑於給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沒有任何資料與記錄,業界頗有點名氣的貂影,隻知道是個男的,唯一的一張畫像卻隻有下巴。”略帶笑意的臉,陰測測的看著嚴烈,似乎也十分滿意的看著那***不變的冰山臉上終於有了的表情。
“哼,隻要沒死,遲早得落在我的手上!”嚴烈語氣森冷,黑色的瞳孔裏,一麵肅殺。
“是麽?”
涼涼的語氣,帶著三分的妖邪之氣,嚴烈知道韶華在挑釁他,一向冷冽的厲眸微微一縮,似乎是不經意地道:“邵小朋友呢?真是讓他上學去了。”
邵華抬眼斜瞅著他,狐狸一般的眸子帶著詭異的妖嬈,“怎麽突然這麽關心起他了,你不會,突然對男人有了興趣吧?”
嚴烈冷酷的一笑,輕輕抿了一口烈度極高的威士忌,淡淡的道:“怎麽,不行?不是你說愛情無國界,無種族,無年齡,無性別嗎?”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說的不是愛情,而是**!”譏諷一般的涼意,邵華淡淡的把對方反駁自己的話四兩撥千斤的撥了回去,“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善良多了?”
“除非天下紅雨!”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麽?你第一次讓一個人從眼皮底下跑了,我可都沒有打擊你呢!”
嚴烈沒有說話,腳一抬,小玻璃台子就飛向了邵華。
死狐狸精,剛剛陰陽怪氣、明裏暗裏的嘲笑自己的難道不是他,現在又這樣擺一道,真他媽的臉皮比城牆厚。
擱誰,誰其實都忍得了,嚴烈也不是什麽衝動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想忍他,就是不爽他那副妖裏妖氣的摸樣。
更何況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手中跑掉,也確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雖然那小子在不黑不白的尷尬地帶,的確也是有著不錯的名聲的,但是嚴烈依舊是滿肚子不爽,早就想找人幹一架發泄發泄了。
加上近幾年兩人一直沒怎麽動過手,也不知道對方身手到底退步沒有。
總而言之,嚴烈就是想揍他很久了,需要的就是這麽一個可能就不是什麽借口的借口。
邵華也明白,同一個環境與世界的人,很多時候不需要交流,隻是一個眼神和動作,就足以懂得彼此,何況兩人其實很久沒有對練了,於是下手也不含糊,你來我往的攻擊起對方來。
兩人皆是力量與速度的霸主,彼此下手都是絲毫不留餘地的狠辣絕情,裝修豪華的房間,幾乎是頃刻見就已經不堪入目。
打鬥仍在繼續,房間裏蔓延的是血雨腥風,房間外麵是習以為常的風雨不動。
咚的一聲悶響,大理石的地麵碎裂開來,虎虎生風的拳頭揍得鋼化的茶幾都深深的凹進去了一個麵,在院子裏的保安聽見動靜,急急忙忙的趕往屋子裏麵。
“發生什麽事情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看著門口的守衛,房間裏不停地傳出巨大的動靜來,無動於衷保安額頭有著明顯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累的。
“管好你的院子就行,這兒不用管,出去吧!”守衛麵無表情,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是他也明白這個保安算是盡責的人了。
他們都是從鐵血的死人堆格局裏走出來的,沒有社會的事故複雜,更不用商場上必須的優雅與風度,通常是一切隨心的,所以老大們的行為彼此也是明白的。
生死情緒都直來直往、幹淨利落,不得不說這種人的境界的確是常人難以達到的。
而話說就在這兩人,打的天昏地暗,不亦樂乎的時候,朔州大學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眾所周知,大學開學之後,最令人激動地、刻骨銘心的、難以忘懷的就是那一場炎炎日頭下永無止境的軍訓。
其實邵祈本來是十分期待的,畢竟在這裏可以真實的接觸到當兵的人,也許他們的身手都比不上邵華那個變態的家夥,但是他們身上卻有著一股純正而濃厚的浩然正氣。
他一直覺得,是男人就應該有頂天立地的魄力,麵對強權寧折亦不彎的骨氣,而非邵華那股子森怨妖嬈的狐媚之氣。
可是,站在這場軍訓的隊伍之中,他卻是大失所望了。
白色大褂在眼前晃過,又一個暈倒的人被送往醫務室,可恥的是,暈倒的不是柔弱的女生,也不是體重超標的大胖子,而是一個骨骼健康,風華正茂,年紀輕輕的小夥。
當然對他來說,這也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隻是冷眼旁觀罷了。
可是那突然,當暫時的休息裏麵,那烏壓壓的女生群體朝自己湧來的時候,他實在淡定不了。
即使他永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他忘記了掛起的東西是會掉下來的,難免不會有人覺得不順眼把他拖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