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麻煩驚現

第十八章 麻煩驚現

於是,他和母親每天都帶著灰褐色的蛇皮口袋,像個幽靈一樣的遊蕩在各大街口小巷。

後來,也不止是怎麽就碰到了同行的任晟,3人自然而然的就組成了一個團隊,每天都懷著一個信念與目標的不知疲倦的努力著。

或許,當人的信念太強烈的時候真的會忽略一些重要的信息的。

他們3人竟沒有一人想到麻煩降至,是的,麻煩。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些人,明明和你幹得是同行,雙方也沒有任何的開罪彼此,可一方總是看另一方不順眼,總是故意找著麻煩。

就比如撿廢品的人,大致可以分為3種。

一種是明明很有錢卻為了倡導環保綠色而刻意為之的德人;

一種是如同韶祈他們一般非常需要錢卻找不到掙錢方法的窮人;

還有一種則是不願意工作或者已經失去勞動力的俗人。

這一天,林枼的身體因為又有些不舒服而沒有出來,邵祈仍舊和平時一樣與任晟遊蕩在大街小巷。

戰果還是頗為豐盛的,而就在他們搜刮完這一條巷子,而轉戰下一個目標點的時候,不速之客就這麽活生生的半路殺了出來。

那是一群常年遊蕩在這個街道上的元老,幾十年的風霜歲月中,他們幾乎都已經失去了其他的勞動力,而專心致誌的投身於這一行業的。

畢竟這個世界同行的競爭是從來都不會少見的,以此為生的他們本就因為已經體力退化,所賺的錢已經十分的勉強。

而此刻這幫不知死活的年輕人還來跟他們搶,這是存心不想讓他們好好地活啊!

所以,他們十分默契的,不管平時是否有過如何激烈爭吵與摩擦的的人,居然也都達成了驚人的一致。

必須把這些人趕出去,讓他們灰溜溜的離開,再也不敢挑戰他們的權威。

該死的小子竟然搶他們的飯碗,簡直是不知死活。

“今天街上人不少,待會我們去商業街......”任晟樂嗬嗬地拖著一個大口袋,建議性的和夥伴商量著。

突然,眼前的地上出現了一大片黑色的影子。

“小子,這是我們的地盤,識相的趕快離開,以後也別在我們的地盤上搶活!”

兩人將目光慢慢的從地上調高,入目處先是一堆灰黑色的褲腳,然後是密密麻麻的身體,再然後就是一些白花花的頭顱。

剛才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就是從這群人的前麵發出來的。

發聲的是個銀絲如雪的老太太,她的下巴非常尖,雙頰深陷,黑色的衣服掛在她幹枯的身體上,顯得十分的寬大。

她就那麽站在人群前首,像個暗黑魔法裏的巫婆一樣指揮著惡魔大軍,將麵前的敵人撕裂。

“憑什麽?”任晟把頭一揚,桀驁不馴。

“憑什麽,憑我們大家在這行幹了這些年......”人群之中,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神態不屑。

“你......你們......”任晟身體繃緊,灰色的蛇皮口袋被他用力的砸在地上。

以前常在電視上看到有老人被車撞,有好心人送她去醫院,可是老人醒來之後卻非說是他撞了自己的事情。

那個時候隻覺得那人實在倒黴,老人實在不厚道,感歎一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可現在自己也遇到這些類似的事,才發現真真是不可理喻啊。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抬了抬眼皮,邵祈淡淡地看著人群。

“如果你們不聽話......”肥胖的中年婦女冷哼一聲。

“我們這麽多人,每天都可以堵你們,搶你們......”說著人群突然一湧而上。

沒有日月無光天崩地裂,沒有廝殺奮戰血流成河,兩個蛇皮口袋,沒經過任何的掙紮與糾結就離開了他們手中。

廢話,雖然他們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但是和這幫風燭殘年動手,不好意思,他們實在做不出來。

哎,所以他們注定是倒黴的。

將二人推到在地,人群將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陰影裏他們也看不清人群的麵容。

隻聽見他們罵罵咧咧的道:“小子,毛都還沒有長齊就想出來混,省省吧!”

“長得幹幹淨淨的,去賣去搶啥也行啊,反正給老子遠點。”

“今天隻是一個開始,希望你們識相點!”

看著人群趾高氣昂的離開,二人鐵青著臉,依舊保持著原樣坐在地上。

“靠,她媽的,老子憑什麽給她們麵子。”

任晟擠眼了,渾身的肌肉緊繃,活像一隻炸毛的火雞。

“因為我們隻有兩個人,打不過他們二十多個人!”邵祈皺著眉,也是動了脾氣,太陽穴一抽一抽的跳動著。

和任晟分開,邵祈神色如常的走回家,打開那搖搖欲墜的房門。

狹小的房間裏隻有兩張臨時加的床,因為沒有窗戶,光線十分的暗,微微的他聽見有牙齒摩擦的聲音。

“媽?”他的心噶噔一下。

“你......回來了!”林枼的聲音十分的不對勁,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似的。

他急忙啪的一聲打開了燈,如目處母親正抱著被子緊緊的縮在床角,明明是單人床,在她的身下卻如同雙人床一般。

“你......”胸口仿佛被人用錘子,狠狠地砸了一頓,悶悶的發疼。

他走過去,用力的抱起母親,仿佛抱著自己生死不變的戀人一般,堅定。

懷抱中,林葉臉色清白,渾身緊繃著,斷斷續續的對他說著:“我沒事......真的沒事,隻是痛經,你......不要這樣,我緩緩就好。”

渾身的肌肉,就像草原上的羚羊奔說自己因為跑時,猛烈的緊繃著,邵祈用力地看著這個依舊灰暗的空間。

緩緩的道:“終有一天,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一定。”

不知道病情以前,他也就聽信了母親的借口,說是痛經的正常現象之類的話。

可是知道這些原委的他,如何還能這麽平靜。

林枼渾身一僵,蒼白無力的手突然暴發巨大的力量。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你不要去報仇,我不準你去,你記著,不準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