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畫中世界
“不錯,柳小旗你很不錯,我在你這個歲數可不如你。”張舉顯稱讚道。
柳清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張舉,顯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果然張舉顯又接口道:“不過,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趕緊離去,說不定還能逃得性命。如若不聽我勸導的話,柳小旗你大好的年紀就要葬送在這裏了。”
“你說完了嗎。”柳清冷著臉道。
“你什麽意思。”張舉顯不解地望著柳清。
“說完了,就繼續打,看鞭!”
怪蛇不給張舉顯再次說話的機會,張開大嘴,又是一道水流噴了出來射向張舉顯。
張舉顯還要再說些什麽,沒想到這個柳清不懂尊老的規矩。直接朝他發動攻擊,心中頓時火起。
如此囂張的年輕人,不給些苦頭,她不懂得什麽叫敬老。
心念電轉中,張舉顯手中的折扇突然射出一道烏光,這道烏光乍一落地頓時出現一座高約三丈的黑石小山,
蛇口中噴出的毒水打到山石之上,小山上一陣光芒晃動擋住了毒水的侵襲。
刷——,
張舉顯折扇搖動,扇麵中,原先畫著一塊巨石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空白。
“柳小旗,我這把扇子,畫的是千裏江山圖,畫中的每一處山水都能為我所用。我這寶貝不知道你能否應對。”
修士之間的戰鬥比的不僅僅是法力和神通,更加是多方麵的比拚,比如法器,這裏麵就有很多的講究。
有時,對戰雙方法力境界相差無幾,但是法器一方卻正好克製另一方,這時候勝利的天平,就會向得勢的一方傾斜。
比如你使用的是木係法器,對手使用的是火係法器,因為五行相克的原因,
這兩者戰鬥起來使用木係法器的你就要吃虧很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就有了法器的交易,有錢的修士就會買各種屬性的法器留作備用,以應對不同的情況發生。
張舉顯的這件法器就集合了土水木三係,這樣他在戰鬥中就有了更多的變化,
此時拿來應對怪莽毒水的,就是土係的巨石山。
土能克水,柳清怪莽吐出的毒水威力不小,但是碰到一座石山也是無可奈何的局麵。
發現怪莽的毒水被石山擋住,柳清目光冷冽地眯了張舉顯一眼,手臂抬起,隨著她的動作皮鞭化成的怪莽,弓腰抬頭,刷的一聲向著石山砸下。
轟隆!
三丈高的石山猛地搖晃起來,這一鞭砸在石山頂端,
頓時山石崩裂,碎石亂飛。一道蛛網狀裂縫,順著石山的頂部蔓延而下,直達山底。
哢~哢~哢~
石山崩壞的聲響傳來,隨著幾聲轟鳴石山坍塌,散落成一地的碎石。
張舉顯正在得意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他的臉色一陣潮紅,哇的噴出一口血來。
因為本命法器被破,他的心神受到震動,遭受了不小的傷害。
迅速掏出一粒療傷的丹藥扔進嘴裏。張舉顯平複了一下傷勢,這才臉色凝重的正視起柳清。
法器煉製的方法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魂煉,
利用神魂和法器長期交融進而成為一體,這種方法最為上乘,可惜隻存在於上古之中,
那時的修行界靈氣濃鬱,修士動輒千年萬年的壽命,可以將神魂氣息慢慢的浸染到法器之中。
現在的修行界靈氣匱乏,靈寂期的修士也不過三百年的壽命,
調息打坐增強法力還嫌不夠,哪還有精力去溫養法器。修士再想用這種方法,已經是不可能。
現在修士所用的法器,用的都是血煉法,
這種方法是利用自身的氣血滋養法器,使得法器和自己心意相通,這種方法煉製的法器被稱作本命法器。
這種法器的好處是煉製速度很快,基本可以伴隨著主人的境界提升,一起成長,
但是它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一旦在戰鬥中受損,那使用它的主人也要跟著倒黴,
所以煉製本命法器是修士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不但要選擇和自身道法相配的法器,還要使用好的材料來煉製,避免在戰鬥中受損傷及自身。
張舉顯此時就是吃了材料的虧,他的石山選用的已經是上好的材料,可惜碰上了柳清。
柳清手中的皮鞭使用的都是修行界最頂級的材料。
再加上鞭稍上的蛇頭是金屬性,兩相疊加之下,石山被一鞭打碎也就順理成章了。
“柳大人你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很了不起,你比我接觸到的那些貪官汙吏要好得多,
如果大周的官員都像你一樣盡忠職守,做好自己的本分。你我今天也不會在這裏相遇。
哎……,
都是這該死的世界,不存在真理。”
張舉顯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柳清。打開手中的折扇,張舉顯突然一口精血噴在扇麵之上,
頓時,扇麵中的世界出現了變化,原本是風清氣爽的一幅山水圖卷,突然被血色染紅,
扇麵中的世界風雲突變,血色的大雨傾盆而下,畫麵中的群山被血雨染成了紅色,江河也被血水取代,成了紅色的汪洋。
在這片汪洋中有一條小船,船頭站立一名持篙撐船的老叟,
這老叟一身血色長袍,連同他頭頂的血色草帽渾然一體,血紅的雙眼盯向柳清。
柳清被畫中老叟的眼神盯住,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她眼前的世界變了,
花園、佛塔、激烈交戰的家丁和捕快,這些景象在快速消退,
一場血色的暴雨驟然落下,她周圍景致逐漸變換,一條大江橫亙在她的麵前。
柳清向江中望去,一條小船緩緩駛來,船頭上站立一位頭戴血色鬥笠,身披血色長袍,手持血色長篙的撐船老叟。
柳清站在岸邊,小船很快來到了她的麵前。
老叟將小船停在柳清麵前,手中長篙遞向柳清。
柳清眼神茫然空洞,像是失去了靈魂,
麵對遞過來的長篙,她的手指顫了顫,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抓住長篙上船去。”
柳清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強烈的想法,仿佛船上有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在召喚。
顫抖的手漸漸抬了起來,柳清抓住了老叟遞上來的長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