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於心不忍#冷酷無情

一時間,我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為什麽?”我忍不住發問。

大伯看了看棺材裏的孩子,於心不忍道。“他們還是個孩子,不應該如此。”

我退到一邊,看著大伯動手。

是啊,都是孩子,你不忍心別家的孩子慘死,那為什麽當時都要讓我死呢。

我心中冷笑,不知道該說他們冷酷無情,還是該說他們慈悲不忍。

大伯動作也快,幾分鍾時間就將釘在屍體上的釘子全部拔出來。

“接下來怎麽做?”大伯問我。

“回去跪著吧,沒我允許,不得起身。”我有氣無力的開口。

看著棺材裏的四個孩子,仿若看到了我自己,我有師父及時出手才撿回一條命,可這四個孩子卻沒有這麽幸運。

從屍體上撤下幾根發絲,我在棺材前盤膝而坐,重新點燃一炷香插在香爐裏,接著用紅繩將發絲纏繞。

等纏繞好紅繩,我起身將紅繩分別綁在幾個孩子的手腕上。

做完這些,我口念還魂咒。

可半個小時過去,還魂咒沒有任何作用。

出現這個情況,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四個孩子的魂魄不再人世間了,二是這四個孩子的魂魄被強大的東西鎮壓著。

壽終正寢的人去世,有黃泉引路使者帶著入地府,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無常勾魂。

可橫死和他殺以及自殺的人,如果亡魂沒有人幫著超度,是不可能入地府的。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四個孩子的情況應該被什麽東西給鎮住了。

既然是奉獻給山神的,那麽這四個孩子的魂魄,應該是在陸家祖墳附近被鎮壓著。

“把張維弄出來,我們得重新去一趟陸家祖墳。”我說。

大伯讓人把張維從地下室給拉了出來,見到我後張維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

他師父都快讓我廢了,更何況他。

“我問你,你師父是如何鎮壓棺材裏的四個孩子的?”我厲聲道。

張維聽到後,不假思索的開口。“具體怎麽鎮壓的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在陸家祖墳,他把這四個孩子釘在棺材裏之後,帶著東西離開了有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才讓我封的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為了讓自己成功,這狗東西真的去祭拜了什麽。

“留下一部分人看著靈堂,剩下的跟我去祖墳。”

站在深坑邊緣,我手持羅盤看了又看。

“你們在陸家祖墳這塊守著,看看一會有沒有什麽變化。”說吧,我拿著羅盤就走。

大伯見我要走,追上來要和我一起。

按照羅盤上顯示的方位,我們兩個先往正西位走。

“我們現在是要去幹嘛?”大伯問我。

“找山神。”

“山神?”大伯詫異。“好端端的找山神做什麽。”

大伯的話倒是點醒了我,我停下問他。“這周圍幾座山上,是不是有山神廟?”

“廟倒是沒有,不過用石頭搭建的供龕倒是有幾座。”大伯說。

“帶路。”我說。

大伯接著手電筒帶我上山,在快到山頂的時候停了下來,用手電筒照著不遠處的一座石頭小房子。

石頭房子裏擺著一尊張牙舞爪的雕塑。

我看著手裏的羅盤,是這裏沒錯了。

“你先下山,在山下等我。”我對大伯說。

“可你一個人在這,我……。”

“讓你走就走,廢什麽話。”我沒好氣道。

大伯見我脾氣上來,不敢多說什麽,一個人開始往山下走。

我算時間差不多了,來到山神廟前。

“滾出來,別逼我砸了你的棲身之地。”

四周寂靜的可怕,回應我的隻有耳畔敘敘的陰風。

見沒動靜,我一腳踹翻山神供龕。

可能大家沒見過這種山神供龕長什麽樣,其實就是用山上的碎石壘起的小破房子,裏麵的空間頂多就能放下一個籃球。

隨著山神供龕垮塌,我撿起地上的山神雕塑重重的砸在地上。

幾乎就在雕塑摔碎的刹那,四周陰風大作,好些樹枝瞬間被吹斷。

在我麵前,一道漆黑的鬼影凝聚出來。

對方見我,直接撲上來。

我快速掐訣,身子後退數步,同時祭出一張符籙,掐訣的手並成劍指點在符上。

原本平平無奇的黃符,此刻金光閃爍飛射而出。

伴隨著一聲鬼叫,這鬼影身上的黑氣被打散,露出惡鬼的本來麵目。

“我當是什麽厲害的玩意,原來是個吊死鬼。”

“我為你引渡,放出生祭給你的魂魄,如何?”

先禮後兵,對方要是同意,一切都還好說。

隻不過,總有一些自覺地是硬骨頭的東西。

吊死鬼看著我,嘴裏伸出長長的舌頭。

“作死。”

我伸手一彈,一張滅魂符飛出,打在吊死鬼的身上。

片刻功夫,吊死鬼就化作一團黑氣,煙消雲散。

來到山神廟前,我在地上的碎石裏扒拉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我找到了。

一張被封印著的玉葫蘆,裏麵正是其中一個孩子的魂魄。

從山上下來,我讓大伯繼續帶我上山找山神廟。

將近一個小時,四個還在的魂魄現在都到了我的手裏。

東南西北,一隻吊死鬼,一隻餓死鬼,一隻凍死鬼,還有一個看樣子是被溺死的,四隻惡鬼隻有一個願意去地府報道。

至於剩下的,我鎮了一個厲害的,剩下兩個直接打散了。

至於陸家祖墳這邊,動靜也不小,先是四周陰風大作,接著就是祖墳繼續塌陷下去了有一米的高度。

不過這邊已經沒什麽問題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這四個孩子先給超度了。

我坐上車,大伯準備開車走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在接聽之後,大伯臉色劇變。“你說啥,人給跑了。”

大伯突然咆哮起來。“要特碼你們幹什麽吃的。”

電話裏的聲音我聽到了,是三叔打來的電話,有人趁我們不在,上門把張桂芳和她幹爹帶走了,而且還打傷了陸家眾人。

“張桂芳和那老頭被人救走了。”大伯輕聲對我說。

“回去再說。”這事怨不得陸家,是非對錯我還是能分的清的,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人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