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夢似幻
強烈的光芒照在身上，已經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久到幾乎已經忘記了陽光的模樣，他的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任何一點光亮都會讓他感到刺痛。
然而，這一天，他終於走出了那片無盡的黑暗，當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時，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那種久違的溫暖感覺讓他幾乎落下淚來。
不多時，方羽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讓整個人都愣住了，驚訝地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是否在九州大陸也未可知。
周圍是一片廣袤的草原，草地上開滿了各種奇特的花朵，微風輕拂而過，花叢之中隨風而動，散發出陣陣迷人的香氣，天空是湛藍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給人一種溫暖和舒適的感覺。
方羽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似乎是這片世界中唯一一個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絲木愣，長時間身處在黑暗之中，腦海中一片空白，眼眸泛起迷茫，記憶似乎被抹去。
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這個陌生的環境，他開始四處探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或遇到其他生命。
他走過一片茂密的森林，攀爬過一座高山，穿過一條湍急的河流，在他的探索過程中，他發現這個世界充滿了奇妙和神秘，他看到了飛翔的鳥兒，遊泳的魚兒，爬行的昆蟲，它們似乎都沒有對他產生任何恐懼或敵意。
……
也不知道經過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距離，方羽站在一座山峰之下，目光下意識順著山峰而上，一座宮殿出現在麵前，朦朧間，宮殿之中散發著七彩光芒，照耀在他身上。
方羽眨了眨眼睛，望著那宮殿入迷，時間一點點過去，那宮殿仿佛具有無窮的吸引力，令他不停向前走去。
歲月流轉，時間無序，方羽就那麽一直向前走，沒有其它多餘的動作。
此時他如果清醒就會發現，他雖然向前走，可整個人依舊在原地踏步……
突然草木開始生長，河流湧動，溫暖的陽光和細雨滋潤著大地，四處充滿了生機。
暖春，炎夏，悲秋，凜冬從他的身邊悄然而過。
……
這一天，他眼中迷茫逐漸出現神采，消失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方羽眼中早已恢複了清明，隨即抬手揉了揉眉心，記憶突然恢複，腦海中有些脹痛。
“這裏哪裏？”
睜開眼看清這裏的那一刻，方羽心中震驚萬分，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現在這裏。
方羽深吸口氣，腦海中隻記得自己被一道牆壁吸了進去，後來發生什麽事情一點記憶也沒有。
努力回想起進入通道後的情形，卻絲毫想不起那段記憶。
“算了，這段記憶應該不是很重要！”
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目光看向四周，這才發現這裏仿佛是一處世外桃源。
這裏的空氣清新脫俗，彌漫著淡淡的靈氣，令人心曠神怡，四周雲霧繚繞，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方羽抬頭望去，隻見仙山巍峨聳立，山巔之上的宮殿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山間瀑布飛流直下，如絲如縷，匯成溪流，流淌在奇花異草之間，仙鶴在天空中翱翔，靈獸在山間嬉戲，一派和諧美好的景象。
踏入仙境，方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與祥和，這裏沒有紛爭，沒有爭鬥，他的心境也隨之變得愈發平和，仿佛與這片仙境融為一體。
“不朽仙宮！”
舉目眺望，山巔之上的宮殿門口雕刻著四個大字。
字體的筆畫猶如仙鶴起舞，飄逸靈動，仿佛具有生命一般，令人歎為觀止。
散發出的神秘光芒，或金光熠熠，或幽光閃爍，照亮了周圍的場景，光芒耀四方，很自然地與周圍融為一體，如山川河流、花草樹木等，展現出一種和諧共生的美感。
望著這一幕幕，方羽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
“毛蛋所說的功法會在哪裏？”方羽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而是專心尋找著什麽。
最終將注意力定格在了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方羽邁出步伐，驚訝發現自己竟然在原地踏步。
“此地竟然有著陣法？！”
就在方羽思考著怎麽去往宮殿時，腳下的閃爍著一點點光亮吸引著他的目光。
方羽仔細看去，腳下的光亮以他為起點逐漸蔓延至遠方，最後消失在宮殿大門。
“嗬嗬，原來如此！”
方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淺笑，隨即再次邁步前行。
這次沒有絲毫意外，他邁出那一步之後，真切感受到是向前走了一步。
方羽抬起頭，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隨著方羽邁步，耳畔似仙音繚繞，前方光點似乎在指引著他，那光點所在便是方羽落腳之地。
耗費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了宮殿門口，略作沉思之後，這才走了進去。
走進去的那一刻，白芒大盛，照耀在身上時，全身浮現出暖意，一股異常舒適的感覺出現，他竟有一種要突破的感覺。
仔細體會下才發現，那隻是一種錯覺。
與此同時，強烈的白芒出現，以至於方羽雙眸難以睜開，抬手放於眼前，眼眸微眯，透過指間縫隙看了過去。
宮殿內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敞明亮的大廳，大廳的地麵鑲嵌著精美的花紋，用寶石和玉石點綴，閃爍著瑰麗的光芒。
四周的牆壁上懸掛著華麗的掛毯，上麵繡有精美的圖案和神獸的形象，無論神態還是氣息如同活物一般，正直勾勾地盯著方羽。
如果不是這神獸沒有血肉，方羽甚至相信麵對的是一尊活著的神獸。
那是天地之間四大神獸之一，白虎。
神獸白虎全身雪白，如同璀璨的冰雪般閃耀著寒光，它的身軀龐大而強壯，肌肉線條緊湊，那強大的力量和威嚴撲麵而來。
四肢粗壯有力，腳掌踏著祥雲，行動起來矯健而優雅，令人賞心悅目。
長長的尾巴猶如一把巨大的白色羽扇，輕輕擺動，散發著神秘的光芒，每一次擺動間掀起陣陣狂風。
雙目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猶如兩顆明亮的星辰，能夠洞察人心和未來，嘴巴微開，露出鋒利的牙齒，一股無形的威壓若隱若現，兩側白色的胡須從下巴垂下，增添了它的神秘和莊嚴。
不知不覺，方羽看呆了，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震撼人心的咆哮聲，使得方羽陷入了恍惚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本身沒有見過神獸，不過傳說中的神獸，遠不及親身體驗來的真實。
方羽晃了晃腦袋，艱難地移開目光，再次看清的那一刻，被宮殿中央的石台吸引。
那是一座塔狀模樣的石台，四周是白玉階梯，由下而上鋪成，總共有九階，符合九九之數。
“吼吼吼！”
一聲恢宏且悠遠流暢的吼聲猛然傳進方羽的耳中，本能的心中產生渺小，卑微的感覺，仿佛一隻螻蟻麵對一尊擎天巨獸，心中竟隱隱生出不安。
也就在此時，隨著方羽的到來，這裏開始了變化，那幅神獸壁畫與玉台之間，悄然浮現出道道祥雲，眨眼之間，一條由祥雲鋪墊而成的道路出現在眼前。
“吼吼吼！”
吼聲再次從四麵八方而來，一聲接著一聲傳進耳中，緊接著一道龐大的身影浮現而出。
方羽咽了咽口水，竟看見了畢生難忘的一幕，那神獸白虎竟從壁畫之中走出來。
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幻，望著神獸側顏，那如同實質般的威壓落在方羽的肩頭，似要將其鎮壓。
不過，那威壓到來之際，方羽臉色一變，下意識用手擋在胸前，不過當威壓落在肩頭的那一刻，整個人如沐春風，沒有造成絲毫影響。
方羽小心探出頭，發現自己跟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好奇地觀察起來。
隻見玉台與壁畫之間相映成趣，一種難以表述的氣息彌漫開來。
“咚咚咚！”
神獸白虎邁開爪子，朝著玉台走去，每落下一步，它的腳下**漾起漣漪般的波濤，也就在它落下的那一刻，宮殿似在震動，細看之下，是方羽的心髒在震動，此時此刻心仿佛要跳出來一般，一股緊張的情緒彌漫在心間。
好不容易撫平心中的緊張，這才繼續抬頭望去。
玉台與壁畫之間看起來距離非常短，可神獸白虎卻走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到達玉台之上，這讓方羽驚訝不已。
時間一點點過去，方羽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神獸白虎的身上，所有注意力全部被其吸引，心中隻想要看看那神獸白虎到底想要幹什麽。
……
不知不覺間，神獸白虎終於來到了玉台之下，隨即仰起頭，銅鈴般的虎目之中，似露出古怪，二話不說便走了上去，當第一步踏上去時，神獸白虎明顯頓了一下，瞬間又恢複正常。
神獸白虎望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邁開腿繼續向上走去，不過每每落下腳步，神獸白虎的表情卻非常的奇怪，也不知道它到底經曆了什麽。
神獸白虎的每一步都會在玉台上留下深深的梅花印記，仿佛玉台承受不住它的威嚴一般，竟開始震動起來。
它的身姿優雅而莊重，肌肉線條在行走中隱約可見，一股強大的氣息席卷而出。
神獸白虎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智慧和威嚴，仿佛能夠洞察一切，它的毛發如雪般潔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隨著它踏上行走，玉台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任何聲息傳出。
直到神獸白虎完全踏上玉台之後，突然間轉身望向方羽的方向，一雙虎瞳緊緊盯著他。
方羽表情一變，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澎湃的靈力破體而出，擺出一副對敵的姿態，可反應過來之後，搖頭一笑，如果不是知道這隻神獸白虎是從畫中走出，是虛假的，一定會以為這隻神獸是在看自己。
“嗷嗚！”
此時神獸白虎張開虎口，一道無聲的咆哮從它口中發出，如同漣漪般朝著四周**漾遠去。
方羽雖然聽不見聲音，卻能從中看出這一聲咆哮有些許不同，吼聲震動虛空，漣漪所過之處宮殿瞬間破碎，宮殿之外的仙境同樣遭受到毀滅般的打擊，轉眼之間成為了廢墟。
轉眼之間，整個世界化作了虛無。
看著虛無的世界，神獸白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方羽如同置身事外的閑人，一臉驚駭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一吼之力，天崩地裂。
……
“什麽東西？！”
方羽突然感覺一股奇特的力量爬上身軀，想要活動身體，卻發現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動彈。
環顧四周，隻見一片黑暗，無邊無際，仿佛整個宇宙都被這片黑暗所籠罩。
似乎自己經曆過相同的情形，此時對這突然出現的一幕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有著一絲好奇。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更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裏，試圖掙紮，但是那股無形的力量卻越來越強大，令人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在那不遠處的虛空。
那九階玉台綻放出規模宏大的光芒，金色的光芒照耀四方，吸引著方羽的目光。
再看那神獸白虎此時正端坐在玉台之上，一雙碩大的虎瞳望著一個方向出神。
眼神中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方羽順著它的目光看去，心中疑惑，那裏明明沒有任何東西，有的隻是一片虛無。
就在方羽正要仔細觀察時，神獸白虎猛然轉過頭顱，一雙巨目緊緊盯著自己。
方羽清楚的感受到，它是在看自己，心中無比的驚訝，接著神獸白虎巨大的爪子拍了拍腳下的玉台，仿佛是在示意，又仿佛是它在隨意的動作。
“是讓我上去嗎？”
方羽望著那神獸白虎喃喃自語。
目光移動，那玉台仿佛有著無窮的吸引力，使得方羽的身形不自覺朝著玉台而去。
身下的腳步可以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