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揉捏
九尾焰赤虎抬頭看了他一眼，鄙夷說道:“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剛才我不就放了你！”方羽絲毫不在意它的眼神，突然手指撫摸著它的毛發。
一聽此話，連方羽的小動作都沒有在意，九尾焰赤虎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訴說的眼神，小聲說道：“要不是小九懼怕雷霆之力，我會怕你!”
“什麽小九，你說清楚點。”這聲音很小，小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可方羽是誰，從二者交談開始就在使用靈覺觀察著，這小到不可聽的聲音，在他耳中卻是那麽清晰。
九尾焰赤虎不說話了，隻是盯著方羽，一臉的不友善，說不定方羽一鬆開手，迎接他的就是那鋒利的爪子。
“別說你這毛發摸起來還真是舒服！”說著，方羽五指聚攏將九尾焰赤虎一陣揉捏，或是擠壓成了一個球，或是擠壓成餅！
“人.....族，你......不要......太過分！”九尾焰赤虎被捏成了奇形怪狀的模樣，說起話來支支吾吾。
“就過分了，你能怎麽樣？”方羽嘿嘿一笑道。
“吼！咯！”九尾焰赤虎還沒叫出聲就被方羽捏住了脖頸，愣是說不出話來。
隻是發出如同氣泡不斷炸裂的聲響。
方羽正準備說話，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湧來，不自覺抬頭看去，這股力量無比奇特，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吸入其中。
心中泛起一絲迷惑，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有無數幻影在他的視線中交織。
這一幕出現，方羽臉色一變，倒也沒有露出驚慌，試圖定下心神，卻發現自己的思緒被這股力量牽引，無法集中，隨著這股力量拉扯，漸漸迷失在這無盡的幻境之中。
方羽隻感覺四周的景物不斷變換，一會兒是漫天黃沙，一會兒是冰雪世界，古怪到無法捉摸，想要向前走去，卻發現身體仿佛被束縛，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四周的溫度開始不停變化，不斷傳來忽冷忽熱的奇異感受。
在這片被迷惑的領域中，方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抬起頭，那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著。
方羽被一雙眼睛注視，心中生起恐懼。
隨即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那隻眼睛仍然在注視著，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漠和嘲諷，感到身體一陣發冷，仿佛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
方羽試圖保持鎮定，但內心卻無法平靜，那隻眼睛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思，感到無處遁形，無形中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
方羽試圖擺脫這種束縛，但他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他的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隻能站在原地，任由那隻眼睛注視著。
心中感到無比的恐懼，但又無法呼喊求救，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就在這時，方羽感到一股強烈的信息灌輸進大腦，思維開始變得混亂，仿佛被什麽東西操控住了。
突然開始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無法分辨方向，無法辨認人臉，甚至無法感知自己的存在。
方羽感到無比的恐懼，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已經失去了理智，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無盡的黑暗之中，無法找到出路。
恐懼在心中不斷蔓延。
努力抵抗這股力量，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這片迷惑之地顯得如此微弱。
隨著一步步陷入迷惑，內心逐漸被恐懼填滿，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洞，無法逃脫。
下意識用手向前抓去卻什麽也沒有抓到，腦海中瘋狂掙紮著，試圖找到一絲清醒的線索，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
在這片被迷惑的世界裏，方羽漸漸失去了自我，此時眼皮仿佛有著千斤般沉重，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感到無力，甚至在某一刻，心中渴望就此沉淪下去。
……
就在此時，方羽猛然醒了過來，眼中透露出絲絲迷茫，分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方羽皺著眉頭，低下頭便看見九尾焰赤虎正掙紮著從其手中逃脫。
方羽眨了眨眼睛，眼中依舊有些迷茫，大眼對小眼，哪知道九尾焰赤虎猛地瞪大著雙眼，瞳孔不自覺放大，一臉的毛發也難以掩飾它臉上的震驚。
“你怎麽這麽快就從我的蜃海之境掙紮出來了？”
“蜃海之境？”
聽著小獸的聲音，方羽眼中的迷茫開始褪去，一絲疑惑出現，下意識說了出來，思緒流轉，一想到剛才的經曆便明白過來:“原來那是幻境，好神奇的感覺，你這手段倒是厲害，竟然能夠讓我置身另外一片天地，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方羽如發現新大陸一般，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竟然能將人的意識沉淪，陷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這是你的天賦嗎？”
“……”
“能再來一次嗎？挺有意思的！”
與他不同的是，九尾焰赤虎一副看怪物的表情：“你還是人嗎？”
這話一出，方羽一臉黑線：“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不過話沒說完就覺得不對，九尾焰赤虎本來就不是人。
果然九尾焰赤虎一聽露出得意的表情：“本後裔本來就不是人，是神獸後裔，神獸後裔你懂嗎？”
“神獸？神獸就你這樣子，長了一身毛，什麽用也沒有啊！”
“你......”
九尾焰赤虎氣到說不出話來，同時心中委屈，它稱霸這片區域數年，從來沒有凶獸能夠在它的手裏討到便宜，玄靈境的人族見了它也要落荒而逃，現在竟然被一個真靈境的小子捏在手裏，對它來說，簡直就是獸生的奇恥大辱啊。
“有種你放開我，單挑，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就憑你真靈境的實力？”方羽不屑地看著它。
“真靈境？不要小看本後裔，本後裔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怕。”
看著在手中不斷掙紮的九尾焰赤虎，被勾起了濃厚的興趣，也想看看這個隻有巴掌大小的東西有什麽古怪。
隨即不在意的將它扔在了地麵上，頓時又惹得它一陣齜牙咧嘴，望著他的眼中那是相當凶狠。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九尾焰赤虎小眼睛一瞪，惡狠狠說道:“可惡！可恨！人族你敢在這裏等著嗎？”
此時的九尾焰赤虎雙眼中滿是憤怒，活脫脫像一個被欺負的孩童要回家找父母來算賬。
“好啊，我等你！”
說完，方羽還真有些後悔，萬一九尾焰赤虎還有父母，它本身就已經是真靈境，它的父母得有多強大，會不會是那種一巴掌之下，自己就沒了的情況！
想到這裏，方羽忍不住一激靈，看著它憤怒的眼神，隨即小心詢問道:“你不會去找你父母來吧！”
“放心，我可不像你們人族，卑鄙無恥！”
“……”
方羽內心鬆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它在罵自己，一時間又不太確定。
二者交談間，時間一點點過去。
一炷香的時間悄然而過……
方羽已經不耐煩的坐在平坦的岩石上，隨手從一旁折來一截青草，含在嘴裏，疑惑地看著它，見九尾焰赤虎依舊在原地，沒有離開，反而是愜意地蹲坐在一塊廢墟之上梳理自身毛發，不禁問道:“你到底想讓我等多久？”
“快了！”
得到這樣一個回答，方羽皺著眉頭，有些看不懂這九尾焰赤虎到底想要幹什麽，再次說道:“我時間寶貴，可沒時間和你在這裏耗！”
“急什麽，就快到了！”九尾焰赤虎嚷嚷道。
方羽直翻白眼，倒要看看你想幹什麽！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九尾焰赤虎動了，方羽眼眸一抬，有些期待的看了過去。
“嗚（一聲）！”
“嗚（二聲）！”
“嗚（三聲）！”
“嗚（四聲）！”
隻見九尾焰赤虎起身來到宮殿門口，伸長著脖頸，清了清嗓門，隨即朝著天空，口中發出一聲方羽從來也沒有聽過的聲音，似哭非哭，說它哭吧，聲音中又帶著三分笑聲，這聲音不大，卻穿透靈魂深處。
方羽越發疑惑，隨即側耳傾聽起來，漸漸的倒像是一種特殊的音律，不斷繚繞在耳畔，不知不覺間竟有一種即將入迷的意思。
“我說你沒辦法也不用哭吧！”看到這種情況，方羽哭笑不得。
九尾焰赤虎壓根沒有搭理他，繼續發出聲音。
“咚咚咚！”
不多時，地麵傳來一陣聲響，仿佛人的心跳般，不斷加速，方羽轉過頭去，詫異地望向宮殿之外。
隻見遠處破敗的大地上，一頭有著九條尾巴的巨大凶獸出現在眼前，張著大嘴奔跑在大地上，每每落下一爪，大地似乎承受不住般，發出一聲聲悶響。
仔細一看，那熟悉的身影，還有那熟悉的九條尾巴，這不正是那頭已經離開的九尾焰赤虎嘛！
看到這一幕，方羽眨了眨眼睛，當時就懵了，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九……尾……焰……赤……虎？！”
此時此刻，方羽腦海相當混亂，奔跑在大地上的凶獸它是九尾焰赤虎，那它又是什麽？
方羽目光移動，驚訝的看著宮殿門口的小獸，又看了看正在大地之上奔跑的巨獸，一時間分不清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九尾焰赤虎體型龐大，很快便來了宮殿門口，狂暴的氣息以及凶獸身上散發出的獨特氣息，撲麵而來，然後站在了小獸身後，一言不發的盯著方羽。
此時這頭大家夥仿佛換了獸一般，與逃跑時簡直就是兩頭獸！區別太大了！
方羽表情愣愣地看著它！
“看見我的坐騎，怎麽樣怕了吧！”此時小獸相當滿意方羽的表情，一躍而起，不見其身影便穩穩落在九尾焰赤虎的額頭上麵，愜意地用那細小的爪子踩了踩，然後舒服地坐了下去，甚至一臉得意的看向方羽。
方羽眨了眨眼睛，水潤的眼球都快要幹了，自己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如此弱小的萌物竟然敢說四階凶獸是它的坐騎。
而它身下的四階凶獸竟然絲毫反應都沒有，這代表著小獸說的是真的！
“咕嚕！”
方羽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在百斷山之中竟然有一小獸能夠命令四階凶獸！
這可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百斷山強大凶獸，不知凡幾，憑借各自實力獨占一方，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號令它們。
如果說有，能夠號令群獸的那就隻有千年之前，在百斷山最深處，曾棲息著擁有一絲神獸血脈的凶獸。
其實力強大無比，號令群獸走出百斷山，一天時間內便踏平數座城池，死傷數十萬人，最後銷聲匿跡。
後來，不知怎的，群獸回到了百斷山，那擁有著神獸血脈的凶獸卻沒有回來……
方羽看著它，竟有種說不出的懼意，不是懼怕眼前二獸，而是腦海中想起了百斷山之中潛藏著不知多少大妖，如果再次出現獸王，走出百斷山，那人族……
目光落在小獸身上，這要是它什麽時候不爽了，想換個地方，一聲令下，這百斷山之中的凶獸怕是會傾巢而出吧！
它到底是什麽身份？
方羽腦海中有著一個深深的疑問，神獸後裔？看著不像！
流傳在九州大陸的神獸也就那麽幾尊，可沒有一尊與眼前這小獸相似，多半是一尊實力極強的凶獸所出，不可能是神獸後裔！
不是神獸後裔，那又是什麽凶獸？
方羽不自覺看向小獸，它的身份變得神秘起來，同時心中突然生出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喂喂喂！人族別發呆啊，和小九打一場。”
話音落下，方羽沒有動作，而是饒有興趣地看向九尾焰赤虎，譏諷道:“剛才你跑得太快，我都沒追上你！”
九尾焰赤虎一言不發，瞪大著雙眼緊緊盯著方羽，眼神中的平靜讓方羽一度以為這真不是剛才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