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碎了
看著莫雲天手中的長槍，方羽嘴角不自然一抖，從其氣息上不難看出，這是一柄靈器，而且至少是中品靈器，比那季無命的折扇等級還要高上一品，靈器的氣息也更加濃鬱。
在配合真靈境的境界實力，這中品靈器已經能夠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怪不得知道自己實力強橫的情況下還敢來找麻煩，原來是靠著這中品靈器！”
方羽喃喃自語，曾經自己也是有著靈器在手，雖說隻是下品靈器，可在手中足足能夠發揮出中品靈器的威能，陪伴著自己走過無數艱難險阻。
可惜在那神秘的遺跡內，為了逃命，已經碎了，還是難以修複那種程度。
方羽臉色變化自然逃不過莫雲天的眼睛，隨即冷笑道：“我承認，你肉身之力的確強大，強大到令人膽寒，可是我有中品靈器黑龍在手，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反抗嗎？”
莫雲天一臉得意，仿佛勝利已經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方羽沉浸在失去靈器的悲傷中，聽到莫雲天譏諷的話語，一雙眼眸冷冷的望著他。
“從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懦夫才有的憤怒，身為弱者的你，不該有這種眼神，有的隻是服從，所以你還是交出玉瓊丹，不要為了不是你的東西而喪命。”莫雲天嘲諷著他。
方羽沒有說話，依舊冷冷地望著他。
“找死！”
方羽的眼神，讓他極度不爽，莫雲天提槍而起，身姿挺拔，雙手緊握長槍，眼神堅定而專注，鋒芒直指方羽，在其靈力運轉之下，一聲聲咆哮聲自長槍之中宣泄而出。
在方羽的目光下，邁著大步，揮舞著長槍，槍身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斷，槍尖指向敵人，充滿了殺意，長槍舞動間，帶起一陣狂風，殺意如影隨形，他的槍法迅猛而精準，眨眼直接便來到方羽麵前。
方羽耳中徘徊著無數蛟龍之音，此時此刻莫雲天眼神冰冷，周身的氣勢驚天，
“靈器我的確沒有，可我有神器！”方羽低聲說道。
“你說什麽？”由於方羽刻意壓低聲線，莫雲天半個字也沒聽清楚。
不過下一刻，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方羽麵前出現了一尊小塔，一尊鏽跡斑斑，扔在路邊都沒人去撿的小塔。
莫雲天正打算嘲諷幾句，卻突然見到方羽將那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小塔扔了過來，對就是直接扔了過來。
“哈哈哈！”
“果然是窮極之地，武器都是破爛，就算你沒有靈器也不用拿出這個破銅爛鐵吧，實在不行，你求我啊，求我，本少說不定就免費送你一件靈器！”莫雲天瘋狂大笑起來，一雙眼睛之中，似有水珠湧動，已經是眼淚都要笑出來的狀態。
“笑吧，馬上你就笑不出來了！”
大笑聲中，莫雲天自顧自的笑著，根本沒有聽清方羽說的是什麽。
眼見小塔被扔了過來，莫雲天毫不在意的一槍掃過，槍出如龍，槍勢驚天。
“哢嚓！”
莫雲天瞪大雙眼，想象中小塔被拍飛的情形沒有出現，反倒是他手中的黑龍槍在二者接觸的一瞬間，在他震驚的目光下碎了。
碎了……
碎了……
碎的是那麽的突然，碎的是那麽讓人心痛，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這一幕差點把他的眼珠子瞪爆。
“我的黑龍，這......這......這不可能！”此時此刻方羽終於是完整的看清了莫雲天的眼睛，他瞪著那雙快要爆出來的眼睛，說話顫抖著，兩頰的肉也隨之顫抖著。
莫雲天的手抓著胸口的位置，就如同他的心在這一刻也碎了。
對於這一幕，方羽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嘴角翹起，露出得意之色，老子這個可是神器，哪怕是殘缺，也不是你這個小小的靈器能夠相提並論的。
當然這個話方羽可不會說出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深有體會，萬一傳出去被人知道，殺人奪寶屢見不鮮，哪怕躲得過初一，誰又能保證躲得過十五，所以無時無刻都在小心，不招惹麻煩。
方羽揮了揮手，九曲玲瓏塔受到召喚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他的手掌之中，隨即看向那破碎的長槍碎渣，淡淡說道:“有什麽不可能的，這不是擺在你麵前了嗎?”
“你......”莫雲天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向方羽，超出尋常人的肉身之力，看不透的靈器，整個人充滿了神秘，他完完全全看不透。
他想不通，在這個地方竟然還有讓他看不透的人存在，然後他想起曾經的一段聽聞，腦海中猛然想到一個可能，繼續開口說道：“前輩，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饒了我吧！”
“前輩？”
這一聲前輩叫出口，方羽當時就愣了。
“前輩？”莫雲天見方羽不說話，再次小心叫了一聲。
方羽回過神，聽著一個二十出頭的人稱呼自己前輩，方羽一臉黑線，他還不到二十啊:“我很老嗎？”
“撲通！”
似是察覺到方羽不高興，胖嘟嘟的莫雲天直接是跪在地上，愣是把地麵都砸出一個坑。
這次輪到方羽震驚了，這麽沒骨氣的嗎？
“還想要玉瓊丹嗎？”
“不要了不要了！”莫雲天的大頭搖得像撥浪鼓般順滑。
方羽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
“為什麽你非要搶我的丹藥？”方羽斜眼瞥了一眼，讓莫雲天渾身顫悚。
“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見莫雲天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口，方羽猛地吼出聲。
莫雲天本能縮了縮脖頸，害怕說道:“我隻是單純的想收回玉瓊丹，沒有其它意思。”
“玉瓊丹？”方羽想了想，似乎腦海中沒有玉瓊丹的記載。
莫雲天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繼續說道:“玉瓊丹在大秦王朝屬於極品丹藥，隻要人不是立即死亡都能夠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屬於救命的東西，由於煉丹材料比較苛刻，煉丹師一年也不過隻能煉製十枚，王孫貴族沒有得到賞賜根本不會有其他途徑，公子也隻有那一枚，我隻是覺得窮極之地的人不配得到公子那枚玉瓊丹，所以......所以......”
聽莫雲天說完，方羽摸了摸下巴，露出沉思之色，感情這丹藥這麽貴重！
隨即看了看莫雲天，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有這麽忠心下屬，是他的福氣啊。
同時方羽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弄了半天，自己殺了他的人，他還送了這麽貴重的丹藥，自己無緣無故竟然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那麽問題來了，這相當不合理啊，他為什麽要把這麽貴重的丹藥送給自己，難道隻是因為道歉？
方羽再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身影，幽幽說道：“你知道你家公子為什麽送我丹藥的原因嗎？”
莫雲天眯起那一雙小眼睛再次搖頭，聽到這個回答，方羽直皺眉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無緣無故送自己東西總要有個理由吧。
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方羽可是從來不會相信。
“那又是為什麽呢？”方羽摸了摸下巴，露出沉思的模樣。
轉頭向著遠處看去，突然餘光中出現一道倩影。
腦海中頓時靈光一閃，是因為她？
方羽這才想起，俊美男子開口的第一句是在問顏芷柔！！
那句她是你姐姐！
現在想來，他這麽問的話，極有可能是他認識顏芷柔！！方羽眼神明亮，仿佛抓住了其中重點，一拍大腿，對對對，一定是這樣，他一定是認識顏芷柔。
那枚丹藥也是給顏芷柔治療傷勢的！！
這麽一想，整個事情就能夠理解了，也就能說明他為什麽那麽輕易相信自己的話語了。
方羽的動作嚇了莫雲天一跳，以為是他在想怎麽處置他，哭喪著臉說道:“前輩，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莫雲天這邊說著，眼淚緊跟著就落了下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此時他已經斷定，方羽一定是哪個強者奪舍而生，不然這超出認知的反常怎麽解釋？
強者奪舍重生，莫雲天原本以為這隻存在傳說當中，他也隻是聽說有這麽一回事，還是在他的父親那裏聽來的，當時也是聽個稀奇，沒想到真的被他碰到了，暗歎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怎麽就讓他遇到了，自己就應該離他遠遠的，竟然還往上撞！
這一刻莫雲天心中相當後悔。
從一開始見到方羽的詭異，到現在一係列的事情，他已經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莫雲天求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方羽兩眼一瞪怒聲說道：“你就不能換個稱呼？”
“換個稱呼？！”莫雲天一愣，隨即眼珠子一轉，麵露喜色：“大哥！”
方羽嘴角抽搐，這人還真是會攀關係！大哥二字張嘴就來，看那驚喜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真是他大哥呢！
“大哥英明神武，實力曠古爍今，超越常人，實乃我輩之楷模，我對大哥的仰慕發自內心.......”嘴上這麽說，莫雲天一雙小眼睛賊溜溜地觀察著方羽的表情。
“夠了，夠了！大哥就不必了，我的名為方羽，就叫我一聲師兄吧！”這一頓吹捧，方羽都有些受不了，莫雲天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卻沒有多說什麽，自己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然後，驚訝發現這莫雲天是個人才啊！這話說出來一套一套。
“從大秦王朝來到這裏，所需時間不短，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麽？”方羽想了想繼續說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莫雲天隱晦地看了一眼方羽，一時間沒有說話。
“不能說嗎？”方羽語氣平靜的問道。
可越是這種平靜的語氣，在莫雲天看來分明是方羽有些不高興了。
他要不高興了，自己還不得死翹翹？
隨即趕忙說道：“也不是不能說，我們是來尋找幽冥花！”
“幽冥花！”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確覺得很是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不錯，就是幽冥花！”見方羽陷入沉思，為了解惑莫雲天再次開口解釋說道：“公子家裏的人與人交手，被對方偷襲受到重創，神魂嚴重受損，需要幽冥花做藥引！”
聞言，方羽眼神中閃過一絲明悟，幽冥花是天地間的一種奇花，對治療神魂受損有著非比尋常的功效。
方羽腦海中出現那俊美男子的身影，淡淡說道:“你家公子是王孫貴族之後吧！”
莫雲天彎著腰眨了眨眼睛，一臉諂媚說道：“差不多，差不多！”
看著莫雲天點頭哈腰的模樣，方羽笑了笑，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意思。
“帶我去看看吧!”方羽思索片刻，還是想去湊湊熱鬧，自己平白無故拿了別人的好處，總要做點什麽。
“前......方師兄願意幫忙？”莫雲天麵色一喜，激動說道。
“去看看而已，你激動什麽？”
“嘿嘿，都一樣，都一樣！”
方羽白了他一眼，隨即看向顏芷柔，在察覺到其身上不知什麽時候落下的枯葉時，伸手將其拿走，她這麽愛幹淨，一定不喜歡衣裳上有其它汙濁吧。
方羽彎腰抱起顏芷柔。
“我來幫忙！”說著，莫雲天伸出大手。
“你如果不怕死，最好不好碰她！”方羽瞥了他一眼，這要是被這個胖子摸到顏芷柔，等她醒來誰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讓他去見他的列祖列宗。
不要說顏芷柔不會同意，他自己都不會同意，想象中這個胖子抱著她，一臉的笑容的樣子，他自己說不定會一巴掌拍死他！
“哦......”莫雲天表情中露出我懂的意思，隨即嘿嘿直笑。
方羽無語，一看這副笑容，就知道他想偏了，沒有做太多的解釋，一把抱起顏芷柔。
“前麵帶路吧！”
“好的方師兄！”
莫雲天趕忙做出請的姿勢。
方羽搖了搖頭，突然多了一個便宜師弟，這種感覺還不錯，就是這個身體胖了些，其它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