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就問你強不強
“放……放過我！”季秋痕捂著胸口，嘴角流淌著鮮血，說話都變得吃力。
額頭上那豆大的汗水顆顆滴落，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從容，在死亡麵前，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恐懼與忐忑，
“嗬嗬！放過你？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機會，可你呢，是你自己不要，機會隻有一次，就像那人生不可能重來！”方羽當然不會放過他，此人不死，後麵的麻煩接連不斷這樣想著，看著他的目光越發冰冷:“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會給自己留下麻煩。
聞言，季秋痕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不過馬上被仇恨所替代，憤憤說道：“你敢殺我，你也活不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那是我自己的事，還有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不敢殺的人！”方羽麵無表情回答道。
說著，抬起手就要解決掉麻煩。
“住手!”
此時一聲暴喝聲傳來，方羽眉頭微皺，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
“好膽!”
見方羽沒有住手，甚至出手更為迅速，來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氣，隨即一道讓方羽感覺到顫悚的氣息傳遞開來，霎時間汗毛豎起。
“統領！”看見來人季秋痕眼中迸發出驚人神采，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大手抓向前方，仿佛要抓住那一株救命稻草，努力想要活下去，轉頭看向方羽，威脅說道:“小子，我大秦王朝的統領到了，他可是真靈境的強大存在，勸你現在放了我，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真靈境很強嗎？”說完方羽手中用力。
“哢嚓！”
方羽哪能放過他，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傳出，在轟隆隆的瀑布聲響下，顯得格外清脆，同時也回**在二人耳邊。
季秋痕唇齒微微開合，一雙眼睛瞪大，猶如銅鈴般大小，眼神中是那麽無力與絕望，他沒有想到王朝統領的到來，此人竟然還敢殺他？
他就不怕死嗎？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心中沒有怨恨，有的隻是後悔，後悔招惹方羽這個怪胎，如果時間能夠重來，那該多好！
最後在不甘的目光中閉上了雙眼，季秋痕徹底死亡也激怒了來人，見此情景頓時睚眥欲裂，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衝天而起，同時一股異樣的氣息落在方羽身上，似在審視，似在壓迫。
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方羽的表情凝重，那的確是真靈境才有的靈覺。
眨眼之間，來人已經站在了方羽對麵，也鬆開了手，不過卻是季秋痕的屍體。
方羽將屍體隨意的扔了出去，一點也不在意來人陰沉似水的目光，好巧不巧掉落在他麵前，擺出一副詭異的姿勢。
來人目光在其身上遊離，他沒有蹲下身子檢查，而是使用真靈境應該有的靈覺進行查看，隻一眼，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起來，抬頭看向方羽，目光陰沉，一股殺意彌漫在兩人之間:“螻蟻，殺我王朝禁軍，當死！”
話語落下，真靈境靈壓狠狠地壓在方羽肩頭，方羽表情不變，玄靈境靈壓也不能迫使自己彎腰，更何況是真靈境。
這靈壓隻是掀起其衣裳，人直挺挺站在原地，一臉淡然，視麵前殺機於無物。
本就是真靈境的肉身之力，還是真靈境之中的佼佼者，同境界之間讓他屈服，那就是在做夢。
來人最多不過真靈境一層而已，自己要做的事情，一個真靈境的存在想阻止，還不夠格。
此時的方羽充分展現了什麽叫自信，那是他曾經身為太虛宗天之驕子的自信。
方羽目光直視對方。
“你想阻止我?”
方羽平靜的話語緩緩傳出，說不出的淡然。
“你！！”
來人十丈之外，縱身一躍，躍過季秋痕的屍身，一道黑影便來到方羽麵前，此時此人表情憤怒，目光直直盯著方羽，恨不得立刻將他格殺，但是他卻沒有。
來人一雙虎目緊緊盯著方羽，眼神中透著冰冷，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眼神深處帶著一絲驚異。
“你是誰，為何殺我王朝禁軍！”
他又不傻，能在他真靈境的靈壓下鎮定自若，甚至麵不改色，實力定然不弱。
“嗬嗬!”
方羽看著他，也看清了他的麵容，來人大約二十出頭，擁有一副令人過目難忘的外貌。
他的身材矯健，肌肉線條分明，無不展現出他的不凡，一頭烏黑的短發，隨風飄動，透露出年輕人的活力與朝氣。
他的雙眼猶如星辰，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高挺的鼻梁，使他的臉龐更加立體，而劍眉則彰顯出他的英氣。
原本臉上應該掛著一絲自信的微笑，此時卻是陰沉。
也許是經常沐浴在烈日下，膚色略顯暗沉，其眼神如電，給人的感覺就是極其不好惹，一身真靈境的靈壓波動攪動起漫天塵土。
方羽眼睛微眯，心中有些驚訝，如此年紀竟然已經是真靈境的境界實力，天賦不弱，在青州之地能以二十歲的年紀踏入真靈境，勉強算得上天才。
可與自己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畢竟十五歲就達到了真靈境，在太虛宗無人能出其左右，曾經有想過，十五歲達到真靈境，是自己天賦驚人，還是別的原因……
經過這麽多事情，這幾天也想明白了，這其中會不會有墨淵在暗中助力，此人對自己可以說垂涎三尺，說不出的古怪，那眼神中的興奮是個人都能看清楚，至於為什麽現在才動手，想來一定是怕自己去了冰神宗，他沒有機會下手。
子種到現在還存在，一想到自己身體之中還有墨淵種下的子種，心情一下就開始不爽了，聽見對麵的質問，更不爽了，隨即冷冷說道：“怎麽，隻許你們的人殺我，就不許我反抗？”
“反抗？他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你卻下死手！”
方羽白了他一眼，挺好的一個人，怎麽感覺智商不夠，再次認真看著他說道:“他要殺我，我就殺他！修行者的世界不就是這樣，總不能伸長脖子等死吧！”說到這裏，語氣一沉“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殺不誤！”
“好！好！好！”
“我乃王朝禁軍統領淩風度，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如你一般這麽猖狂的小子！”淩風度怒極，連說三個好字。
“那你現在見到了？”
“找死！”
見方羽如此囂張，淩風度當即怒吼一聲，原本自身靈壓落在方羽身上，後者沒有絲毫影響心中就覺得古怪，現在聽到這些話語，他身為大秦王朝統領哪能受得了這種氣，也不再去理會為什麽眼前這人的古怪。
一股真靈境的氣息隨之出現，淩風度腳下一動，人還在原地，下一瞬卻消失了，那竟是淩風度留下的一道殘影，這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場中頓時出現道道殘影。
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淩風度真身。
不過方羽見到這一幕，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快又怎樣！又不是捕捉不到任何蹤跡。
靈覺？
其實他也有！
望著淩風度清晰可見的身影，也不見他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隨即輕輕抬起手臂，一拳轟出，他沒有使用靈技，沒有踏入入靈境之前，是不可能使用靈力的，這是硬傷。
一股純粹的肉身之力轟向了身體右側，接著就是左側，每一次打出，都發出一聲悶響。
仿佛擊打在一塊頑石上的感覺。
在旁人看來，這一幕就有些滑稽了，方羽就仿佛是一個傻子般胡亂攻擊，讓人摸不著頭腦。
“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先前的攻擊，每一次都在與淩風度過招，隻是他的速度的確快到讓人懷疑人生，方羽也是在摸索了一陣才搞明白他的出手規律，這時，方羽的嘴角上揚，目光緊緊盯著一個方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轟出。
這一次不再是隨意出手，全身的力量匯聚在手臂，蓄勢待發。
淩風度身法詭異，行蹤飄忽不定，讓人難以察覺，如果是尋常人早就敗了。
可方羽偏偏就不是尋常人，經曆過大難，失去修為，卻再次踏入修行。
在常人看來，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且他具有靈覺。
“哼！”
一拳轟出伴隨著一聲悶哼。
方羽轉頭望向後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身法當真詭異，如果不是有著靈覺，還真對付不了他，靠著身法靈技，此人在太虛宗至少可以排名前十，甚至可以爭一爭長老的實力。
而他隻是大秦王朝一個小小的統領嗎？
方羽在心中不禁感歎道。
說到靈覺方羽心中暗自得意起來，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自從靈脈被毀，無法煉化靈氣，失去修為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個平常的凡人，隻是肉身之力可能會強那麽一點點。
這還是能夠理解，可這靈覺就讓人納悶了，自己明明隻有初靈鏡啊，靈覺那是隻有真靈境才能夠出現的事情，這超出反常的事情一時間他也想不明白，自從他回複靈脈之後就看不懂了，看不懂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恢複靈脈那麽簡單的嗎？
這一刻，他陷入了短暫的疑惑。
......
也許等茶蘼蘇醒可能會知道吧！
“怎......麽可能？？”
“你竟然能發現我的蹤跡！”
方羽猛然驚醒，此時竟然分神了，這個時候分神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高手過招，勝負就在這一瞬間的空檔。
好在淩風度腦子裏隻有震驚了，不然就慘了。
此時淩風度如何不震驚，如何不驚訝，先前他仔細觀察過方羽，一眼便能看穿，身體之中散發出的氣息波動，分明就隻有初靈鏡，一個小小初靈鏡可以傷他，他懵了，眼前這人爆發出的力量竟然堪比真靈境，他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不遠處，淩風度目光呆滯的望著方羽，嘴角殘留的血液也顧不得擦拭，眼中仍然是不敢相信的眼神。
“你可是大秦王朝的統領，什麽沒見過，至於這麽驚訝嗎？”方羽望著對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的人影，一臉玩味道。
“……初靈境的氣息，肉身之力堪比真靈境，這怎麽可能？”淩風度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猛地抬頭看向方羽，大吼道:“如此變態的肉身之力除非……除非是玄級功法！！對，一定是這樣，你一定是修煉了玄級功法！”
“恩？？”
這一吼不要緊，可把方羽嚇了一跳，玄級功法？這輩子自己還真沒見過什麽是玄級功法……
接觸到最高級的功法也就是靈級了，還是隻有長老才能夠修煉，曾經為了測試一下凡級功法與靈級功法的區別，找到了一位長老，隻是一招，自己便敗了，雖說境界差距擺在那裏，可功法的優勢最為明顯。
而且是壓製同樣的境界與方羽交手。
方羽正要說話時卻看到淩風度眼中的貪婪，方羽嘴角一抽，這是哪跟哪啊！！
“老子的秘密你可別瞎猜啊，猜來猜去你也不可能猜得到！”方羽暗自得意。
“淩風度是吧，我說你想象力夠豐富的，技不如我也就算了，竟然開始胡說八道，玄級功法？這是什麽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動動腦子吧，這種層次的功法會出現這裏？”方羽一臉的認真。
“我不管，你一定是修煉了玄級功法，隻要你交出來，我饒你不死！”淩風度一口咬定方羽修煉了玄級功法，眼神中的貪婪毫不掩飾。
“哈哈哈，你是真沒救了！”
“饒我不死？你是不是已經認為吃定我了？分不清大小王了？忘記剛才的事情了？”方羽一連三問，後者倒吸一口涼氣。
“呼，我一個的確打不過你，可是你別忘了，王朝禁軍出現在這裏，那就表明，這裏不止我一個人！”淩風度呼吸急促，在聽到方羽的話語後，情緒逐漸冷靜下來，臉上掛起了笑意。
方羽有些頭疼，感覺像是捅了馬蜂窩了。
“轟隆！”
隻見淩風度運轉靈力，掌心向上而去，一道絢麗的光芒衝天而起，霎時間天空驟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