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江湖騙子
聽到這話，秦武點頭答應下來。
“一切聽季大哥吩咐。”
隨即眾人回到客棧。
“季大哥，那你覺得此事應如何處理？”
季開仔細思考，隨即開口道。
“第一，我們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以免節外生枝，讓他們有所防備。”
“第二，他們驅逐這些百姓，並且強勢看壓，必然是有問題。”
“他們是害怕，畢竟人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趨利避害的，也許這些百姓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
“而偏偏這些事就有可能是製勝的關鍵。”
秦武聽聞此言重重點頭。
“好，那咱們現在喬裝打扮前去探尋。”
秦武點頭答應，隨即一並前行。
長安乃畫卷長廊。
聽雨看景，人間樂事。
秦武二人進入畫舫之中，隨著水流飄**，看著景色，嘴角上揚。
撐船人是個老漢。
老漢雖然身著華貴，但皮膚黝黑，顯然是被臨時抓上船的。
二人之所以會上這艘船，也是因為看中這老漢並非屬於他們畫舫眾人，也許能夠知道一些相關信息。
“你停一停吧。”
秦武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到來。
然而令人不曾想到的是，老爺子似乎心中惶恐，站在這搖頭。
“二位客人，可有問題？”
季開心中明白，畫坊的人就在遠處瞧著，如果這老漢真有什麽動作，回去之後恐怕會受責罰。
想到這才挑挑眉頭，淡然開口。
“你不必如此害怕，我們都是好人！”
“新來的那位柳將軍你可知曉？”
聽到季開這麽說，老漢點點頭，臉上多了幾分惶恐。
“自然知道，那位柳將軍年紀輕輕，但卻戰功赫赫！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卻立足於微言之中，在軍中是說一不二之主，厲害的很！”
季開見對方識得，這才放心。
“那就好，我們是柳將軍的人，這次柳將軍奉皇命而來，想要調查長安城之中的詭異之事，所以你不必擔憂。”
“你隻需實話實說便可。”
說完微微一笑。
“好，我明白了。”
“幾位有什麽想說的？您盡管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季開聽到這話心中高興。
這才繼續開口，“我瞧這城中百姓似乎都十分懼怕官兵，這官兵可曾對你們動手！”
一聽官兵動手這四個字，老漢嚇得頭皮發麻。
猛的向後倒退兩步，差點沒有掉進湖水之中。
“我……”
“那官兵哪是動手啊？那官兵簡直是要人命啊！”
“可這裏不是山賊橫行嗎？何曾變成官兵橫行了？”
秦武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山賊與官兵早已勾結，否則他們怎麽可能如此囂張！說白了，都是一夥的。”
“現在百姓們敢怒不敢言，人人都知曉此事，但是誰敢去擊鼓鳴冤？”
季開聞言，眉頭緊皺。
“人人皆知？你們可有他們勾結的證據？”
“當然有這證據了，這是城中數以萬計的老百姓親眼所見，就前些日子，那山賊頭目，還曾來城中遊玩。”
“就是官兵護衛呀，而且曹大人親自作陪，您說他們是不是勾結在一起！”
曹大人親自作陪！
這可是天大的醜聞。
“曹德厚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勾結外敵？”
“曹大人有什麽不敢的，如今在外麵魚肉鄉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說實話，曹大人在這裏早已一手遮天，這手下的官員都是他的人，上麵的官員也被他打通，沒有人敢管呀。”
天子腳下，竟能容忍如此猖狂之時，秦武憤怒異常。
狠狠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齒的開口。
“這件事情絕不能就此罷休，我現在就帶人抓了他。”
季開挑挑眉頭，看著秦武，隨即淡然開口。
“我若沒有猜錯，你應該是第一次出來辦事兒吧？”
“尤其是這些官員，你應該從未曾與他們打過交道？當然了，京都的那些大官不算，就是這地方官員，你應當從未曾接觸。”
秦武點了點頭。
“季先生說的對，我的確是第一次，不過這與此有何關聯？”
“曹德厚為人奸詐狡猾，現在盡管魚肉鄉裏，欺壓百姓，我帶人將其抓了，難道不對嗎？”
季開冷哼一聲。
“老先生，除此之外您還知道什麽其他的事嗎？亦或者是知道什麽其他的證據。”
這老漢看著季開張了張嘴，不知道這二位究竟是何人，但既然報了柳將軍的名號，而且一看就隻是外來者，他才敢這般開口。
現在聽到二人說派人去抓，如今又要耽擱，一時之間惶恐不安。
“老人家您不要著急，我們不是不管這事兒，也不是不把他捉拿歸案，隻是現在並非最佳時機！”
“就如同您所說的那般，曹大人身旁的人不少，盤根錯節，在朝廷之中自然也有人幫忙，在沒有足夠的證據麵前，即便是將軍親自動手，也不能讓他認罪。”
聽聞此言，這老漢反應過來。
“對對對，還是二位有高見。”
“二位說的沒錯，正是如此。至於證據，這城中百姓人人都受其欺辱，那官兵在街上橫行便是證據！”
“都已經擺在眼皮子底下，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眼瞧著就要靠岸邊了，季開為了保證老人家的安全，這才結束了話題。
秦武坐在一旁仔細思考。
直到船靠岸邊，秦武這才歎了口氣。
“季先生，這件事情可否告知將軍？”
季開搖了搖頭。
“將軍與你一樣，都是不韻世事。”
聽到季開用這四個字評價自己，他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挑了挑眉頭，但卻沒敢搭茬。
“將軍常年在軍中，軍中紀律嚴明，自然與外界不同，你若告知將軍，必然會第一時間將人拿下。”
“沒有證據，捉拿朝廷命臣，你猜會有怎樣後果？”
一句話，讓秦武後背發涼。
“是我考慮不周。”
“我倒是有些好奇，區區一個曹大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有這種強悍之力。”
“隱藏在身後的人究竟是誰？能夠支撐他走到現在，甚至於將整個長安變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