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必須要嫁

“怎麽可能會夠呢?每日胭脂水粉以及一些服裝消費就很多了!”

“再加上吃喝,家裏還有這麽多人呢,緊緊依靠著您那點俸祿,自然是無法全部照應。”

“但現在不同,有了姐夫幫忙,那便能夠照應得到的。”

何氏聽聞此言,心裏著急。

趕緊攔住自己二女兒,輕聲開口,“說話注意一些,胡扯些什麽?”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母親?”

“這李順義自然是要好過季開,而且人家還有國公府之稱,日後過去,必能享享清福。”

“隻是可惜,姐姐不肯答應。”

原本隻是激將之法,卻沒想到柳紅衣點了點頭。

“說的沒錯,既然知道我不願答應,那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回頭,你們將聘禮悉數送回,我不希望再有任何麻煩,明白否?”

“再過三日,我就要出征北伐,希望這三日能夠讓我消停一些!”

柳紅衣說完,轉身走進臥室。

“你莫要猖狂!此事既然已經定下,就沒有更改的餘地,至於這些聘禮,自然也不能夠送回。”

何氏心中著急萬分。

“您什麽意思?”

柳紅衣心中吃驚不已側過頭來看著自己母親,似乎在等待對方開口。

何氏心裏害怕,縱然是自己的女兒,但畢竟是在戰場上廝殺的人物。

隻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何氏害怕震驚。

“怎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下個月初三你就可以進門!”

“至於你要去北方的事兒,我會與聖上表明,你既然已經嫁他人為妻,就絕不能再輕易出征。”

這一句話似乎徹底惹怒柳紅衣。

“母親,難道就為了外麵這些聘禮,你就要將自己的女兒雙手奉至國公府中?”

聽聞此言,何氏瞬間惱怒。

“你怎麽說話的?母親又如何會害得了你,隻是希望你能夠與小國公爺在一起,日後必定能夠幸福美滿。”

“再生下一個國公公子,你便能在國公家立足,這日後必是人上之人,再加上你戰功赫赫,也能得到一個誥命的封號。”

“到時國公家人也不會輕易小看了你,這前途不可限量,未來不可多言。可你偏偏栽到了季開身上,不過就是一個乞丐而已,你還真把他當回事兒了?”

原本柳紅衣對於此事便十分在意,如今聽到這話更是惱羞成怒。

“若是母親執意如此,那女人寧願削發為尼,出家去做姑子,也絕對不會嫁給其他人。”

說完這話,隻能發怒離開。

果不其然,母女二人聽到這話,瞬間吃驚不已。

眼神之中竟多了幾分恐懼。

“姐姐的模樣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母親,這可怎麽辦才好?”

何氏心中更是惱怒。

“原本以為除掉季開那個禍害,就可以讓你姐姐嫁與旁人為妻,成為朝中股肱之臣,日後必定前途無憂。”

“可沒想到設下如此計謀,讓這兩人合離,如今卻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何氏心中憤怒。

自然覺得是季開害了自己的女兒,如果沒有季開,便不會有今日之事。

這一切的一切,均是季開而起。

“早知道那是在集市上斬殺季開,又怎能將其留下?”

“若非不是姐姐去得及時,恐怕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是非。不過還好,當時姐姐看見的是季開那個混賬東西,手持匕首。如果要是看到咱們手持匕首,怕是這件事情就沒有辦法能夠解釋清楚。”

母女二人正在這裏小聲議論,卻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身後的柳紅衣。

柳紅衣原本是回頭想要告知二人,這些聘禮一點不能留下,必須悉數奉還。

可沒想到,竟聽到了這驚天的秘密。

那一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怪不得那日季開想要解釋什麽。

可是自己過於聽信母親的言論,反倒惹了是非。

也正是於此,季開才會如此氣惱,並說出自己是愚忠愚孝。

原來是因為這個?

自責、憤怒。

無數的情緒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讓柳紅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

就在此刻,副將匆匆趕來。

“將軍,軍營那邊需要您親自查看!”

“另外三日之後便要出征,您這邊準備的如何?”

副將一直跟隨在柳紅衣的身側,對於將軍自然了解。

知道將軍絕不可能會答應這樁婚事。

也生怕將軍府內會鬧出什麽動靜,這才匆匆趕來。

還好,一切如常。

“你跟隨我多久?”

聽聞此言,副將向後倒退兩步,連忙抱拳,輕聲說道,“回將軍的話,我自四年之前跟隨將軍南征北戰,如今已經快有五個年頭。”

柳紅衣點頭歎息道,“你都跟了我快五年,季開在家中也已三年了。”

“母親與妹妹如此瞎折騰,相比季開的日子並不好過,我修書一封,你送到季開府邸之中。”

“記住了,這件事情不準讓外人所知。”

聽到這話,他趕忙點頭答應下來。

另一側。

季開正在與秦武下棋。

隻是這一次季開整盤棋的時間都未曾開口。

默不作聲,默默下棋。

秦武知曉,季開心情不佳,自然不敢多言。

直到這盤棋下了一半。

“今日就沒什麽想要問的?”

看到秦武這份小心翼翼的模樣,季開忍不住笑著開口。

“季先生,與其說我有什麽想要問的,倒不如說您有沒有什麽想要問的?”

“據我所知,柳將軍三日後便要征討邊疆,您作何感想?”

“三年時間,見麵次數,屈指可數。如今這一去,也不知是生是死,也不知將軍,何日歸還,您不心驚嗎?”

季開搖了搖頭。

“世事難料,難以預測,難以維持。”

“如今就算我擔憂也好,傷心也罷,也僅僅隻是我內心所想,與旁人無關,對局勢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既如此,這些情緒要之何用?”

一句話說的秦武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秦武這才嘀咕道,“我明明說起過,可以把將軍留下的。”

“若是留下,邊境百姓何為?”

季開停下棋盤,抬起了頭望著他,“此生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