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有雜念
“多謝先生！”
清染隨即跪在地上，磕了仨頭，也算是認了主。
“清染從今日起你就留在府中，照顧季先生。”
“而我便是這府中之客，你隻有一個主人，就是季先生，可曾明白？”
秦武心中清楚，季開行事作風，正派自然不想在身旁留有他人之女。
既然已將清染留下，並且賜名。
就代表不願讓清染在與前塵往事沾染任何關聯。
竟然點了點頭，並為詩意大禮。
便已算是認了秦武這個客人。
“剩下二位你帶走！”
季開抬起頭來看著秦武。
“不過你倒提醒了我，家中不缺那麽多人，但卻也缺了幾個粗使丫鬟。”
“這事兒便委托您來辦了，畢竟我認識的人尚少，除你之外，我並無可信之人，人牙子送來的，我不放心！”
秦武一聽這話心中高興，這便是信任。
“請盡管放心，明日我就將人送到您的府中！”
說罷，看著旁邊棋盤。
“您是否有雅致與我共同下上一盤兒！”
季開卻擺了擺手。
“今日不成。”
季開歎了口氣，隨即開口道。
“聽聞城中多了許多流民，可這方圓百裏之中，並無城鎮遇險，也無災荒之年，這些流民來的似乎很是奇怪！”
“我欲上街瞧瞧，不知秦先生是否願意與我一同前行？”
聽到這話，秦武心中一動。
這事他也曾聽說，不過隻讓京都府尹去將人趕出，並沒有太過在意。
難道是？
“先生有何高見？”
“以官府之作為，必然是將流民趕出，保證城中百姓無憂！”
“但是這方法治標不治本，你覺得呢？”
秦武點了點頭。
“按照先生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
聽到這句話，對方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有備而來？
“季先生……”
季開點了點頭，似乎明白對方究竟想要做些什麽，隨即慢悠悠的起身，第一時間來到門口。
“秦先生與我一同，先去瞧瞧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街上。
此時兩個乞丐並排而行。
跌跌撞撞看著模樣，似乎腿上都有傷，
“拿兩個銅板！”
秦武以為季開隻是突發善心，不過卻還是點了點頭，第一時間拿出兩枚銅板遞給季開。
“二位等等。”
季開說完慢悠悠走過去，揚了揚手中銅板。
“二位從何處而來？怎麽跑到這京都城來？”
聽聞此言，其中一名男子忙的開口。
“我是逃荒而來，從大西北而至，家中幹旱無糧，沒有辦法維持。”
“這才來至於此，希望能夠混口飯吃！”
此人眼睛一直盯著季開手中的兩枚銅板。
“大爺，求求你好心賞個飯吧。”
說完將那破舊的飯碗遞了出來，似乎想要季開手中的兩枚銅板？
兩銅板並不多。
季開聽聞此言隻是一笑。
“隻是為了混口飯吃？那確實是可憐至極！”
說完這話，看著旁邊的賣燒餅的商販，隨即將銅板遞了過去。
“拿兩個燒餅。”
商販連忙拿了兩個燒餅遞給季開，季開則是轉身將這燒餅分發給了兩名乞丐。
“一人一份，既然已經許久未曾用飯，先吃個飽飯吧。”
看著季開竟然將銅板買了燒餅，那明乞丐瞬間臉色一變，竟然有些嫌棄。
而一直未曾說話的男子則是接過燒餅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那狼吞虎咽的模樣，一看就知許久未曾吃過這般香甜的飯菜。
“這個也給你了！”
“別著急，慢慢吃！”
又拿出五枚銅板，買了五個燒餅，顯然沒有接過燒餅的那名乞丐，一直在盯著季開手中的銅板。
下一刻便辱罵起來。
“我說大爺，您既然有這麽多的錢財，也別光給他呀，給我分一些，我也許久未曾……填飽肚子了！”
然而當季開將燒遞過去時，對方眼中隻有嫌棄。
那一瞬間。
季開一把抓住對方手臂，隨即狠狠的甩在地上。
這小子被季開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的向後閃躲卻已經來不及了，摔了個狗啃屎，狠狠的砸到在地。
一時之間血流如主。
“你怎麽能打人！”
而吃著燒餅的乞丐則是狼吞虎咽的繼續吃著，似乎外界紛擾都與其無關。
“你怎麽打人呢？”
當街毆打乞丐，甚至還是在京都府中，瞬間變引得眾人不滿，大家紛紛靠近，將季開圍在正中，隨即指責起來。
“你怎麽回事？”
“你這人怎麽平白無故打乞丐呢？人家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哪有你這樣的人？”
“就是說呀，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呢？”
聽聞此言，季開冷冷一笑。
“你不要再次裝模作樣，你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要在這裏充當乞丐？你想幹嘛！”
然而就在季開逼問時，身側竟傳來了一個清冽的聲音。
“你在幹嘛？”
沒想到柳紅衣竟然來到這兒。
柳紅衣原本是剛從軍營歸來，想著趁機去集市買些東西帶回去，不曾想正好碰到此事。
早就聽聞季開在家中囂張跋扈，隻是並未親眼所見。
以為是自己母親與妹妹在胡說，故意往季開身上潑髒水誇大其詞，所以並未在意。
可現在……
“柳將軍？你來的正好，白送你的功勞要不要？”
柳紅衣聽這話冷哼一聲。
“什麽功勞？抓你嗎？一個自以為是，竟然還好意思當街毆打乞丐的混賬嗎？”
季開一聽這話微微一愣。
這算什麽？
“你怎知是我當街毆打！我都未曾多言你就能知道此事是我的錯？”
柳紅衣冷哼一聲。
“親眼所見，還需要解釋嗎！”
“看到所有的眼見都是實？那你可太相信自己的眼了！”
季開心中憤怒難耐。
那乞丐竟然爬了起來，爬向了旁邊的柳紅衣著急開口。
“將軍，您一定要為我報仇雪恨，討回公道！”
此刻秦武卻隱藏在了人群之中。
畢竟，自己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絕不能讓柳紅衣發覺。
不過心中卻懊惱。
這柳紅衣實在不懂世事，明明在軍營之中，叱吒風雲，戰場之上鶴唳群雄。
怎麽現在竟能被這種乞丐欺騙？
秦武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