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冒出來個外公
唐燦緊握著的手機，匆匆跑出了燒烤店。
唐燦的老家在距離海港市二百多公裏的小縣城，坐火車或者客車兩個小時就能到。
“爸，我馬上開車過去。”唐燦對父親說道。
然而唐父阻止了要趕回縣城的兒子，說唐母暫時沒有危險，隻是昏迷，自己有件大事要來和唐燦當麵說，已經買好車票在來的路上了。
唐燦知道父親有個毛病，隻要是覺得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當麵說。
唐燦聽說母親隻是暫時昏迷，又見父親已經在來的路上，加之自己又喝了很多酒，隻能打算明天一早開車和父親回老家。
劉偉幫唐燦叫了一輛車，又打包了些吃的，然後不安地看著唐燦離去。
唐燦回到了住處，看到蘇夢瑤一臉死了親爹的表情坐在沙發上。
“人渣，你死哪裏去了，電話也不接。”蘇夢瑤罵道。
“遇到一些突發狀況，快吃吧。”
唐燦把打包的食物放到桌上，然後開始收拾屋子。
蘇夢瑤湊到唐燦背後，把鼻子靠近聞了聞。
“洗澡去了吧？一股廉價香波的味道。”
“啊……遇到朋友了，所以就……”
“這就是你說的突**況？你還真是心大啊。”
“不是，我爸一會兒要來！”
“啊？你爸？”
蘇夢瑤吃了一驚，又看著唐燦收拾家務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亂編。
“你爸來幹什麽？”
“我媽暈倒了。”
“你告訴她我懷孕了？”
“你死了我媽也不會暈倒，她也不認識你。”
“那是你未婚妻的事？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蘇夢瑤，這事兒和你沒關係，一會兒我爸來了你老老實實在臥室裏待著，別出來也別出聲。”
唐燦話音剛落，父親的電話就來了，說是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唐燦讓蘇夢瑤趕緊回臥室鎖上門，然後急忙下了樓。
唐父手裏拎著個大口袋，沒帶別的行李，站在路燈下四下張望。
唐燦見到父親，接過口袋，引著父親往家走。
“我媽怎麽樣了，得了什麽病？”唐燦顯得十分焦急。
“不是病，是情緒激動導致的休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唐燦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埋怨著父親：“你又惹我媽生氣了吧？”
唐父說道：“不是，進屋我跟你慢慢說。”
二人上了樓，唐燦打開門，讓父親先進屋。
哪知蘇夢瑤依然待在客廳裏，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鼻尖上揚，仿佛宣示著自己的領地。
“這位是？”唐父愣在原地。
唐燦跟著進了門，看見蘇夢瑤還在原地，氣得一腳踢在鞋櫃上。
“唐燦，你還有客人啊？”唐父問道。
“啊……這女的是……朋友，小蘇。”
唐燦尷尬地撓著頭，然後給蘇夢瑤使眼色，讓她先走。
“唐燦的爸爸是吧？叔叔您好！”
蘇夢瑤顯得很大方，起身上前跟唐父打了個招呼。
唐父笑著點了點頭。
唐燦扶著蘇夢瑤的後背往門外推，“小蘇，你還有事先去忙吧，改天再來。”
“我還沒吃飯呢，你個人渣。”蘇夢瑤對唐燦嘀咕道。
二人拉扯的當間，唐父推開臥室門看了眼，又趕緊關上。
“唐燦，哪有我一來就讓人家姑娘走的道理，再說外麵天都黑了。”
唐父看了眼桌子上的打包盒，然後從袋子裏拿出了一些老家的特產，有熏雞、香腸和醃菜。
“別總吃外麵的東西，嚐嚐我家裏帶來的。”
蘇夢瑤說了句謝謝叔叔，然後蹦蹦跳跳坐到飯桌前，全然不像個孕婦的樣子。
唐父又到廚房下了些掛麵，做了三碗“陽春麵”。
“嚐嚐叔叔手藝。”
唐燦晚上和劉偉也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也餓了，蘇夢瑤一天沒吃東西，也沒客氣，坐下就吃了起來。
三個人莫名其妙就坐在一張飯桌上，各自悶頭吃著飯。
唐燦終於忍不住，問道：“爸，你不在醫院照顧我媽，來我這兒到底什麽事？”
唐父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夢瑤，給唐燦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跟著自己去到外麵。
唐燦覺得父親是有什麽話不方便當著外人講，於是借口買煙要下樓一趟。
唐父也站起身說道：“我跟去你，下樓消消食。”
唐父先開門出去，唐燦看著大快朵頤的蘇夢瑤，湊到她眼前說道：“別人早孕都吃不下飯，你這兒可倒好，別撐死你！”
蘇夢瑤抬頭瞪了唐燦一眼，略顯得意地說道：“要你管。”
唐燦出了門，帶著父親來到了天台。
“這兒一般沒人，有什麽事說吧。”唐燦點了一支煙。
唐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了周圍沒人，才緩緩開口。
“兒啊，我之所以不敢電話裏和你說，也是怕被監聽，所以當麵來找你。”
“爸，我了解你的習慣，您都是老特工了。”
“這事兒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昨天你媽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那人自稱是你死了幾十年的外公。”
唐父把嘴巴湊到唐燦耳邊，十分小聲地說道。
“就這事兒？不會是騙子吧，不過你倆也沒什麽家產值得騙的。”
唐燦的人生裏本就沒有外公，所以對此嗤之以鼻。
“我開始也以為是騙子，但是那老頭能清楚地說出你媽小時候的一切事情，連你媽屁股上的胎記都知道。”
“我媽是因為這個事兒暈倒的？”唐燦來了些興趣。
“是啊，你媽哪能受到了這個刺激。我認識你媽時，她告訴我他父親是國軍的一個團長，打仗死了，隻留下你媽被你外婆帶大。”
“嗯，我也聽我媽說過。”
“你外公說其實是他當年當了逃兵，丟下老婆孩子跑到了台灣，擔心被抓，改名換姓隱居了起來。”
“拋妻棄子，我外公也是個人渣。”
“可惜你媽暈倒了，你外公沒再說別的事情，隻說會再聯係我們，但是一定要保密，否則後果嚴重。”
“我以為什麽事兒呢，一個逃兵而已，搞得跟政客似的。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他要是覺得虧欠我媽，就打個三五十萬過來，我也能沾沾光。”
“反正這事兒你自己知道就行，千萬別告訴別人，雨熙也不行。”
唐燦聽到這個名字，深吸一口煙，走到天台邊上，看著遠處的霓虹，眼中布滿了惆悵。
“爸，我和文雨熙完了，具體你也別問了，照顧好我媽。”
唐父拍了拍唐燦的肩膀，歎口氣說道：“爸不問了，本來也門不當戶不對，分了也好，你現在家裏那個小蘇也不錯。”
唐燦差點摔下天台，忙說道：“蘇夢瑤她是……”
“爸也是過來人，我看你那臥室了，都是女人用品，住一起也沒啥。”
“爸，我要是說咱倆今晚沒地方睡，你信嗎？”
“我不在你這住，還得趕回去陪你媽。”
“我明早開車帶你一起回吧。”
“你還得上班，興許你媽明天就醒了呢。”
父子二人在天台聊了半小時，唐父眼看時間不早，趕緊打了個車往火車站去了。
唐燦回到屋子，看見蘇夢瑤幾乎解決了一桌子的食物，正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你爸走啦？你媽怎麽樣了？”蘇夢瑤問道。
“托你洪福，我媽還健在。”唐燦看了一眼杯盤狼藉的桌子，接著說道：“你這麽能吃，怎麽也不胖？”
蘇夢瑤站起來，扭動著細腰翹臀，笑著說道：“怎麽樣，羨慕吧？”
“嗯，女神，你不去拍電影太可惜了。”
“我告訴你，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明星的。”
“女神，為了保持你完美的身材，我建議你去打掉肚子裏的孽種。”
“休想，我就知道你誇我沒安好心。”
唐燦沒再理蘇夢瑤，坐到電腦前，又打開了《都市潛龍》。
唐燦直奔評論區，看見作者給自己回複了評論。
不服來找我寫道：山火你好，我想到了更有趣的劇情，主角的母親可以暫時活著，不過要是你再出言不遜，她就會隨時死掉，不服來找我啊……
蘇夢瑤湊上前，俯著身，把頭伸過唐燦的肩膀，烏黑的卷發搭在唐燦的脖子和後背上。
“你每天都看的是什麽小說啊，不會是小黃文吧？”
唐燦忽然直勾勾地看著蘇夢瑤。
蘇夢瑤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急忙用手捂住，直起身子。
“人渣，往哪兒看呢？”
“蘇夢瑤，你相信平行空間嗎？”
唐燦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