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疼

寧萱萱坐在床邊,抓著我的右手。

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心疼之色。

“哥,你愣著幹什麽,坐下啊,不然我沒法給你弄。”

寧萱萱抬起頭,眨著眼睛看向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椅子拉過來,一屁股坐了下去。

椅子的高度,比床沿要稍微低一點。

我坐在椅子上,目光幾乎跟寧萱萱持平。

此時,她低著頭,拿著一張濕紙巾,一臉認真低清理著我手掌上的一些玻璃碎屑。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滑嫩的皮膚,和精致立體的五官,一覽無餘。

修長潔白的脖頸,藏在馬尾辮的下麵,若隱若現。

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隱隱有些口幹舌燥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動了動。

“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感受到我的異常,寧萱萱抬起頭問我。

我有些尷尬的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鼻子。

“確實有點疼。”

寧萱萱說道:“哥,條件有限,你還是忍一忍吧。放著傷口不去處理,拖到後麵還是很麻煩的。”

說著,寧萱萱把我的手拉了拉,直接按在了她的雙腿之間。

當下,我就打了一個激靈。

寧萱萱雖然穿的不是上播時候的那種衣服,可是現在也是穿著一件短裙。

天氣冷,她穿著一件很薄的黑色打底褲,我手剛放上去,就感受到了那驚人的彈性。

要命的是,寧萱萱還輕輕把我的胳膊往下按了按,固定在她的雙腿之間。

溫熱滑軟的觸覺,讓我有點神不守舍。

看到我的樣子,寧萱萱還以為我是疼得。

“江哥,疼得厲害嗎?你等下,我拿個碘伏。”

她微微起身,去夠隨手扔到**的背包。

這下子,可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寧萱萱的腿很直,可是扭動身子的時候,原本並攏的雙腿,就稍稍鬆開。

我的手臂,自然而然就滑了進去。

我下意識就要抬手,但是她身子是前傾的,我手臂滑落的時候,已經進了短裙裏麵。

這一抬手,直接把寧萱萱的裙子都勾了起來。

頓時,裙底的一抹白色,就占據了我的整個視線。

“哥?”

寧萱萱低呼一聲,手裏拿著一瓶碘伏,有些茫然地看著我。

我連忙把手抽出來,尷尬道:“不好意思,你突然起身,我沒注意……”

寧萱萱臉蛋有些發紅,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是我事先沒跟你打招呼。”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再坐下來處理傷口的時候,寧萱萱就不再把我的胳膊放腿上了。

而是把她的包墊在腿上,再讓我把胳膊架上去。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

我看著她低下頭,認真地用碘伏給我清洗傷口。

“你這挺熟練的啊,怎麽,學過?”

我忍不住開口,想要化解一下尷尬。

寧萱萱白了我一眼,說道:“哥,當初我來公司的時候,不是你麵試的嗎?看來你就沒看我的簡曆啊,我就是學護理專業的。”

於是,我就更加尷尬了。

我撓了撓頭,幹笑了一聲,心裏卻嘀咕起來。

這誰特麽閑著沒事,去關注你學什麽專業啊?

當主播,說句實話,有臉蛋有身材,會說人話就可以了。

你再高的學曆能怎麽樣?

人家是來看你在屏幕上搔首弄姿的,又不是來看你講課的。

咋的,上播不聊騷,你想聊黑格爾啊?

“哦,我想起來了,你現在好像還沒畢業吧?”

寧萱萱點了點頭,說道:“我今年大三,白天一直都在醫院實習的。”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醫院上班?聽說護士很忙的吧?你每天上播要到兩點,起來再去上班,身體能吃得消嗎?”

寧萱萱笑了笑,語氣無奈道:“吃不消也得幹啊,我一個學生,又沒什麽經濟來源。去醫院實習,一年還得給人家一萬塊的實訓費。我要是不做兼職,連這個錢都拿不出來。”

頓時,我就沉默了下來。

在我們這邊的女主播,其實原生家庭大多都不怎麽好。

我雖然不知道寧萱萱的家庭情況,但是聽到她這麽說,多少也能夠猜出來一些。

無非就是家庭不睦,父母不願意管她,她隻能想著辦法自己生活。

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隨即,我就想到了李龍那小子給我提的事情。

我知道,如果我想說服寧萱萱,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但是,話到嘴邊,我卻猶豫了。

這姑娘日子都過得這麽慘了,我再跟她說這個,那我還是人嘛?

確實,李龍承諾搞定之後,一次性給寧萱萱五萬塊作為報酬。

寧萱萱在我們工會並沒有底薪,畢竟她不是全職主播,隻有直播流水的抽成。

可是她才開工不到一個月,說句實話,業績挺慘淡的。

我雖然沒看她的工資條,但大概也能夠猜出來,除了李龍給她刷的錢,她下個月撐死了能拿不到三千塊。

但是這是特殊情況,不用想,李龍這樣的大金主,以後未必都有了。

在這種情況下,寧萱萱扣除了吃喝拉撒,最後夠嗆能攢到一千塊。

五萬塊對她來說,完全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可是,事到臨頭,我卻說不出口了。

因為身為一個成年人,我太清楚了,這種事情對於寧萱萱來說,根本不是啥好事。

一個人,在需要錢的時候,如果突然把這樣一個機會擺在她麵前。

別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就算是我,都未必能夠經受住那種**。

可是,錢來得太快,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我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隻感覺手上一緊。

我低下頭,就看到寧萱萱用一塊絲巾,把我的手包得嚴嚴實實的,還打了一個蝴蝶結。

“哥,沒有紗布,但絲巾也是一樣的。這塊絲巾我剛剛洗過,而且還專門消過毒,你放心吧,不會發炎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

“行了,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早點睡,我先走了。”

我擺了擺手,直接對寧萱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