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喝酒
迷迷糊糊之中，我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口渴。
睜開眼睛，就發現小小的酒店房間之中，已經隻剩下我一個。
鍾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我強撐著坐起身子，感覺到腦袋暈暈乎乎的。
晚上跟楚琳娜並沒有喝多少酒，不過我這人酒量一直都一般。
出來工作以後，也隻是知道埋頭工作，從來沒有什麽應酬，酒量自然也得不到什麽鍛煉。
如果不是昨天知道陳琳的醜事，我肯定是不會跟楚琳娜去喝酒的。
我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才半夜一點半。
但也不知道是鍾瑤的催眠確實管用，讓我陷入了深度睡眠，還是因為酒精的作用。
現在我精神頭十足，沒有一點點困意。
手機上有一堆未讀信息，但是我卻沒有看的心思。
我在房間裏找到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光，隨後就坐在床邊發呆。
需要我思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楚琳娜說能夠幫我報複那對狗男女，但後來又涮了我一道，害得我在鍾瑤麵前出了一個大醜。
我現在反而有點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借我的手，去搞張大權呢？
如果她有這個想法，那她打算怎麽做？
想到楚琳娜那個女人，我不由得更加的頭疼了。
雖然我是公司元老，但跟楚琳娜接觸還真是不多。
以前她給我的印象，隻是一個女人味十足的極品美女，氣場強大，本事也很大。
但經過昨天的事情，我才意識到，這女人，壓根就是一個瘋子！
睡了一覺，我稍稍清醒了一些。
想來想去，我終於做出了決定。
那就是，以後不管楚琳娜說什麽，對這女人敬而遠之就對了！
怎麽報複陳琳那對狗男女，我可以自己想辦法。
但是，如果上了楚琳娜那個瘋女人的賊船，那我覺得我很有可能會被她給玩死。
這個女人，說十句話，都不一定有一句話是真的。
就如她所說，我段位太低了，連她在想什麽都搞不清，還跟她合作什麽？
至於楚琳娜是不是真的要跟張大權鬥，那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情了。
到時候，即便是楚琳娜真的贏了，想要秋後算賬，大不了我直接卷鋪蓋跑路就行了。
心裏有了決定，我頓時就輕鬆了不少。
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思去看手機上的未讀信息。
點開微訊，我就看到卓凱給我發了一堆語音信息。
我點開第一條，就聽到卓凱那風風火火的聲音。
“江哥，大事不好了，那個龍哥跑到公司樓下，還說今天非要等到寧萱萱不可。”
後麵的信息，意思大差不差，最多就是問我在哪兒，這事兒他處理不了。
我一臉無語。
卓凱這家夥，是真的不太靠譜。
身為一名主播運營，就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嗎？
現在也才不到兩點鍾，還不到寧萱萱的下播時間。
我想了想，撥通了卓凱的電話。
“喂，江哥，你可算回信了！”
卓凱的語氣很急，聽得出來他確實有點慌。
我有些煩躁地說道：“卓凱，你幹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
電話那邊，卓凱先是沉默了一下。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平時對他們這些運營挺溫和的我，說話火氣會這麽大。
頓了頓，卓凱有些委屈地說道：“哥，這真的不是我不中用啊，是我真沒見過那大哥這樣的啊！”
我皺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卓凱無奈道：“那家夥帶了四五個小弟，就堵在我們公司門口，我真是一點招都沒有。”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都給氣樂了。
幹直播公會這麽長時間，主播被大哥堵門這種事情，我當然見過，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別看那些知名平台的大主播，動輒就會收到幾百上千萬的禮物。
但作為行內人，我當然清楚，那玩意兒實際上就是扯淡。
我不否認，那些大主播確實有真大哥，肯定也刷不少。
但流水的大頭，肯定還是他們自己工會的運營流水。
幹這行的，有流量沒流水，才是比較正常的狀態。
最吸金的“顏值區”主播，也是這種情況。
大主播們都這樣，更不要說那些沒什麽名氣的小主播了。
小主播們最正常的生存狀態，就是播一段時間之後，運氣好遇到一兩個願意捧場的大哥。
然後，工會在玩點套路，想方設法從大哥們手中摳出點錢來。
可是大哥們畢竟也不是傻子，真正的有錢人，真的很少有沒腦子的。
他們的錢是怎麽來的，他們自己或許都說不清楚。
但錢是怎麽沒的，那他們比誰都明白。
越是有錢的人，越是不會隨便花錢。
他們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要看到實際的回報。
不然，真以為這些人是人傻錢多呢？
主播和大哥們之間的交流，就是一個鬥智鬥勇的過程。
手段高的主播，或者是能夠豁得出去的主播，同時把好幾個大哥哄得開開心心的，絕對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沒什麽情商，又放不開的那些主播，那可真就完蛋了。
這種情況，一般隻有兩個結果。
第一個，那就是主播最終抵不過大哥的金錢攻勢，被人家吃幹抹淨。
第二種，就是寧萱萱這種了，拿了人家的錢，又沒給人家想要的體驗。
遇到個暴躁老哥，直接約線下，自己直接麻爪。
之前那些直接找到公司的大哥，其實無非也就是裝個逼而已。
公司的人出麵說和一下，哄一哄，事情大概也就能夠糊弄過去了。
最差的結果，不過是大哥和主播一拍兩散，其實也沒啥後果。
但這個臨江龍哥，顯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出遠門，身邊還帶著小弟，標準的江湖人士。
寧萱萱不願意見他，直接就跑到公司。
也不進門喝茶，而是帶著人在門口晃悠，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這架勢，一般人確實遭不住啊！
我心煩得很，但也知道，這事兒我還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