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命不太好
我叫趙堰,我的命不太好,我一出生父母就死了,是我師父給我養大的。
師父耍的一手好傀儡,經常去一些地方表演傀儡戲。
台下的那些聽眾聽的開心,看的開心,卻很少有人知道那些傀儡都是活的。
傀儡師並不隻是會唱戲而已,其中還涉及到驅邪,避禍,占卜等等。
我從小就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但是師父從來不讓我學,把那些書全都鎖在一個箱子裏,我沒鑰匙打不開。
後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有了一些自理能力,師父就走了。
剛開始偶爾還會回來,可是到後麵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
後來師父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我就一直等啊等啊。
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打著傘,麵帶笑意,腰間還掛著幾個奇怪的麵具。
“你就是趙堰?”年輕人就來就問我。
我點點頭,沒有多少話,從小師父就教我,遇見陌生要盡量少說少做,因為說的越多,就錯的越多,做的越多,就漏的越多。
年輕人打開手提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盒子:“我叫苗語,是你師父的朋友,你師父走了,這是他的骨灰,他臨終前托我照顧你一段時間,並托我給你帶幾句話。”
我感覺腦袋轟的一下,不知怎的,就跪在了地上,看著地上的骨灰盒,眼淚在眼睛裏麵打轉。
“我,我師父讓你給我帶什麽話?”
苗語想了想說道:“你師父讓我告訴你,他的那些書現在妮都可以看,也都可以學了,但是切記,不要作惡,無論做任何事都要無愧於心。”
“另外你師父還告訴了我一些關於他的死和你父母的死的原由,但是要我判斷你的實力達標之後在告訴你。”
“你師父還說這裏有一本賬本,賬本裏麵第一頁的那些人都是可以信任,可以無條件幫你的人。”
“而後麵的那些人,可以和他們做交易,而賬本最後一頁的那些人,如果遇見了,立刻跑,別猶豫,如果跑不了就拚命,還有一線生機。”
苗語的一番話我哭的更厲害,我沒想到師父居然臨死前還在想著我。
苗語蹲下來,拍了怕我說道:“咱們兩個很像,我也是孤兒,也是被師父養大的,後來我跟我師父鬧得很僵,我去了帝都,那一段時間我很迷茫,我很愛我師父,可是有很不想承認,我開始糾結,我要不要回去看他。”
“結果這一糾結,就讓我後悔了一輩子,我是得到了他快要不行了的消息才回去的,這下所有的迷茫都沒有了,現在的你要好好的活著,帶著你師父那份。”
我抬起頭看著苗語用力的點了點頭。
從這天我就開始學習箱子裏麵的書,那些書裏麵有一些是傀儡術,還有一些是普通的驅邪手段,還有一些奇聞怪談。
畢竟傀儡師很有可能麵對沒有傀儡的情況,所以那些出來傀儡術以外的也要學。
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還在箱子底找到了一本薄薄的書,上麵寫著乾坤指,我也試著學習,但是學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毫無頭緒。
這一學就是六年,箱子裏麵的書已經快要翻爛了。
我也發現了傀儡術和普通的傀儡製作有什麽不同之處。
傀儡術有一道重要的程序,叫做附靈,不同的附靈導致傀儡擁有不同的力量和用處。
驅邪,替身,烈焰,雷霆還有一些害人的術術,這些的附靈都不一樣。
而苗語,我之後一直管他叫苗叔,他在哪之後一直照顧我,就算是過年他也和我一起過。
但是苗語明確的和我說過,如果我考不上高中,他在我初中畢業就會離開。
如果我考得上,他會一直待到我高中畢業。
我不喜歡孤獨,因此這就成為了我學習的動力。
那一年我和我的好兄弟孟小海一起考上了市二中。
但是我們兩個人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如果說我是努力大於天賦的話,那麽孟小海絕對是天賦大於努力。
如果把我的努力放在孟小海的身上,估計他可以考到省重點高中。
但是,事實就是孟小海的性子比較隨性,性格灑脫,又不願意被約束,所以也就隻能和我上同一所高中了。
去學校報道當天,雖然已經入秋,但是氣溫還沒降下來,一進校門仍然是許多小白白,看的孟小海張著嘴,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
我向左側跨了幾步,盡量與孟小海拉開距離,然後向前走去。
孟小海一轉頭就看不見我了,找了一圈才發現我,於是向我大喊道:“趙堰,等等我,等等我啊。”
孟小海一路小跑跑到我身邊問道:“你怎麽走了不叫我啊。”
我無奈的回道:“因為我不想今天報到報不成,待會兒反倒被保安當流氓趕出去。”
孟小海一撇嘴說道:“你打你懂什麽,我這叫浪子。”
“我看呀,你把子字去掉就挺好。”
“臭小子,打趣我!”
孟小海說著就把手放在我的腰間,我從小最怕癢了,一下就神經反射的衝了出去。
啪~
卻不想撞到了人,我連忙轉過身,跟她說對不起。
我也看清了她的臉,圓圓的眼睛,臉頰兩側有兩個梨渦,一頭烏黑的長發梳在肩後,身上也隻是一個白T,配了一條牛仔褲,簡單大方。
對方沒穿校服,應該也和他們一樣都是新生報到。
那女的開口的聲音糯糯的:“沒關係,你們走路看著點。”
在我的眼睛中她越走越遠。
孟小海一拍我的肩,我整個人被嚇的激靈下子。
孟小海玩味的看著我:“怎麽樣,看上了?”
我瞪了一眼孟小海,然後很沒底氣的說道:“滾,別瞎說。”
“哈哈,你看看剛剛的樣子,人都快傻了,再說了看樣子她應該也是新生,搞不好還可能是一個班的呢。”
我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也不知道孟小海的嘴是不是開過了光,我們兩個一進教室就坐在了靠窗的最後一桌,而那個女生就坐在我們的右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