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看看手段
“大奶奶，最近身體咋樣？”
“還行，我這歲數了，知足！”
“別這麽說，現在活到一百多歲的人比比皆是，我瞧您這身子骨，再活三十年，最少活到九十九！”
“你小子今天嘴咋這麽甜，過來有啥事？”
葉凡指了指血葫蘆一般的李大力，說道：“他說你是你家親戚，要讓三叔手撕了我！”
“親戚？我咋不知道我家有這麽一門親戚！再說，就算你把我家親戚打了，我家老三要敢撕了你，我就撕了他！”
這老太太，正是蛟河城赫赫有名“杜三胖子”的親媽。
說起淵源，杜三胖子的父親和葉凡的爺爺，都是從河北“闖關東”來的蛟河。
兩家關係向來不錯，後來，杜三胖子的大哥杜二在年少時，又和葉凡的父親結拜。
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盟兄弟”。
再之後，葉凡的父親響應國家號召，知識青年下鄉插隊。
杜二卻當兵入伍。
這些年走動雖然不多，但葉凡的父親在沒臥床時，每年春節，都要來看看“幹娘”的。
李大力見老太太不認識他，連忙說道：“老太太，我是王桂芳的遠房表弟！”
“王桂芳！”老太太眉頭緊縮。
她有三個兒子，老大身體不好，前幾年死了。
王桂芳就是老大的媳婦。
老大死的第三天，王桂芳就被老太太發現在家裏“偷人”。
丈夫死了再嫁本沒什麽問題，問題就在於人還沒有下葬。
老太太嚴重懷疑，王桂芬和情夫早就“有一腿”。
甚至，老大的死，和王桂芬也脫不開關係。
可這事終究沒有證據，並且，他知道另外兩個兒子啥脾氣。
要是他們知道，王桂芬估計活不到現在。
不能為了個死人，讓活著的人擔風險。
老太太活了快七十年，大局觀還是有的。
不過今天聽到王桂芬這個名字，老太太還是沒有忍住怒意。
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朝著李大力砸去。
“啪！”
李大力驚訝的表情，甚至忘了疼。
他想不通，為什麽眼前慈祥的老人，突然拿酒瓶砸自己。
葉凡看了也不禁大驚，看來剛剛說老太太能活九十九，還是謙虛了。
趙這個脾氣，低於一百一十歲，進地府敢用板磚拍閻王爺。
老太太從院子裏牽出一條大狼狗，掛在李大力身上：“他敢動一下，你就咬！”
葉凡感覺狗好像聽懂了。
或者，這句話本來就是說給李大力聽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家常，杜三胖子回來了！
“怎麽回事？”杜三問道。
“三叔，我兄弟被他打了！”葉凡沒有過多解釋，他不相信這件事杜三胖子不知情。
礙於自己老娘在這，杜三胖子也不好發脾氣。
杜三看了看慘不忍睹的李大力，對葉凡埋怨道：“你下手也太狠了點！”
老太太突然打斷：“我也動手了！”
“啥！”杜三胖子不敢相信，一向性格溫順的老母親竟也能動手打人。
可看了看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也知道母親說話不假。
當著老太太麵前動手打人，別說葉凡，杜三自己也不敢。
“我告訴你！”老太太繼續說道：“以後不許再把李大力當親戚，一切與王桂芬有關係的人，都要斷絕來往！”
“哦！”杜三滿口答應，他在外麵是出了名的渾蛋，但在家裏，也是有名的孝子。
“還有，你做叔叔的，不讓你關心葉凡，但也別給他找麻煩！”
“媽，我知道了！”
李大力是跑回家的，一路狂奔，沒有絲毫停歇。
早知如此，他也不會做馮耀的出頭鳥，得罪葉凡。
葉凡這麽做，也是利用老太太逼杜三胖子就範。
離開杜家之前，杜三胖子單獨與葉凡說了幾句話：
“你最近得罪的人不少，自己小心點！”
“你知道，在社會上混，得講規矩！”
“要是哪天，真要我對你動手時，別怪我不講舊情！”
葉凡一臉無所謂，回古樹街公司總部。
規矩，他當然知道。
出來“混社會”，圖的是什麽？
錢！錢！錢！
電視裏為了裝X，拿著砍刀相互砍的，都是傻X。
年輕時不懂事，好勇鬥狠，不過是爭一個賺錢的營生。
有了營生，想賺錢，就得有關係。
杜三的幾條公交車線路，就是這麽來的。
那天陳偉真讓杜三動手收拾葉凡，哪怕杜三不想做，也不得不做。
自己一家老小要吃飯，手下弟兄要吃飯。
得罪陳偉，丟掉飯碗的，何止百人。
表麵風光無限，手下小弟百餘人，每天前呼後擁。
不過也是某些人的提線木偶。
他這個級別的人，蛟河城還有三個。
分別是“老孩兒”“李擺平”、“王老棍子”。
跟他們相比，杜三胖子算得上最“幹淨”的人。
其餘三個，都是用夜總會、洗浴中心、遊戲廳掩人耳目。
背地裏，放高利貸、開賭局......
葉凡會怕嗎？
當然不會！
他是一個要娶警花的男人。
有警察保護，好有安全感！
......
“你大小也是一個廠長，竟做出這麽下作的事！”
陳偉在電話中，指責馮耀。
“葉凡不給麵子，你就自己把麵子找回來，暗中找人打他的人，能找回你的麵子？”
陳偉不是嫌馮耀的做法，而是做得不夠嚴謹。
換做是他，他一定直接搞死葉凡，最起碼要他一條腿。
電話對麵，馮耀不斷認錯。
陳偉不想聽他廢話：“你這個飲料廠廠長做了這麽多年，你覺得葉凡的宣傳手段有效嗎？”
馮耀再怎麽無能，但對於飲料行業，也算得上內行。
陳偉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與他願意聽取別人的意見不無關係。
馮耀給出否定答案。
陳偉滿意掛掉電話。
他與馮耀不謀而合，單單利用橫幅宣傳，力度顯然不夠。
新出現的品牌，最起碼要在電視台上做一點廣告。
並且，“金龍特飲”定價實在太高。
一百九十九，怎麽會有銷路。
並且，就算有，他也提前交代過，誰也不許與葉凡合作。
陳偉嘴角再次露出惡心的笑容，他要馮耀看看他的手段。
讓馮耀看看他是怎麽對付葉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