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擺什麽師兄架子

遠處有兩道神虹落地,兩人麵上皆隱隱有白霜覆蓋,看不清樣貌。

李溪盛躲得極遠,屏息凝神甚至不敢多看幾眼,生怕被對方發現。

隨著二人消失,李溪盛快速遁走,今天獲取到的信息太多了,讓他有些緊張,不敢繼續停留在此。

當他終於回到自己的屋舍,那緊繃的神經才舒緩開,他長呼了一口氣躺到了**。

從師兄僅有的幾句話可以看出,師尊遇難之日他也在場,隻不過比他更早被人所擒。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前些日子他看到的師兄又是誰,又為何會找到他,為何會對他說出小心師娘這樣的話。

一想到這些,他不禁流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陷阱,而他隻不過從陷阱的中心往邊緣爬了爬,遠沒有看到真相。

“千年玄鐵嗎?”想到竺寧身上的鐵鏈,李溪盛做出了猜想,若非此物,定然鎖不住師兄,也隻有此物,才能讓自己的一番攻勢毫無作為。

想到這裏,李溪盛翻了個身,他覺得有些頭大,以他現在的修為破不開千年玄鐵,也就救不出師兄,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受苦,如何作為成了他最大的煩惱。

“我要突破,要變得更強,這樣才能護住那些我想保護的人。”他的心中燃起了激昂的鬥誌,同時也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這個大比他要繼續比下去,他要獲得前幾名拿到秘境試煉的資格。

原本他不想參加是因為不想引起門中大人物們的注意,但是今天這麽一搞已然出現在了眾人麵前,而且門中大人物們似乎對他的身份沒什麽異議,既然如此他也不準備再拘著,勢必要拿下這個資格。

“是不是門中有人在保護著我。”他喃喃道,畢竟他的身份都是編造的,想來已經被靈溪宗查了個底朝天,但他卻毫無影響,那一定是有人替他兜了下來。

“也可能是利用我。”李溪盛又翻了個身,他的心中思緒萬千,就像無頭蒼蠅隻能憑空想象,一切都沒有依據。

就這樣,也許是白日裏過於疲倦,也許是今天接到的消息過於傷神,李溪盛竟是這般沉沉睡去。

次日,天剛亮,李洪便帶來了一個消息,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幾乎要笑出聲來,昨天在李溪盛走後,長老們又爭吵了半天,險些大打出手,最後還是雲逸長老出麵,平息了這場風波。

韓立同神識潰散回天乏術,便是不死日後也是癡呆。

於景山與王道風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韓立同與他們的孫兒遇難有關,此事就此揭過,韓立同謀害李溪盛證據確鑿,但看他現在的樣子也沒必要繼續施刑,就讓他留在宗門吧。

周陽雲長老沒有教好弟子,罰去今年的俸祿,三位長老後續不許再因此事動手,不然按門規處理。

李溪盛點頭,這些與黃裳當時所說的一致,增加了對周陽雲的懲罰,不過這懲罰也就是做個表麵功夫,“你怎麽這麽開心呢?”看著李洪臉上的笑容,李溪盛沒好氣地問道,“你師尊受罰,師兄變成了癡呆,你怎麽好像比我還開心?”

“是嗎?”李洪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正色說道,“我這是為你開心,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大公無私,肯定不會護著自己人的,當然了你也是我自己人。”他頓了頓,臉色突然拉了下去,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這個韓師兄竟然會對你出手,我以為他隻是欺負欺負人就算了,怎麽會想要你的命。”

“這個世界,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美好。”李溪盛抬頭望天,幽幽開口。

“李洪!”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嚇得李洪一哆嗦,“你怎麽和這人在一起!”

不遠處,三男一女向著他們走來,男子皆身穿白袍,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女子身穿黃裙,眉清目秀嫋嫋婷婷。

李洪連忙施禮,“吳淩師兄,趙橋師兄,何年才師兄,葉童文師姐。”四人皆是周陽雲長老的弟子。

吳淩冷哼一聲,“你怎麽和這個害了韓師兄的惡徒在一起?還不快過來!”

李洪左右為難,想替李溪盛解釋又不敢,一時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葉童文臉角如掛寒霜,眼中怒火連連,對著李洪開口道,“怎麽,師兄都叫不動你了。”隻是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李溪盛。

眼見李洪沒有動彈,葉童文一聲冷笑,伸手便向他打去。

李洪見葉童文出手,也不敢躲閃,隻是蜷起了身,閉上眼睛,等著手掌的落下,仿佛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

隻是等了許久,巴掌都沒有落下,李洪小心睜眼,便看見李溪盛站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抓住了葉童文的手臂。

葉童文臉色難看,她使勁掙紮著想從李溪盛手中掙脫,卻是被越攥越緊,她的手臂由白轉向紅紫。

“你找死?”趙橋見狀,臉上表情變了又變,他一步上前便要打向李溪盛,李溪盛身上神力翻湧,湧現出一團金芒,不曾動手就將其振飛了出去。

趙橋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的臉色瞬間轉白,指著李溪盛說不出話。

吳淩麵色陰沉,“放開葉師妹。”他語氣冰冷向前一步盯著李溪盛。

“我要是不放呢?”李溪盛毫不畏懼,直視著吳淩的眼神,手上加重了力道。

葉童文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再沒有一絲血色,她咬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吳淩見狀大怒,不再開口一掌向著李溪盛拍來,他的修為是四人中最高的,達到了靈風境中期的水平。

他的手掌如鐵石一般堅固,帶著強大的力量向著李溪盛拍來。

李溪盛周身神光璀璨,同樣反手一掌拍出。

隻聽哢嚓一聲,吳淩倒退數步,他的臉上充滿了震驚,額角滲出幾滴汗水,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隻是一掌,便拍得他手骨碎裂。

李溪盛冷冷開口,“就憑你們,在這裏擺什麽師兄師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