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半突襲

自信,極度的自信。

李溪盛突然笑了,稚嫩的少年麵對豐神如玉的男子開口問道,“你很強嗎?”

圍觀人群中有人出言,“謝師兄當然強,當之無愧的修為第一人!”語氣中滿是崇敬。

謝玉書為人獨來獨往,很少見其與他人為伴,不像其他幾人與內門弟子交好。

單是這個行為便有了很大一批的支持者,這些人往往是自身實力還行但沒有後台沒有路子的人,他們便將謝玉書作為自己的依托,期冀有朝一日能與他一樣。

“以謝師兄的修為,進了內門也是高手,你說強不強?”有人不滿,覺得李溪盛玷汙了自己的寄托。

人群中,還有人陰測測開口,“小小年紀毛都沒長齊,在這裏質疑謝師兄,你算什麽東西?”顯然想激起李溪盛與謝玉書的矛盾。

謝玉書並不去看替他說話的眾人,隻是平靜得看著李溪盛搖了搖頭,“我不是挑釁,也不是來吹噓自己的修為,我原本以為你隻是隱藏了修為,但看下來你確實沒有踏上修行路,單以肉身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論總體實力你確實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康高已經在出言了,會將你鎮壓,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麽倚仗,不是胡亂開口。所以我覺得你成不了我的對手。”

謝玉書語氣平靜,像是在描述一個事實,給人信服的感覺。

頓時,有人開口,“謝師兄所言極是。”

李溪盛看著謝玉書,語氣中同樣沒有波瀾,像是在訴說著最平常的家常,“你不是我的對手。”

微風拂過,卷起眾人衣角。

人群中,有人開口,“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和謝師兄相比,謝師兄怎麽可能不是你的對手。”

李溪盛眼中寒芒閃過,掃過人群,原本喧雜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他的眼中如有閃電,可擊人心神,有人低頭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想說就出來說,躲在人群裏講些這些算什麽男人?”李溪盛一步踏出,來到人群之中,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男子的衣角,將他拋出人群。

男子本能想掙紮,卻隻是一個踉蹌就被拎起丟到了謝玉書的身前。

“想來謝師兄你應該不會有這種追隨者吧。”李溪盛冷笑,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男子悶哼出聲,無法起身。

頓時有人認出了他,“是連克,我記得他是康高的追隨者。”

人群一片嘈雜,有人出言,“我呸,這狗東西,我說怎麽會有人說這般汙言,我等願追隨謝師兄的從不做這種苟且的事情。”

“連克,康高。”李溪盛輕聲默念,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滾回去告訴康高,就他這種水平,拿再多法寶也是廢物,我一隻手便能鎮壓他。”

此刻,便是謝玉書看他的眼神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說著,李溪盛一腳將連克踢了出去。

“好,那我等你。”謝玉書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人群散去,曆宜春上下打量著李溪盛,“哥,我感覺剛才那一刻,你身上散發著一股光華,太神奇了,現在怎麽看不到了。”

後麵兩場都沒什麽難度,沒有種子級的高手對決,李溪盛也是輕鬆拿下了勝利,每一場結束,曆宜春都會跑上來給他揉肩按摩,好像在告訴大家他是李溪盛的心腹。

是夜,劉亮久違地和李溪盛開了口,他神色落寞,看著李溪盛,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你知道嗎,我真的從小就想修行,沒想到自己資質居然這麽差。原來我想放棄了,想回去繼承鏢局,但我看到了你,你這個人也很奇怪。”

說到這裏,劉亮舉起了酒杯,“你資質比我還差,居然也留了下來。”說著他飲盡了杯中的酒,將一個酒杯推到了李溪盛的麵前,“你還打敗了康高,怎麽可能,簡直是天方夜譚。那可是修士,那天我看到兩個長老化作神虹而來,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嗎?我多麽希望,我也可以。”

說話間,他又往兩人的酒杯中倒滿了酒,“康高那個塔,隻是看一眼,我就覺得靈魂都要顫抖了,而你竟然將他踩碎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那一刻,我想通了,我也可以,我要留下,我要成為下一個你,我要讓他們知道,沒有收我是他們的可惜。”劉亮再次舉杯一飲而盡,他的臉角微微泛紅,“你別介意,我第一次喝酒,我練武功,不能喝酒。”劉亮繼續說著。

李溪盛搖了搖頭,“你就是你,你不需要成為下個我,你一定可以的。”

劉亮聞言,眼中有亮光閃過,“好好好,好一個你就是你!來,兄弟幹杯!”

他一把抓過李溪盛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往兩人杯子裏倒滿了酒。

酒過三巡,夜半鼾聲漸起。

李溪盛臉色微紅,曆宜春和劉亮早已躺在**發出了呼聲。

夜色下,李溪盛走出屋子,趁著晚風,他眼神有些迷離,看著遠方。

許久,他回頭看了室內,兩人鼾聲如雷,他搖了搖頭,而後歎了口氣。

“師傅,究竟是誰害了你?”李溪盛喃喃,前路如有一片巨大的烏雲,看不清方向。

突然,李溪盛靈覺一動,他側身躲閃,一支冷箭從耳邊飛竄而過。

李溪盛神色一變,猛然轉身,遠處,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手搭弓箭,正在彎弓。

嗖的一聲,箭矢飛速射出,劃破空氣,如同破籠的猛獸,又如閃電劃破長空,空氣中,一股股聲浪震耳欲聾。

避無可避,李溪盛一拳轟出,以身直擊箭矢,拳頭上神華閃爍,仿佛鍍了一層色彩。

大拳與箭矢撞擊在一起,一道道銀白的氣浪衝天而起,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徹天際。

屋內,曆宜春從**摔落,他驚訝大喊,“怎麽了怎麽了?”

劉亮仿佛不受影響,依舊鼾聲如雷。

屋外,一道煙塵散去,李溪盛手中捏著箭矢,箭頭已經粉碎,箭矢是竹木製成,極為普通,倚仗的是射箭之人的神力。

遠處,黑衣男子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