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飛鼠

黑夜中,那道聲音的主人,正是薑承!

“居然能追到這裏來,還真是可以啊!”夜梟咬牙道。

說著,夜梟一把抓住身旁的王婉玲,用手中的飛刀卻是已經狠狠地抵到了她的玉頸上。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麽做。”

薑承舉起手中的嗜血,怒道。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薑承總感覺身旁的這一片湖水中,冥冥之中總是與自己腰間的這一塊玉佩產生了些許微小的感應。

此時的玉佩,正隱隱地泛著淡綠色的微光。

“我改變想法了,目前的我先不取你性命。”夜梟一手扼著王婉玲的喉嚨,一邊囂張道:“現在,把我的武器還給我,趕快!”

薑承聞言,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眼見眼前窮凶極惡的夜梟,以及手裏隨時會喪命的王婉玲,心中也是別無他法。

畢竟,他才剛剛到這裏,連陣法都還沒有來得及布置,就被夜梟發現了。

現在雙方對峙的局麵,並不是薑承心中預期所想要達到的效果。

“薑承!不要聽他的,如果你把這把劍給了他,那麽我們兩個都會完的!”

王婉玲撕心裂肺的喊著,但是夜梟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就連手裏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叫什麽?在酒店裏是我大意了,周誌坤這個老小子謊報軍情,居然沒告訴我現場居然還存在著你這麽個妖孽!”

說著,夜梟竟是再次在薑承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婉玲!”

夜梟這一巴掌打在臉上,讓本就受傷的王婉玲的身體一陣搖晃,眼前一片黑暗。

若不是自己的意誌力堅強,王婉玲險些就這麽暈了過去。

“好了,少說廢話。”夜梟的聲音冷酷無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瘋狂,“快點把我的寶貝兒還給我,否則……”他沒有說完,但是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夜梟手中的飛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它更靠近王婉玲的玉頸。

不一會,那原本雪白的脖頸就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希望你不要激怒我,注意後果!”

見狀,薑承深吸一口氣,沉思片刻,將手裏的嗜血丟了過去。

此時的夜梟眼見自己的趁手寶劍近在眼前,連忙丟掉王婉玲朝著嗜血疾馳而來。

就在夜梟的手即將觸碰到嗜血的那一刻,薑承的鐵拳竟是快他一步,朝著夜梟的麵門就砸了過來。

誰料想,夜梟並未選擇避開攻擊,而是采取了以傷換傷的戰術。當他的臉上受到一記重拳後,他堅定地用右手接住了那把嗜血之劍。

薑承見此情景,正準備揮出第二拳,卻被夜梟以一個極為犀利的劍花逼退,不得不與他保持距離。

很快,兩人各自穩住身形。

夜梟緊握嗜血之劍,而薑承則護著王婉玲。

看著王婉玲臉龐和脖頸上的傷口,薑承怒火中燒,望著眼前的嗜血之劍,眼中殺意更加強烈。

“現在,你該去死了……”

夜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持銳利的劍向二人疾衝而來。而薑承也不甘示弱,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在一輪明月的照耀下,兩人的打鬥激烈異常,互有攻守。

可隨著時間慢慢推移,薑承發現,眼前的夜梟隻是和自己套招,並沒有實質性的進攻,抑或是逃跑。

與其說是打不過自己,倒不如說是……拖延時間。

“可惡……”

薑承暗叫一聲不好,就當他想要脫離戰鬥的時候,身後卻是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一道破土聲,迎著月光的照耀下,薑承看清楚了。

一張極其醜陋的臉,和他手上的一雙寒光凜凜的利爪。

隻見那怪人嘴裏怪叫幾聲,隨即便揮舞利爪與夜梟一起,朝著薑承發動了無死角攻擊。

一番纏鬥下來,薑承身上此時也是傷痕累累,而對方二人也並不好受,此時也正紛紛捂著胸口氣喘籲籲。

“老八,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我們二人的組合技都不能將他幹掉!”

那個形似土撥鼠的矮小男人,一邊擦拭著手中的金剛利爪,一邊罵罵咧咧道。

“飛鼠,現在你知道我所言非虛了吧?”夜梟氣喘籲籲地說道。

“周家那幫廢物你不需要擔心,我已經替你安頓好了。”飛鼠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邊說道:“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幹掉眼前的這個妨礙我們賺錢的家夥!”

薑承從二人的對話可以推斷出,這個名叫飛鼠的人,多半應該與夜梟同屬於一個組織,並且名次排行也應該要比夜梟要高上一些啊。

“看來,周家一行人,多半就是被他救走的。”薑承心中暗想道。

可此時的二人卻發現,身後的薑承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開始在布置陣法。

“這小子貌似是道門中人,不能讓他的陣法施展開來,不然我們今晚都逃不了好果子!”

夜梟此時已經被薑承的陣法給打出心理陰影了,現如今不管薑承在玩什麽鬼把戲,他都不會再掉以輕心了。

此時的薑承手裏正握著從王婉玲那裏要來的王天風的名片,動用內力施展立地瞬移之術,希望可以趁他們二人廢話的時候,偷偷傳送走。

薑承自己心裏明白,在夜梟二人的圍攻下,自己肯定來不及布置自己擅長的陣法,畢竟夜梟手中握著能夠克製內力發揮的嗜血,同時一旁的飛鼠還是個未知數。

一旦二人聯手攻來,除開內力的自己,僅憑借著赤手空拳的太極術,對付眼前技巧嫻熟且窮凶極惡的二人,難免會落入下風,乃至於命喪於此。

“薑承,他們來了!”

眼見夜梟二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地聯手進攻,王婉玲連忙提醒薑承,薑承此時也正在加緊施法,力求能夠在他們到來之前逃離這裏。

但薑承知道,自己可能失算了。

眼前二人的速度,已經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預期,一旦自己還在這裏坐以待斃,那麽自己和王婉玲將誰也走不掉。

想到這,薑承咬了咬牙,將手裏的名片一把塞到了王婉玲的懷裏。

見此情形,王婉玲一陣錯愕,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薑承此時卻並沒有功夫搭理他,隻見他嘴裏默念術法口訣,王婉玲的身上頓時就生出了淡淡的光芒。

此時,王婉玲也好像明白了,薑承這是要為自己爭取生的機會。

“薑承!”

看著自己眼前越來越模糊的薑承,王婉玲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先走,剩下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