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用雙手成就你的夢想
機關城，昏暗的製造車間內。
“掌門，我這機關城平日裏都不見個客人，地方寒磣了點，您別見怪。”
“客氣啥，有個地兒說話就行。”
仆從傀儡人端茶倒水為眾人服務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白歡歡還沒從驚嚇中緩過勁，看到傀儡人就瑟瑟發抖，死死抓著李昂涼的衣袖，說什麽都不肯鬆手。
“墨長老，我自己設計了一款法器，您給看看設計有啥缺陷沒，或者還有沒有優化空間，能以最低的成本量產不？”
說著，李昂涼遞出了那塊手機。
“法器？這活兒鐵鷹長老才專業對口啊，您找我找錯人了啊！”
李昂涼尷尬地摳了摳頭皮：“那啥，我倆不是有點不對付嘛，我尋思著您精通機關之道，對這塊也有研究呢。”
墨班捋了捋胡子，笑道：“啊哈哈哈，老夫也不是不懂，掌門有求於我，哪有拒絕的道理。”
他人老成精，又怎麽會不明白，為啥掌門不找別人，單找我呢？肯定是想跟我交好啊！
當初獨孤智時代，自己就是個被邊緣化的人，靠著頂級布陣手藝才混了個長老名號，但也沒什麽實權。
眼下新掌門有意拜訪，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拿著“手機”把玩了半天，倒也是個稀奇玩意。
“掌門您這法器確實精妙，隻不過我沒想明白有何作用。是戰鬥類的？還是輔助類的？”
刻板印象害死人啊！為什麽法器一定要用來幹這些事呢？
李昂涼耐心答道：“都不是，咋說呢，我想的是給宗門所有成員都配一塊。雖然現在功能還比較少，但隨著日後開發升級，絕對會顛覆你們的認知。”
“現在的話，大概隻能當做宗門令牌使用吧。是成員身份的象征，日常打卡簽到用，還可以走一些審批流的東西。方便對宗門管理，而且用這東西，可以防內奸！”
李昂涼手握所有終端數據，根據日常動向分析也可以把人的身份猜個七七八八。
後續再加入即時聊天功能，實時監控聊天內容，更能發現誰是臥底。
墨班又琢磨了一下，說道：“材料倒也常見，技術也不算太難，量產是可以實現的，但我還是不理解這東西的用法和作用。”
“沒事，不需要知道，隻管做就好了，您再看看這些。”
李昂涼又把自己製作的路由器，交換機，服務器都交了出來。
有了這些東西，荒邪宗全網覆蓋都不在話下。
良久。
“嗯，老夫有數了，這活兒能幹。”墨班信誓旦旦接下了這份工作。
“好，那我們再談下一件大事。”李昂涼一本正經地說道：“請問，您有夢想嗎？”
“我？夢想？”墨班先是一愣，隨後哈哈笑道：“我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跟我談什麽夢想？”
“天下修士皆仰慕您的陣法天賦，卻絲毫不知您在機關術領域的傑出貢獻，難道您就不想將自己的機關術發揚光大麽？”
李昂涼指了指傀儡人繼續說道：“如此精巧的設計，您甘心隻把它們放在這機關城裏吃灰？”
自打他穿越以來，還真沒怎麽在這個世界見過傀儡人，哪怕宗門裏打雜的仆役傀儡人都很少。
大概是人的成本比傀儡人還要低吧，畢竟人給點資源就能使喚，傀儡人得給它靈石充能，還得給它保養零件，幹起活來效率也未必有人高。
在李昂涼看來，這個世界機關術傀儡人發展不起來的原因有兩點。
其一，人們普遍認為，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傀儡人屬實有點雞肋。
高階修士不需要，低階修士不想用。
對低階修士來說，外掛一隻傀儡人會讓他輕鬆越級碾壓，倘若一直依賴傀儡人，那自己的境界隻會停滯不前。
為了自己的道心和根基，幹脆一開始就不用這東西。
其二，這個世界的科技樹壓根就沒往機關術方向點，導致傀儡人製作成本極高，性能還很差。
隻不過，墨班的存在，彌補了科技樹的不足。
李昂涼興奮地說道：“墨大師，我作為掌門，將助力宗門內每一個夢想。您機關城的低階傀儡人我都征用了，以後宗門裏挑水、劈柴、燒火、打掃衛生等雜活兒就交給它們來幹！”
墨班昏花的老眼閃爍出神光，激動道：“真……真的？”
這件事看似普通，可墨班卻能體會到其中深意，這簡直就是破天的富貴啊。
傀儡人遍布全宗，意味著墨班對宗門領地多了一分掌控。
這是掌門的信任，是身份的炫耀，是權力的象征。
“不僅如此，我還希望您能加急製作一批高階傀儡人，境界就按您能承受的最大極限來吧。數量的話，能確保人手一台就可以了。”
“好！量產四重境傀儡還是可以的。雖然不明白您有什麽樣的決策，但老夫必不辱使命！”
墨班平日裏耐不住手癢的時候，就喜歡造幾台傀儡玩玩，但不敢造多，怕維護不起。現在突然來這麽大量的訂單，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白歡歡皺著眉頭拽了拽李昂涼的袖子，問道：“喂，你搞這麽多傀儡人幹嘛啊？哪有人願意用這東西啊，也不怕砸手裏。這不是純賠錢的買賣麽？”
“喲吼，你這豬腦子還會算賬呢？我們邪宗賠不賠錢你操心啥，看到我們賠錢你不應該高興才對嘛？”李昂涼笑著調侃道。
“呸！誰操心了，我隻是心疼白花花的靈石罷了，有這麽多靈石，還不如多布幾套大陣來得實在。”
“你看你，這就是典型的刻板印象，思維固化。”
對李昂涼來說，這麽大量的傀儡人，能不能派上用場，真不重要。
哪怕賠手裏他也不心疼。
他就是要當個敗家子兒，能把荒邪宗的財富全敗光才好，一邊花錢籠絡人心，一邊削弱宗門實力，兩全其美！
什麽叫花別人的錢，搞自己的關係啊？（戰術後仰）
相談甚歡，李昂涼有些得意忘形了，拍著墨班的肩膀說道：“老墨啊，這傀儡人沒市場，還有個至關重要的因素，你知道是什麽嗎？”
“哦？您說！”
“太醜了啊！毫無設計感，全都是光禿禿的鐵皮，光禿禿的木頭杆子，誰會喜歡啊？”
說著，他從自己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堆自製的模型和手辦來。
“來，給你開開眼！”
“呐，這一溜兒，高達！”
“這一排，奧特曼！這六個是奧特六兄弟，這是迪迦、戴拿、蓋亞~”
白歡歡突然指向其中一個問道：“這個玩偶為什麽跟別的不一樣啊？頭上怎麽著火了啊？”
李昂涼：“額……別問了，給我炎頭隊長一點麵子。”
“這些，假麵騎士、鎧甲勇士、張益達……額不，金甲勇士。”
“美少女戰士，兔女郎……額……這些就別看了，這是我自用的。”
說著，李昂涼羞紅著臉把那些穿著暴露的美女手辦都收了起來。
墨班兩眼放光，看著這些外形炫酷，設計精妙的機甲等模型，高興的像個8歲的孩子。
“我的天！這也太酷辣！我可以摸摸看嗎？”
果然啊，男人至死是少年。
白歡歡卻一臉不屑和不理解：“不是，幼稚不幼稚？一把年紀了還玩小孩子的玩偶？”
“不，你不懂！”李昂涼和墨班異口同聲道。
墨班越來越激動：“好好好，太好啦！我準備在新出廠的一批傀儡人上增加幻化法陣，模擬這些模型的樣子！”
“我支持你！但那是另外的價格，必須加錢！”
李昂涼又找到了新的消費點，趕緊把價格打了上去。
二人圍繞手辦的故事背景等，滔滔不絕聊了許久，熱情逐漸冷卻後，李昂涼才恢複了理智，想起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啥，老墨啊，不是不信你，咱宗門的防侵入結界你怎麽搞的啊？外宗的人都把咱們荒邪宗當公共廁所啦！”
白歡歡聽到這話，瞬間懵逼。這是打算亡羊補牢？那自己豈不是更難逃離這魔窟了？
墨班也被問得一臉懵，有些後怕地說道：“不……不應該啊，您的掌門扳指沒反應嗎？”
二臉懵逼。
“啥？掌門扳指？這不就是身份的象征嗎？能有啥反應？”
李昂涼也被他說懵了，直接三臉懵逼。
墨班：“啊？您不知道這扳指是荒邪宗的核心法器？”
李昂涼：“啊？”
白歡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