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降服金剛
“不是。”林風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讓你替我把酒錢付了，這樣一會兒我就不追究你的其他責任了，就當你賠禮道歉了。”
金剛不怒反笑，像是聽到了世間最美妙的笑話，連帶著他的小弟，甚至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或許有些人之前還同情這個遭遇無妄之災的年輕人，可現在他們都想著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出醜，這樣的樂子，可不是每一天都有。
酒吧老板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一臉賠笑著走了過來：“金剛爺，今天的酒我請了，來者都是客，咱都是為了高興，就不要為難他了。您這一胳膊下去，非得把他的腦花都砸出來不可，您大人有大量，把他當作是個屁放了吧。”
老板擺手示意林風趕緊走，但林風隻是坐在座位上，舉著杯子喝著裏麵的泡泡汽水。
小弟攔住了老板：“打暗號是吧？怎麽？難道我們老大喝不起你的酒，還用你裝好人？”
老板連連賠笑，可看林風無動於衷的樣子，卻也有些惱火：“你這個人還不趕緊走，真是不知好歹，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這兒擺什麽份兒啊？”
金剛虛空打出一拳，氣流吹動了老板的發梢，他冷哼一聲：“晚了，現在他想走也走不掉了。如果那娘們過來陪陪我。”金剛拍拍林風的肩膀，“我倒是可以考慮隻卸下你一根胳膊。”
林風好似看小醜的眼神看著金剛，而葉輕煙隻顧喝酒，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金剛就像用全力打在了泡棉上，兩人的不屑襯托得他像是一個沒有人理睬的服務機器人，這幾乎讓他惱羞成怒，罵了一聲，便要動手。
正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林風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金剛的肢體動作，在金剛話語尚未落下的時候，林風先動了起來，他將半杯泡泡汽水潑向了金剛，金剛沒有預料，下意識側臉閉眼躲避。
須臾之間，等金剛睜開眼睛的時候，林風正站在他麵前，他手裏依舊握著那個玻璃杯，而杯口正抵著金剛的脖子。
“我……”金剛便要發怒，可林風隻是抖了抖手腕，金剛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口子。
“別動。”林風說，“豁口對著你脖頸處的迷走神經，它連接著你心血管調節中樞，迷走神經受到強烈刺激時，會導致血管的張力猛然降低，導致心髒起搏係統受到抑製，引起竇性心律驟降，繼而昏迷休克甚至死亡。”
金剛的身子明顯一怔，林風不疾不徐地說道：“不過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試試是你躲得快，還是我手快。我實話說，按照你的速度，你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能躲開，我隻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能一擊斃命。這樣，我數三個數。”
林風伸出三根手指：“我倒數完這三個數之前，你隨時都可以躲開。或者在我數完之前，你當著所有人的麵叫我一聲爺爺，我便收手。如果兩者你都不選，三個數之後我會直接動手。”
金剛喉頭微動，他見林風麵無表情，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心中不免有些慌張。
“你，你怎麽敢動手？”金剛小聲說道，“你不過是嚇唬我。”
林風咧嘴笑了笑：“這裏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先動了手，我不過是被迫反擊，隨便找一個律師，我想第二天你在坑裏埋著，我還在這裏喝酒。”
“不過說這麽多幹什麽呢？”林風歎口氣，“三。”
眾人鴉雀無聲，就連音樂都合時宜地停了下來。
“二。”
金剛臉上的橫肉都抖了起來，他用眼神向自己的小弟求助，可他的小弟都站在原地，早已手足無措。
“一。”
“等等，等等。爺，我叫你爺了。”金剛急忙說道。
“很好。”林風將水杯收了回來，再一次坐到了椅子上，“要繼續動手嗎？我渾身上下都沒有義體，恐怕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可金剛不久前的囂張氣焰此時卻完全偃旗息鼓，他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正如他自己所說，他身上沒有半點義體改造的痕跡，而自己的這根金剛臂，分分鍾能把他砸成肉沫，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一旦動手，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林風是一個很好的觀察者，也是一個極強的心理學大師，他從金剛一係列的反應已經看出，對方已經認慫了。
林風拍了拍碎掉的桌子，給了金剛一個台階：“所謂不打不相識，我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罷了，金剛哥坐，我們喝一杯。”
金剛既不想動手，可又不能就這樣折了麵子逃之夭夭，正進退兩難之際，聽到林風的話，也就順坡下驢：“我就喜歡你這個脾氣，痛快，老板，上酒來。”
老板也打圓場：“兩位都是豪氣幹雲，今天的酒我請了。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酒吧裏又恢複了往日歡快的氣氛。
金剛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林風見狀說道：“別鬱悶了，現在發生的事情，他們兩杯酒下肚就忘了。你說在東關區一帶，你也算有名聲。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你對這片區域陪酒的情況了解嗎？我要問老板，老板一定不說實話。”
金剛看向了一旁喝酒的葉輕煙，又看向林風：“不是我說，你都有這樣的美女作陪了，還要找什麽陪酒？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葉輕煙看了金剛一眼：“看清楚點，是他陪我，不是我陪他。”
林風聳聳肩：“她比我厲害得多，別說你隻是改造了義體，就是那些改造了義體武器的，死在她手下的都不知道多少了。”
這讓金剛吃了一驚：“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不是故意消遣我？”
林風說道：“不該問的就不問。七年前，這裏有個叫做——對，叫做伊伊的陪酒女，還有印象嗎？她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高挑，那個時候大概二十多歲。”
林風從手機裏調出了依朵七年前當主播，藝名還叫做伊伊時候的照片給金剛看。
金剛左看右看，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七年前啊，這的確過了有段時間了……”
一個小弟忽然說道：“這不是那誰，這不是那誰的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