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影響or被影響?

“叮鈴鈴。”

下課鈴響了。

滅絕師太前腳剛走,江遠後腳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江遠伸了個懶腰,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這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爽的,隻感覺全身都非常舒坦。

果然,還是趴在學校的課桌上睡得香。

江遠揉了揉眼睛,轉過頭問夏心語道:“第一節英語課嗎。”

夏心語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這已經是第四節課了。”

聽到這話,江遠愣了一下。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夏心語在騙他。

不過在他看到教室前麵的鍾表上麵時針快要走到11點的位置後,他也意識到了夏心語說的是真的。

江遠有些驚訝,“原來我已經睡了這麽久。”

“江遠,我不管你晚上幾點睡覺,你明天要是還像今天這樣,我就告訴孟姨了。”

夏心語揮舞著小拳頭,凶巴巴的說道。

奶凶奶凶的樣子,看得江遠心都要化了。

江遠揉了揉夏心語的小腦袋,認真地回答道:“知道了。”

這件事也給他敲了一個警鍾。

熬夜學習可以,但過猶不及。

再熬幾次江遠估計自己就算不猝死,也要進ICU了。

所以說要合理規劃學習時間,才能高效的學習。

睡了這麽長時間,大腦有些昏沉。

為了讓自己的大腦迅速清醒,他隻能調戲一下夏心語了。

江遠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轉頭對夏心語痛心疾首的道:“心語,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上課你怎麽不喊我啊?”

聽到這話,夏心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鍋她可不背。

夏心語沒好氣地說道:“上課之前我喊你好幾遍了,可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麽喊都喊不醒。現在你又怪起我來了?”

江遠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樣啊。”

突然,江遠一拍腦門,他又回想起了一件事。

“唉,不對啊,我睡覺之前明明做了準備,滅絕師太是怎麽發現我睡覺的?”

高中需要很多學習資料,特別是高三。

這些學習資料往往桌兜裏放不下,要放在課桌上。

這就導致了有些同學上課睡覺老師根本看不見。

江遠在睡覺之前可是做足了準備,他還專門把桌兜裏的書拿了上來,擋住自己的臉。

站在講台上,一般來說,隻要不是特意關注江遠,是發現不了江遠在睡覺的。

一般情況下,老師就站在講台上講課,不會往下走,這樣的準備江遠覺得已經足夠了。

而且前麵幾節課的老師都沒有發現他睡覺,滅絕師太是怎麽發現的?

要知道,滅絕師太可是高度近視,在她眼皮子底下睡覺她都不一定能察覺,更別提江遠離她這麽遠了。

“遠哥,是範正宇那個小人故意跟老師說的。”

坐在江遠後麵的郭洪濤插話道。

江遠愣了一下,問道:“什麽情況?”

郭洪濤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地描述了一遍。

大概就是範正宇站起來回答了一個問題,回答完以後,他隨口說了一句話,在不經意間透露了江遠正在睡覺。

江遠聽完後不禁咂了咂嘴。

範正宇真夠能忍的。

他猜測範正宇在第一節課就知道自己在睡覺了,不過範正宇一直都忍著沒有告狀。

因為別的老師都比較寬容,對學生上課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影響課堂紀律,幹什麽都行。

範正宇那個時候告狀最多讓江遠站一節課。

這對江遠來說不痛不癢,一點懲罰力度都沒有。

而在滅絕師太的課上睡覺可就不同了。

滅絕師太眼裏是容不得沙子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事情在她那裏根本不存在。

被她抓住違反紀律的學生,絕對是從嚴從重處罰。

一想到如果不是滅絕師太給了他一個機會,他還真要老老實實站一個星期這件事,江遠就後怕不已。

站一個星期身體上的勞累自然不必多說,丟臉也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這一個星期,他都沒辦法跟夏心語增進感情了。

高中也就剩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再去掉一個星期,哪還有時間啊。

好在他也是僥幸,這才逃過了這一劫。

郭洪濤憤憤不平地說道:“遠哥,範正宇那個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我們晚上放學的時候去堵他吧?”

江遠搖了搖頭,“算了。”

如果從學生的角度來看,範正宇確實是個十足的小人。

但要是過個一二十年,再回過頭來看,範正宇哪裏是小人,這完全是恩人。

畢竟不管範正宇的出發點是怎麽樣,但達到的效果都是為江遠好。

正常情況下,如果江遠真的被罰站一個星期,他肯定會長記性的,以後上課他怎麽也不敢再睡覺了。

說不定這一站,就能讓他高考多出來十分。

當然,那是正常情況下,江遠這種情況,屬於特例。

範正宇這種把戲在江遠看來就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搞笑,他一個大人,還能和一個小孩一般計較?

雖然江遠對這種人沒有什麽好感,但至少江遠不會想著去報複人家。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江遠想要報複,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去恐嚇人家。

聽到江遠的回答,郭洪濤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什麽辦法。

江遠是他的老大,江遠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已經習慣了聽從江遠的安排。

因為他知道,江遠絕對不會害他。

江遠轉過身拍了拍郭洪濤的肩膀,“行了,離高考就剩這麽點時間,好好學習,別想這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郭洪濤點了點頭,“遠哥,我聽你的。”

事情處理完了,終於可以和自己的青梅同桌好好地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了。

江遠回過頭來,看著臉頰微紅,正在發愣的夏心語,輕聲喚道:“心語。”

“幹嘛?”

夏心語下意識地坐直身子,警惕地看著江遠。

看到這一幕,江遠哭笑不得。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又不是壞人,你對我這麽防備幹什麽?”

夏心語用奶凶奶凶的語氣抗議道:“下次跟我說話的時候,不許摸我的頭。”

江遠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揉了揉夏心語的小腦袋,“知道了。”

夏心語一巴掌把江遠的手拍開,怒氣衝衝地瞪著江遠。

這已經不是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了,而是在明目張膽的挑釁。

這讓她如何能忍?

江遠尷尬地把手收了回來,訕訕一笑:“習慣了。”

“習慣?”

夏心語臉一黑,真拿她當傻子啊?

她敢保證,這絕對是江遠故意的。

實際上,這次夏心語還真誤會了江遠。

江遠的心理年齡都快四十歲了,言行舉止難免與實際年齡有些不符。

他下意識地把夏心語當成了自己女兒。

所以一看到夏心語,就想揉一揉她的小腦袋,來表示親昵。

當然,江遠可不會承認夏心語的小腦袋摸起來手感非常好。

揉一揉夏心語的小腦袋是江遠的一個習慣,而且江遠並不打算改變。

畢竟與其改變自己,還不如讓夏心語也習慣被自己撫摸。

如果有一天,不等他伸手,夏心語就主動把小腦袋蹭過來那就好了。

江遠打算做個實驗,看看幾天能讓夏心語養成這個習慣。

他轉過頭看著夏心語的側臉,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弧度。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他整天都和夏心語待在一起。

江遠倒要看看,是夏心語影響他,還是他影響夏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