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夏心語的閨房
“你幹什麽?”
察覺到江遠的去向,夏心語急忙伸開雙臂,擋在江遠的身前。
江遠一本正經地說道:“去你的房間裏補習啊,還能幹什麽?”
聽到這話,夏心語小臉頓時一紅。
女孩子的房間能是讓別的男生隨便進的嗎?
她下意識地開口道:“不行,你不能去我的房間。”
江遠有些奇怪地問道:“不去你房間還能去哪?”
“去……去……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去我房間。”
夏心語支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她索性就胡攪蠻纏起來。
這時,夏母發話了:“心語,你這是幹什麽?人家小遠找你補習功課,你這像什麽樣子?”
沒辦法,礙於老媽的威嚴,夏心語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讓開了路。
江遠朝夏心語眨了眨眼,笑著走進了夏心語的房間。
別看他麵上如常,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記憶中,他好像自從上了高中,就沒有進過夏心語的房間。
夏心語的房間是什麽樣子的,他還真有些好奇。
剛走進夏心語的房間,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這股香味不同於任何香水,而是女孩子身上散發出的香氣。
可能每個女孩子房間裏都有這種香味吧。
走進房間以後,江遠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打量了起來。
夏心語的房間並不大,卻顯得格外整潔。
各種物件都擺放在它們原本應該待著的地方,就連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這很符合夏心語的人設。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江遠沒有發現奇奇怪怪的東西。
看著這幹幹淨淨的房間,江遠有些汗顏。
自己的房間跟夏心語的房間比起來,完全是天壤之別。
如果夏心語的房間才是人住的地方,那自己的房間就是狗窩了。
還沒到江遠感慨完,夏心語就關上門走了過來。
她十分嫌棄地看了江遠一眼,凶巴巴地說道:“你坐椅子,不許坐床。”
江遠笑了笑,並沒有在意夏心語的態度。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把帶的作業放在桌子上,正想抬頭對夏心語說一句話,餘光卻瞥見了放在桌子上的日記本。
這本日記本就是他曾經看到的那本。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日記本的封麵還比較新,並沒有像二十年後那樣泛黃。
雖說夏心語不是天天都寫日記,但今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想必夏心語一定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了吧。
“這是你的日記本吧,讓我看看。”
說著,江遠就要伸手去拿。
“不行。”
夏心語連忙奪過日記本,一臉警惕地看著江遠。
日記本裏記載的都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這些可都是她的隱私,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讓別人看。
同時,她的心裏也有些疑惑。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讓江遠看到過她寫日記,江遠又是怎麽知道這是她的日記本的?
看著夏心語防他如防賊的眼神,江遠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心裏直犯嘀咕:不就是看看你寫的日記,至於嗎?
又不是沒有看過。
前麵的他早就看過了,他隻是想看看夏心語今天的日記。
卻沒想到夏心語的反應這麽大。
算了,不讓看就不讓看吧。
想到這裏,江遠也不再糾結。
“心語,別站著了,坐。”
江遠壓了壓手,笑著說道:“你站著我坐著,我還要抬起頭跟你說話,太難受了。”
聽江遠這麽一說,夏心語坐在了**。
她的心裏有些犯嘀咕,江遠這架勢,她怎麽感覺自己隻是個客人?江遠才是主人?
為了避免江遠趁自己不注意偷看自己的日記,夏心語警告道:“日記本上記錄的是我的隱私,在不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你不能隨意翻看。”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了。”
江遠撇了撇嘴:“跟誰稀罕似的。”
夏心語並沒有在意江遠的態度,因為對她來說,這才是她熟悉的那個江遠。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這是我的日記本的?”夏心語好奇地問道。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她的好奇心更甚。
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問題,她會睡不著覺的。
江遠摸了摸下巴,笑吟吟地說道:“你想不相信,我不僅知道這是你的日記本,我還知道你寫的內容。”
“不可能。”
夏心語斬釘截鐵的說道。
要說江遠知道這個本子是自己的日記本還好說,可能是他猜的蒙的亦或者是自己之前無意間透露的。
但要說江遠知道自己寫的內容,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江遠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
“怎麽賭?”
夏心語毫無防備地上鉤了。
江遠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就賭我知不知道你日記本上的內容,如果我知道,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反之亦然。”
夏心語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賭了。
雖然這個賭約是江遠提出來的,這就證明江遠有信心獲勝,但是夏心語敏銳的察覺了,這個賭約有很大的漏洞。
賭約是知道日記本上的內容,關鍵是知道多少算知道?
如果她要求江遠將她日記本上的內容一字不落地背下來,如果江遠背不下來,就算江遠輸了。
這樣以來,江遠無論如何也贏不了。
當然,這隻是個比方,她也不可能這麽無恥。
但是,輸贏的評判在她的手上。
如果江遠沒有看過她的日記,單靠猜測,是絕對贏不了的。
江遠想了想,笑著說道:“肯定寫的是跟我有關的事情。”
夏心語俏臉一紅,連忙搖頭:“這個不算。”
然後她解釋道:“都說了是日記本,記錄的肯定是一天的生活。而你天天都跟我待在一起,上麵寫的肯定是跟你有關的事情了。”
江遠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合情合理。
他原本也沒打算用這個辦法取得遊戲的勝利。
“這樣吧,你來提問,我來回答。”
江遠索性把問題拋給了夏心語。
他要用這個方法,讓夏心語心服口服。
夏心語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我是什麽時候開始寫日記的?”
江遠毫不猶豫地回答道:“2000年5月21日。”
這個日期,已經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無論過了多長時間,他都不會遺忘。
夏心語張大了嘴,吃驚地看著江遠。
就算是江遠曾經看過她的日記,這個日期江遠也應該記不住吧。
別說是江遠,就算是作為日記本主人的夏心語。
要不是這個日期對她來說有特殊含義,她也不會閑著無聊去記這麽一個日期。
可事實上,江遠不僅牢牢記住了這個日期,並且不假思索地將之說了出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夏心語的大腦有些蒙圈了。
她提出這個問題本來隻是想著逗逗江遠,根本沒想到江遠能夠回答上來。
可是現在該怎麽辦?
一時間夏心語也沒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