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窮水盡

華夏,上滬市,仁通醫院。

“你妹妹的病,還差二十萬的手術費,積極治療還是有機會治愈的。希望你不要放棄,否則她可能活不過這個夏天了。”

麵對著主治醫師的診斷,蘇遠呆滯地點了點頭。

轉身來到衛生間,嚎啕大哭。

醫生的話無異於給病重的妹妹宣判了死刑。

麵對著二十萬的手術費,蘇遠實在是負擔不起了。

從記事起,蘇遠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隻剩下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如果不是福利院的接濟,恐怕自己和妹妹早就凍死在了那個遙遠的冬天。

兩年來,為了給妹妹治病,蘇遠不僅在外打著三份零工,甚至因為八字特殊被當地富商沈家看中,招做了衝喜用的上門女婿。

說是女婿,其實就是高級的保姆,平時就連見一麵自己的妻子都難,更不用說別的事情了。

在沈家起早貪黑,當牛做馬,才堪堪靠著沈家的施舍勉強湊齊了妹妹初期的治療費用。

但在醫院裏,花錢如流水,這點錢哪裏夠用?

蘇遠全身上下就算把所有東西都賣了,也絕對湊不出兩百塊錢,更不用說二十萬這樣的天文數字了。

“二十萬,我需要二十萬,小雪,哥哥對不起你……”

一瞬間,一股絕望的情緒籠罩在了蘇遠的頭上。

但這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

“小雪你放心,哪怕是拚了這條命,哥哥也要讓你好起來!”

“別嚎了!沒錢看病嚎什麽嚎?”衛生間的隔間裏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對,對不起,打擾了。”蘇遠連忙道歉。

過去的兩年,這樣的經曆無時無刻不在沈家上演,甚至於相比之下,語言上的輕慢都算是好的。

蘇遠擦去了臉頰上殘存的眼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妹妹的照片。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蘇遠咬牙說道。

這時的蘇遠決定放下一切去借錢。

出了醫院門後,蘇遠來到的第一家便是霸占了自己祖屋的村長家裏。

村長媳婦磕著瓜子,滿臉厭惡地打開了門。

“張姨,小雪的手術費還差一些,我想……”

“滾滾滾,你那病秧子妹妹還治呢?沒錢!”

這時,村長也走了出來,看著滿臉絕望的蘇遠,怒罵道。

“廢物東西,還來找我們要錢?我們是欠你的?之前已經給了你一千塊錢了,這房子已經是我們的了,咱們可沒關係!趕緊滾蛋!”

村長人高馬大,說著便將蘇遠推出了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蘇遠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自家的祖屋當年就算是賣地皮都能賣出十萬塊的價格,當年自己和妹妹年幼,再加上村裏人也看不上他們這樣的外來戶。

結果就被村長巧取豪奪地以一千塊的價格強買了去。

今天自己隻是來借錢,又不是不還,居然就這樣被他們無情地攆出來。

蘇遠憤恨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但妹妹的病還得治。沒有辦法,蘇遠隻能硬著頭皮去找別人試試。

可是打了一圈的電話,往日裏的那些朋友,都像是避瘟神一樣的躲著他。

甚至還有人在電話中威脅他,如果再敢進行這樣的騷擾,就托關係把蘇遠送進牢裏。

在沈家待的這幾年,蘇遠當然知道說這話的人有這樣的本事。

這時,蘇遠也在微信上也收到了丈母娘的消息,警告他務必要在他們旅遊回來之前收拾好家裏的一切。

在這種重壓之下,催債公司也來轟炸。

“小子,趕緊還錢,沒錢也可以考慮器官捐獻,我們有的是辦法!”

在掛斷了電話後,蘇遠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收到了無數條垃圾短信!不用說,肯定是那些催債公司的手段。

鬱悶之下,蘇遠剛打算關機,卻突然接到了妻子沈婷婷的電話。

“你怎麽回事?借網貸的電話居然留的是我的?要債的都要到我頭上了!”

“婷婷,我,小雪這會兒需要手術費,我實在……”

蘇遠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婷婷厭煩地掛斷了電話。

至此,蘇遠山窮水盡,再無出路。

忙活了一天,蘇遠水米未進,饑寒交迫的他看著街邊忙碌的人群,心中一片酸楚。

【叮,醫仙係統匹配,融合中……】

這時,蘇遠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微弱的機械音,隻是蘇遠沒有察覺,隻當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經過這一天的遊**,蘇遠在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一間公司的門口。

這是蘇遠一直不願意聯係的富二代朋友,或者說,是曾經的朋友——傅文林開的。

大學畢業前夕,蘇遠的妹妹蘇雪正好來大學裏看望他,卻差點被喝多了的傅文林強暴。

蘇遠雖然救下了妹妹,但因為傅文林家裏的勢力,不得不在畢業前退學。

甚至蘇遠還反被傅文林汙蔑,說他是因為強暴老師才被學校開除的。

因為這事,就連暗戀自己的班花也都轉投進了傅文林的懷抱。

沒了大學的文憑,蘇遠退學後,自然找不到好的工作。

雖然這時來找傅文林是一種恥辱,但為了救妹妹,蘇遠也沒了選擇。

這是一家信貸公司,就算是在大廳裏,也都是人來人往。

剛一進門,蘇遠便正好看到了傅文林正摟著班花調戲著前台小妹的**模樣。

雖然已經畢業兩年,但班花的身材依舊火熱,白皙光潔的腹部若隱若現,玲瓏有致的小腿也被紅色的短裙襯托得分外完美。

蘇遠一進門便被她瞧見了。

隻是從她的眼神中,充斥著不屑。

班花搖了搖傅文林的手臂,後者一見到蘇遠,便露出了一副厭惡的神情。

“呦,我說今天怎麽這麽臭呢!原來有臭蟲進來了,真他媽晦氣。”

“你想要強暴老師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你怎麽還有臉來找我們的?”班花沒有絲毫看得起蘇遠的意思。

蘇遠聞言,麵色慘白,但他今天是來求傅文林的,自然不能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我,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事的……”蘇遠咬緊了牙,不甘心地說道。

可班花的聲音很大,她這一開口,便吸引來了無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