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該不會要親自來吧

周嘉佳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但她現在連張嘴都困難,聲若蚊蠅的呼喊根本沒用。

走?往哪裏走。

許樂看向將門踹開的男人,那人身穿道袍氣質非凡,頓時冷聲道:“李經理,這是怎麽回事!”

“這位先生,請離開這裏。”李經理也有些窩火,不明白大價錢請來的保安在做什麽。

三樓是會員邀請製,李經理肯定這個道士模樣的男人不是會員,拿出對講機訓斥道:“快點派人上來!”

高峰直接無視眾人,來到周嘉佳身邊把脈問診,還好,周嘉佳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喝了點烈性催情藥,隻要及時化解就沒事。

他攙扶起周嘉佳,輕聲問道:“還能走嗎?”

眼神迷離的周嘉佳趴在高峰的胸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突然覺得高峰好帥。

手上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摟住了高峰脖頸,呢喃道:“高峰,我好熱,好難受……”

“你先睡一會,等離開這裏再替你解毒。”高峰手指一點,周嘉佳頓時軟軟倒在高峰的懷裏,隻剩下均勻的呼吸。

若是細細觀察,能聽出周嘉佳呼吸在以十分緩慢的速度變快,長長睫毛也在不安的顫動,顯然,藥效還在影響她。

“啊啊啊,死人了!”

門外突然傳來陣陣尖叫聲,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驚慌逃竄,有幾個連褲子都沒提上。

李經理莫名其妙,走出去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本來守在電梯口的數十個保鏢,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無聲無息死了這麽多人。

李經理並未恐懼,而是寒聲道:“不論你是什麽人,不論你有什麽手段,但敢在慕斯酒吧殺人,你越線了,自斷一臂一腿滾出這裏,可饒你不敬之罪!”

“李經理,先不急。”

許樂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笑道:“冒昧問一句,你跟周嘉薏跟周嘉佳姐妹是什麽關係?”

“我是周嘉薏的丈夫。”

“那太好了,你必須活著。我得讓你親眼目睹她們姐妹被我一點點弄髒的過程。”光是想一下那個場麵,許樂就興奮到大腦顫抖。

此時的高峰並未動怒,始終麵無表情。

若是師父蘇倩在這裏,肯定會立刻撒丫子逃跑,她太了解徒弟高峰了,這個男人越平靜就越是可怕。

“我也會留你一條命,讓你親眼目睹你滿門被殺。”高峰聲音很輕。

說出的話,卻讓包廂溫度驟然下降數度。

“狂妄!”

許樂笑容漸斂:“小子,你不該用我家人激怒我,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高峰終於笑了,隻有你的家人是逆鱗,我的家人難道不是?

高峰打了個響指,許樂的身軀不受控製的站起,一步一步走到高峰的身前,然後噗通一聲跪倒。

許樂終於慌了:“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身體怎麽不受控製了,快放開我,我是魔都許家人,這裏是許家的產業,得罪了許家,你今日必死無疑!”

“千刀萬剮,巧了,我也會。”高峰並指如劍。

靈力化作的無形劍刃在頃刻間斬出無數,劍刃如同清風拂麵,許樂隻覺得身體癢癢的,但下一秒衣服崩裂,身體出現上百道傷口,鮮血汩汩流出,疼痛疊加在一起瞬間讓許樂崩潰了。

他淒厲慘叫,靈魂都在顫栗。

“哎呦呦,這是怎麽回事,滿屋子的鮮血。”

一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旁還跟著一位高約近兩米的壯漢。

二人始一出現,許樂像是看到了求生希望,忍著痛大笑道:“哈哈哈,小子你完了,兩位供奉可是武者,殺你如殺雞。”

“供奉救我!”

武者,萬中無一,地位超然。

超脫於律法,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修至巔峰甚至可以延壽兩百載。

許樂曾親眼見過武道宗師出手。

一拳碎山、一掌斷河、一念殺人。

種種神通已然稱神!

許家嫡子的許樂做夢都想成為武者,許家為此投入近十億,可他沒有練武的天賦,許家隻能請來兩位武者保護許樂,雖說不是武道巔峰,卻也是難得一見的武道高手。

“這位朋友,同為武者,不如給我們夫妻一個薄麵,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如何?”

旗袍女子年紀約莫三十五六,長相一般,聲音倒是嬌媚動聽。

“你也是武者!”

許樂的神色驟變,看向高峰的目光是既震驚又嫉妒,但下一秒,他臉上又浮現快意,縱是萬中無一的武者又如何,在魔都得罪了許家,今天照樣要死在這裏!

“武者……”

高峰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武者’這個詞,卻是第一次見到武者。

目光掃視而去,目露異色,有點意思,雖說是武者,可這一男一女體內竟有一縷無比雜亂的靈氣運轉,純度上不及高峰所吐納的靈氣千分之一,算是超低配版的修行者。

想想也是,在這靈氣貧瘠的末法時代,求仙問道簡直是難如登天,想要修行隻能退而求其次。

一個修仙,一個修武。

一字之差,便是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

……

瞧見高峰沒說話。

朱雲和善道:“朋友,沿途屍體五髒六腑被震的粉碎,說明你尚不能完美控製勁氣往一處打,浪費了太多勁氣,想必是剛入暗勁吧?”

“而我夫妻二人皆是暗勁中期,你可要想仔細嘍。”

武道共分為三種,明勁練外勁,暗勁練內勁,絕大部分武者終其一生卡在氣勁之下。

唯有極少數天賦卓絕的武道奇才,才能將水火不容的內勁、外勁合二為一,跨越天塹成為化神境。

如此,便可稱作武道宗師,朱雲見高峰年紀輕輕便成為暗勁武者,天賦算得上驚人,說不定是某位武道高手的弟子。

她與丈夫天賦有限,這輩子都無望晉升氣勁,自然不想樹敵。

“暗勁中期,很強麽?”

“……”朱雲笑容漸漸收斂,她瞧出來了,這個穿道袍的小子不想和解,甚至有些瞧不上她們夫婦。

“朋友,台階我給了,是你自己不肯給。即便殺了你,想必你師門也不會說什麽。”

朱雲彎腰,脫掉了高跟鞋,隔著數米距離橫空一腳踢來。

“轟!”

高峰身後牆壁被踹出一個人頭大小的坑洞,塵煙四濺,隔空一踢便有此等威力,這一腳若挨實了,肯定能踢穿鋼板。

高峰扭頭看了一眼。

指著許樂,神色冰冷:“他辱我摯愛之人,還揚言要將我千刀萬剮,你們,確定要幫他?”

朱雲再次踢出一腳,這次不再留情,用行動來回答了高峰,而她的丈夫,那位近兩米高的壯漢,同時邁動步伐一拳轟殺而來,拳風呼嘯殺意擴散,讓跪在地上的許樂心跳瘋狂跳動,生怕被二人誤傷。

“修行之人,擁有力量不去懲凶除惡,反倒是助紂為虐。”

“你們,該死!”高峰話落,一指點出。

拳頭已至高峰額前三寸的壯漢,身體突然僵硬住,他神色茫然的跪倒在地。

許樂麵露恐懼,他看到了平日強橫無雙的武者供奉,額頭出現了一道貫穿腦袋的血洞。

“寶寶!”

朱雲睚眥欲裂,怒不可遏道:“我殺了你!!!”

高峰沒動。

因為朱雲並沒發現,她額頭亦有一道血洞,隻是剛走了兩步,朱雲就察覺到臉上流淌著溫熱的**,她下意識撫摸,手指豔紅的如同身上旗袍。

“我,也中招了?”

朱雲瞳孔漸漸失去焦距,臉上神色滿是不可置信,她也倒下了,好巧不巧倒在許樂身邊。

這位許家嫡子大腦宕機,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李經理更是嚇到大小便失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實力強橫無敵的暗勁武者啊,怎麽這麽輕鬆就死掉了……

“啊!”許樂突然一聲慘叫。

高峰抬起腳,將許樂的一根斷指踢到李經理腳下,淡淡道:“打電話,讓他家裏人全部過來,晚一分鍾我就剁一根手指。”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可以給你錢,我有很多錢……”許樂怕了,他真的怕了,聲音都在顫抖。

高峰聲音溫和道:“別怕,我這人喜歡以德服人,你應該知道錯了吧?”

“我知道錯了,我是人渣,我該死,我居然妄想染指你的女人,是我不自量力,求求你別殺我……”

“很好,在你家人到來前,你可要堅持住了。”高峰微笑道。

……

“快點,再快點!”

前往慕斯酒吧的城市主幹道,一輛勞斯萊斯轎車無視紅燈瘋狂踩著油門。

除去司機,車內坐著三個人,一位是國字臉的中年男子,麵色陰沉,他叫許華強,是許樂的父親,正是他在不斷催促。

一位是眼眶通紅抽泣的中年婦女,還有一位是須發皆白閉目養神的老者。

“華強,樂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中年婦女不斷抹眼淚。

“哭哭哭,就知道哭,閉嘴!”許華強煩躁無比,怒吼不僅沒讓妻子的哭聲停止,反倒是變本加厲了起來。

“你隻知道吼我,你若有本事,怎麽不吼那個傷害兒子的家夥?他居然敢斷我兒子手指,我定要他全家陪葬!”

“敗家娘們,都是你平日慣的許樂,否則哪有今日的禍端。”許華強怒道。

車內空間本就不大,吵得白發老者頭疼。

他不再閉目養神,淡淡道:“二位別急,有老夫在,定能保許樂無恙。”

“可聽李經理說,他殺了朱雲夫婦,而且特別輕鬆。”許華強憂心忡忡。

“許家主莫非是不相信老夫?”

“不不不。”

許華強歉意道:“袁前輩您誤會了,您可是魔都武道協會的名譽副會長,是暗勁後期巔峰,距離武道宗師僅有一步之遙,我隻是怕……”

“怕什麽?”

“怕那歹人背後站著某位武道宗師……”

許華強的話,讓袁老眯起了眼睛,其實他也想過這個問題。

能瞬間擊殺兩位暗勁中期武者,實力至少是暗勁中期巔峰甚至是暗勁後期,能修煉到這個地步,背後肯定站著一方武道勢力。

不過,袁庭山也並非一般暗勁後期,他是暗勁後期巔峰,實力堪比半步氣勁,還兼任著魔都武道協會的名譽會長,算是半個官方的人,但凡那個歹人還想在龍國武道混,就必須得賣他幾分薄麵。

所以袁庭山雲淡風輕道:“有老夫在,勿慌。”

這份雲淡風輕僅保持了不到半小時,當袁庭山來到慕斯酒吧三樓,沿途看到那些被震碎五髒六腑的屍體時,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殺人手段,絕不是一般暗勁後期武者,因為屍體上竟然沒有殘存半點傷痕,他居然看不透是哪門哪派的手段,莫非是某個修煉幾十年的老東西,可這等境界的武者,怎會毫無緣由的大開殺戒。

袁庭山心頭莫名不安,加快腳步,很快看到了始作俑者高峰。

高峰也抬起了頭,目光交匯的一刹那,袁庭山頭皮炸裂開來,他居然升起一股被遠古洪荒猛獸鎖定的危機感。

袁庭山無比確信,隻要麵前那位道袍年輕人想,一個念頭,他就將死無葬身之地,這份壓迫感,袁庭山隻在化神境,也就是武道宗師的身上感受過,所以,這位年輕人是一位……武道宗師!

這個大膽的念頭讓袁庭山頭暈目眩,呼吸不暢,二十餘歲的少年宗師,消息若是傳出去,恐怕將轟動龍國武道!

因為武道界從未出現過少年宗師,即便是天賦最為妖孽的明家武道宗師,也是四十歲那年才踏入化神境界。

雖然萬般懷疑少年宗師的真實性,但這份堪比宗師的壓迫力絕不會錯。

就在袁庭山頭腦風暴時,許華強差點暈厥過去,因為兒子許樂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地麵散落著一堆染血的手指腳趾。

高峰說到做到,晚來一分鍾,就斷一指。

甚至到了後麵手指不夠,高峰隻能問酒吧李經理借一些,這個人是許樂作惡的幫凶。

“兒子!”

許樂的母親撲了過去,抱著那癱如軟泥的身體嚎啕大哭,可不論她怎麽呼喚,許樂都是一副呆傻模樣。

她憤怒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高峰平靜道:“玩個遊戲而已,你兒子精神居然崩潰了,可惜。”

李經理十根手指盡數被斬,聽聞此言渾身發抖,剛才的四十分鍾,他見識到了世間最恐怖的刑罰,十八層地獄也就如此了。

“你不是人,你是邪魔,你折磨許少,你……”

“聒噪。”高峰不喜皺眉。

話音一落,李經理脖頸與身軀瞬間分家,出手快到暗勁後期巔峰的袁庭山頭皮再次炸裂,他竟然什麽也感知不到!

“小子,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下此狠手!”許華強氣到聲音在發抖。

“可笑!”

高峰冷漠道:“他給我家人下藥,想要當著我麵折辱我摯愛之人,這叫無冤無仇?”

“我兒子那麽優秀,下藥又怎麽了?能伺候我兒子,是她們這些下等人的福分!”

許樂母親嘶吼道:“就因為這點小事,你竟將我兒子殘害至此,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那個害我兒子受傷的賤女人!”

“請袁前輩出手。”許華強沒有多言,轉身向袁庭山彎腰一拜。

“……”袁庭山無語。

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許華強夫婦,你們兒子簡直罪有應得,別說眼前這位是數百年才出現一位的少年宗師,即便是他聽到許樂的這等惡行,亦是義憤填膺。

早知如此,即便許家再出五千萬,他也不可能跟來。

此刻硬著頭皮道:“敢問前輩名諱……”

“泰山高峰。”

“高前輩,晚輩今日來此是受奸人所迷惑,求前輩饒晚輩一命。”說著,袁庭山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一拜。

“轟隆!”袁庭山心神巨震。

許家資產數百億,依然需要巴結暗勁後期巔峰的袁庭山,每年要送上價值千萬的禮物維係關係,甚至今晚出價五千萬才求得對方出手一次。

可許家最大的靠山,年近七十歲滿頭白發的袁庭山,竟然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下跪求饒。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擁有官方背景,在魔都武道界八麵玲瓏的袁庭山惹不起這個年輕人,也意味著,許家完了,許華強慘然一笑。

許樂的母親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還在嘶吼道:“袁庭山,你在做什麽?我許家每年供奉給你那麽多錢,你快殺了他替我兒子報仇!”

婦人的歇斯底裏沒讓袁庭山起身,他甚至跪的更恭敬了,生怕被這位少年宗師遷怒。

“我這人向來守信。”

高峰淡淡道:“我說會留許樂一條命,讓他親眼目睹滿門被殺。”

袁庭山立刻恭敬道:“高前輩,這種髒手的麻煩事,交給晚輩處理就好。”

許華強怒發衝冠:“袁庭山,縱然你不幫我許家,可也不應該落井下石!”

“快意恩仇,何須假借他人之手。”高峰指尖刺入心髒,取出一滴心頭精血,臉色瞬間蒼白數分,屈指一彈,精血湧入許樂口中。

前一刻還癡傻的許樂漸漸恢複意識,他虛弱道:“媽,你是來救我的嗎?”

“兒子,媽在,媽在……”

許樂母親聲音哽咽,可她突然覺得心口很熱,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下一刻,這團火真的燃燒了。

許樂眼睜睜看著母親跟父親,被灼熱滾燙的火焰裹住燃燒,那慘叫聲刺耳,偏偏他無能為力,隻能咬緊牙關怒吼。

“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別急。”

高峰溫馨提醒道:“你父母隻是開始。”

“你什麽意思……”許樂像看瘋子一般的看著高峰。

隻聽那溫和,卻如同惡魔低語的聲音道:“以吾純陽心血為引,咒你許家三代血親陽火焚燒,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心血追命術。”

“殺!”

一字落下。

全國各地無數地方,但凡是許家三代血親全部被一團火焰籠罩,在極致痛苦中離世。

許樂感到刺骨鑽心的痛苦,默默流出兩行血淚,一團妖豔如血的火焰將他慢慢吞沒,可許樂感覺不到任何痛,他的心已經死了。

……

袁庭山依舊跪在地上,整個人抖若篩糠。

他慌了,他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高前輩究竟是不是武宗強者,這以血殺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而且……高前輩殺伐之氣太重,他所熟知的那幾位武宗,無不是慈眉善目以和為貴。

袁庭山頭頂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抬起頭。”

袁庭山隻得小心翼翼抬起頭。

高峰渾不在意道:“你似乎對我有意見,覺得我是邪修,手段過於殘忍。”

袁庭山急了:“前輩,晚輩絕對不會這麽想,隻覺得您殺的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還了這魔都一片朗朗乾坤,晚輩將會用餘生所有時間來學習您的俠義精神。”

“哦?”

高峰來了興趣:“仔細說說,怎樣的俠義精神。”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多少修行之人的初衷,你做到了麽。”

“……”袁庭山沉默了。

高峰頓時失了興趣。

他攔腰抱起周嘉佳,從滿地鮮血的三樓走到已經空****的樓下。

酒吧外倒是有不少人圍觀,他們聽說裏麵死了人,舉起手機瘋狂拍照。

“有人出來了。”

隨著高峰出現,手機鏡頭聚焦開始拍照錄像,隻是這些手機一個個全部爆碎開來。

高前輩不喜歡出頭露麵,跟在高峰身後的袁庭山瞬間明悟了這一點,下定決心將剛才看到的事全部吞到肚子裏,直至帶進棺材。

高峰並沒有直接帶周嘉佳回家,而是進了酒吧旁邊的酒店,倒不是高峰有什麽非分之想。

一來,是妹妹高夢還在這,二來,是要盡快為周嘉佳解毒。

催情藥也是毒,而且許樂給周嘉佳喝的藥是劇毒情藥,尋常解毒之法是不行的。

解開周嘉佳的睡穴,她悠悠睜開眸子,意識逐漸清醒,望著陌生的房間。

周嘉佳緩了好久才記起發生了什麽事,慌張道:“高峰,這裏是哪裏,我們不是在酒吧嗎?”

“沒事了。”

“你把我……救了出來?”周嘉佳怔怔看著高峰,見對方點頭後,頓時撲到高峰懷裏嗚咽痛哭。

“嗚嗚嗚,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會被淩辱,他還對姐姐賊心不死,我好害怕連累姐姐……”

“都過去了。”

高峰拍了拍周嘉佳的後背,輕聲道:“我為了救你,耗費了不少氣力,現在需要你配合解毒。”

“那神仙水究竟是什麽東西。”

“烈性催情藥,若不及時排解,你會燒至癡傻神仙難救,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周嘉佳一愣,突然意識到什麽,俏臉霎時紅透。

她結結巴巴道:“你……你該不會是想親自給我解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