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大爺想騎車,賈張氏逼秦淮如

“可以嗎?”

閻埠貴搓手,眼中透露期待,直勾勾看著他。

“不行,新衣服哪有借人穿的道理!”

說完李寒衣走了。

看著進入月亮門的身影,閻埠貴低聲罵道:“小家子氣,一輩子都發不了財。”

回到屋中,他越想越氣,衝著正在廚房忙碌的三大媽喊道:“他媽,去買一兩肉,今晚炒韭菜。”

“老閻,你哪根神經搭錯了?”

“別廢話,快去,後院那小子買車又買肉,咱也奢侈一回。”

他從衣兜裏掏出兩毛錢,遞給三大媽。

“別介啊,他吃肉,那是人家有錢,我們一大家子人得精打細算不是?”

“嗯,你說的對,拿來!”

閻埠貴從老婆手中拿回兩毛錢,扶了扶眼鏡,陰惻惻笑道:“大家都是鄰居,我去串門,他不得請我三大爺吃上一口肉,說不定還能帶點回來?”

“這倒是,你們都是文化人,聊得來,還不快去!”

“急什麽,等人家吃飯再去,嘿嘿。”

閻埠貴算計李寒衣,而他推著車,路過中院。

洗水池,水嘩啦嘩啦流淌,秦淮如低頭洗衣服,兩條辮子隨著主人搓洗衣服,在她身後擺動。

視線下移,他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褲子撐得快裂開了,李寒衣敏銳的捕捉到小衣痕跡。

是那種世人認為的好生養,難怪一連生下三個兒女,電視劇裏麵,傻柱總喜歡從後麵捂住她眼睛,是有一定道理的。

似乎心有所感,秦淮如突然轉身,對上李寒衣火辣辣目光,白淨臉蛋染上紅霞,跟熟透蘋果一樣,她猶如驚嚇過度的兔子,慌忙轉身。

雖是寡婦,但跟小媳婦似的,李寒衣搖頭一笑,推著自行車回後院。

賈張氏一直躲在玻璃後麵偷瞄,全程盯著李寒衣手中肉和新車,見仇人走遠,她放下窗簾,“小王八蛋,天天吃肉,還買了車,那可都是我養老錢!”

“秦淮如,磨磨唧唧幹什麽,還不進來做飯給我吃。”

“媽,我馬上。”

過了一會,秦淮如端著洋盆進屋,“啪”的一聲,賈張氏將茶缸扔在她腳底下,“磨磨蹭蹭,快去做飯,老娘快餓死了!”

“媽,你衝我吼什麽,我又沒做錯!”

秦淮如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從昨天開始,她婆婆就變得喜怒無常,動不動拿她撒氣。

“哭,就知道哭,東旭就是你哭死的,快滾去做飯。”

抹了抹眼淚,秦淮如去做飯,廚房很快響起鍋碗瓢盆的聲音。

李寒衣回家,燒水下鍋,今天他要做紅燒牛肉,花的時間比往常要長點。

牛肉焯水,放入調味,一道清香開胃的菜做好。

經過一個下午,小世界中白菜已經長成,水靈靈的大白菜大又粗。

如果不是良田有限,他都想把豬羊和雞鴨,放到菜地裏。

反正黑土地生長得快,好白菜讓豬拱,他一點都不心疼。

李寒衣采摘最大的一顆,做了份簡單的炒白菜,葷素搭配,再配上醬香茅台,他美滋滋地吃起來。

“咚咚咚。”

吃得正歡,有人敲響他房門。

“誰啊!”

“我,三大爺。”

“吃飯呢,幹嘛?”

屋外,閻埠貴老遠就聞到酒肉香味,他專門掐著飯點,就是想蹭頓肉,聽說李寒衣在吃飯,他高興壞了。

“小李,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什麽事?屋外說,我能聽見。”

閻埠貴氣急,這人真是油鹽不進,今天他必須吃上這頓飯。

“是這樣,我們學校有個女老師,跟你一樣,大學生,想介紹你認識。”

屋內沉默好一會兒,才傳出李寒衣的聲音,“我不需要,你請回吧。”

“小李,你聽我說,冉老師知書達理,追求她的人都排到校門口。也就是你,如果是別人我還不會介紹呢。”

可是,不管他怎麽說,屋內再沒有半點聲音,閻埠貴低聲罵了一句,“一毛不拔,鐵公雞。”

見劉海中站門口看,他才轉身離去。

三大爺走後,李寒衣放下酒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算盤精算到自己頭上,想從他這占到便宜,做夢去吧。

賈家,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玩累了從外麵回來,人還沒進屋,就喊道:“媽,今天吃什麽?”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還不去洗手,一會吃飯。”

賈張氏笑罵一聲,摸了摸棒梗的頭,“秦淮如,今晚弄點肉,我和棒梗半個月沒吃肉。”

“奶奶,小當也要吃肉。”

“槐花也要肉肉。”

“兩個賠錢貨,吃個屁的肉,滾一邊去。”

“媽,家裏哪來的肉,就隻剩一棵白菜,還有兩斤棒子麵。”

秦淮如帶著梅花袖套,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剛把棒子麵蒸上,就聽到賈張氏說要吃肉。

作為車間18級技術員,她一個月27.5元的工資,五口人勉強能度日,要是真吃肉,那還不得餓肚子。

棒梗躺地上打滾,哇哇大哭,“我不管,我就是要吃肉。”

“哎喲,乖孫,快起來,地上涼,弄感冒又得花錢。奶奶答應你,今晚吃肉。”

賈張氏抱起棒梗,心疼不已。

“秦淮如,你去買肉。”

“我沒錢。”

賈張氏咄咄逼人,“哼,一點用處都沒有,去找傻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眉來眼去。”

“媽,你胡說什麽,我和傻柱不是你說的那樣。”

秦淮如擰著嘴唇,眼含淚水。

“是嗎?後院小絕戶一直盯著你屁股看,沒冤枉你吧!”

見兒媳不說話,賈張氏更加得意,“你去把錢要回來。”

“我不去,已經賠給人家,你叫我怎麽開這個口!”

“啪”

賈張氏一巴掌打在秦淮如臉上,嚇得小當和槐花躲在角落裏大哭。

“賠錢貨,再哭把你們賣嘍。”

“你怎麽能這樣,她們也是你孫女。”

秦淮如捂著臉,好一會才將女兒哄好,她悵然若失道:“你別嚇她們,我去還不行嗎?”

“去啊,愣著做什麽,我和棒梗都餓了。”

秦淮如洗臉照鏡子出門,見傻柱家門關著,她深吸口氣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