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血殺功
“將符文預先注入靈力,塞入納戒,而後向著納戒探出神識。”
柳禦口中念叨著,按照帝釋天事先交代的,手中擺弄著納戒和符文。
神識在探入納戒的一瞬間,納戒猛地閃爍起了血紅色的光芒,一股充滿殺意的力量朝著柳禦直衝而來。
不好!
柳禦大驚,正要往後退時,那閃爍著靈力的符文忽然爆閃起了光芒。
竟然是在一瞬間,血殺符文的光芒被這個符文侵吞了下去,而後兩者雙雙便回了最樸素的狀態。
“成了?”
柳禦還是有些不放心,用小拇指挑著納戒,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了進去。
這次便與先前的兩次都不同了,柳禦的神識非常順利的進入了納戒當中。
三萬塊有餘的元石,一些閃爍著血紅光芒的丹藥,一張丹方,還有一套製服。
製服上左胸銘牌處刻著指揮官的名字,柳禦心神一動,將製服取了出來。
“血殺營土隊隊長,林中書。”
這尊敬的隊長,恐怕現在正在清風國的詔獄裏吃遍了苦頭吧。
柳禦笑了笑,而後將那張丹方拿了出來。
“爆血丹……”
柳禦簡單的瀏覽了一下丹方,而後皺了皺眉頭。
這爆血丹堪稱禁藥啊。
可以將它理解為血湧丹的升級版。但爆血丹不同。
字麵意思,服用者在服下之後短時間內戰鬥力暴增,但在藥效結束後,服用者身上的經絡會腫脹起來。
猶豫腫脹起來的經絡會壓迫血管,血管會浮現在使用者的手臂上,看起來就好像血管隨時都要爆出來了似的。
因此得名,爆血丹。
通常人的經絡甚是脆弱,因此服下爆血丹後,哪怕不會身死,也會落個修為大跌的下場。
因此血殺營的士兵們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沒有人願意服下它。
但我不一樣啊。
柳禦嘴角露出了囂張的笑容。
至尊元經將他的脈絡重塑了一遍,在得到魔君魂骨以後,自己的身體強度又上了一個等級。
自己倒是想試試,服下爆血丹以後,到底會不會血管爆裂。
柳禦正心想著哪天煉半顆吃吃,忽然他笑容僵在了嘴邊。
“這是什麽東西?”
柳禦的神念正掃描著整枚納戒,剩下的便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垃圾了。
他的神念在經過某一處時,忽然像是陷入了深深的黑洞似的,猶如雙腳沾上了粘液,變得有些遲滯難動。
柳禦盤腿坐下,加大了精神力的灌注,這背後的罪魁禍首終於浮現在腦海之中。
一本血紅色的書籍,它的材質是動物的皮革,封麵上沒有名字。
柳禦心神一動,將這本書拿在了手中。
這本書籍由內向外散發著蕭瑟的肅殺感,宛若一把已然斬首數萬人的屠刀似的。
僅僅隻是看上一眼,心跳便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起來。
“讓我看一眼。”
柳禦頓時有些唇幹舌燥,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就在一瞬間,一股凜然正氣湧上了心頭。
柳禦就好像吃了一塊薄荷似的,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
“這是什麽情況?”
柳禦心中一陣後怕,如若不是至尊元經,自己早已被這本邪書迷了心智。
但它就那麽靜靜的躺在那裏,仿佛一名身穿薄紗的妙齡少女似的。
太具有**力了。
柳禦咬了咬牙,喚出黑白劍,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不斷的滲出,自傷口處的疼痛感讓柳禦的腦子無比清醒。
柳禦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手,翻開了這本充滿**力的邪書。
“血殺功。”
伴隨著書頁的翻閱,柳禦的眼中完全沒了方才被迷惑時的無神,有的隻是震撼。
“太可怕了!”
柳禦重重的合上了書頁,方才的內容仍然曆曆在目。
血殺功乃是北境國血殺營的營中功法,每一名入選血殺營的士兵皆需要修煉此功法。
不同於武技,血殺功涵蓋了從修煉法門到攻擊手段的全部。
血殺功與正常的修行不同,在吸收天地靈氣的同時,需要佐以一種名為“血元石”的元石變種。
在北境國有一種職業,喚作采血師。實際上便是采集各式各樣的鮮血,施以血殺功中的秘法,將元石和鮮血煉製在一起。
珍奇古怪的妖獸之血是最上等的材料,其次便是修煉者的鮮血,最次的則是家禽,普通人的血液。
有了血元石的輔佐,血殺功修行者可以在修煉之途上跨越艱難險阻,十分的輕鬆。
但走捷徑都是有代價的,修煉血殺功之人性格會愈發孤僻,嗜殺嗜血。
同時他們進步雖說快,但上限極低。
縱觀北境國上下五百年以來的曆史,還未曾出現過武王級別的人物。
而清風國,也隻是短短不到百年的曆史罷了,卻有著武師水準的國君。
那林中書納戒中的血殺功估計隻是個殘本,裏麵記載了血殺功的修煉法門,殺陣,以及狂化。
那狂化便是林中書那日殊死一搏所用出的招式,以折損壽元為代價,喪失理智,換取短時間內的實力暴漲。
這功法太過於邪門了,與自己修煉的至尊元經完全是背道而馳。
柳禦歎了口氣,將這本血殺功放回了納戒中。
以後有機會的話問問帝釋天吧。
眼下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柳禦將所有東西整理好,鄭重的盤腿坐下。
那便是至尊元經。
時間已然過去了有段日子,至尊元經的進度一直卡在那裏,這讓柳禦的心中不免有了些許浮躁。
強壓下心中的躁動,柳禦在體內運轉起了至尊元經,努力的尋找著那絲若隱若現的感覺。
那段已然讓耳朵生繭子的橋段再一次朗朗出口。
“至尊為一,至尊永存……”
柳禦大喜,雖說隻是多詠出了兩個字,但已然是重大的突破了。
上一次多詠出了兩個字,直接讓自己的升了一個境界,然後淬煉的經絡。
那麽這一次的又會是什麽呢?
柳禦咬了咬牙,心中居然是有些期待那股疼痛感的到來。
但等了好久,那刺骨的疼痛並未來臨,柳禦耐心的閉著眼。
時間已然過去了半個時辰,柳禦小心的用神識探查著自己的身體。
身體沒有任何變化。
奇怪了!
柳禦竄了起來。
“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