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白劍
煉器學院,顧名思義,是太湖戰鬥學院設立的煉器師學院。
平日裏,資曆深厚的煉器師會在這裏講課,年輕的煉器師們在此修行,期盼著有一天能夠出師揚名立萬。
不少預備弟子也會慕名前來聽課,柳禦先前也曾來聽過課。
但是,大部分開啟了脈絡的修煉者們反倒不再會來聽課了,畢竟修煉時間寸土寸金,沒有人會願意花費時間在這裏。
在承載著教書育人職責的同時,煉器學院平日裏還對學生出售靈器。
但由於多是學生們的作品,再加之學院內禁止使用兵器比武,因此前來選購的修煉者們不多。
此時已是下課時間,煉器學院內門可羅雀,幾名學生留了下來,提著掃帚正掃這地。
“現在學院已經到關閉時間了,趕快走吧。”
一名學生聽到了柳禦的腳步聲,以為是來選購的學生,頭也未抬,不耐煩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看距離關門還有半個時辰,可否讓我繼續逛逛?”
柳禦繼續說著,這名學生將手中掃帚用力的一震,而後有些惱怒的抬起了頭。
“我都說了,現在已經要關門……”
他話未說完,看到了柳禦的臉,眼神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恐懼,聲音也變得顫抖了起來。
“啊,柳禦同學,您想購買靈器?”
學生的手不住的抖著,頓時惹得柳禦有些想笑,連忙壓下笑意,點了點頭。
“啊,我給您帶路。”
似乎這名學生是幾人的頭,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隨後一臉諂媚的走在了柳禦的前麵。
“柳哥,您用什麽兵器?刀槍劍戟斧棍,我們這裏都有。還是說,您來買一副鎧甲的?”
他走在柳禦的前麵,回過頭,搭著手說道。
“呃,我看看吧。”
這人一連串的唱報惹得柳禦一時間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隻好如此說著。
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麽尷尬的走著。忽然,柳禦開口,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連忙回頭:
“柳哥,我叫李承,您叫我小李就好了。”
柳禦點了點頭,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處法陣上。
法陣正處於兩處展台之間,陣法黯淡無光,顯然是正在休眠狀態。
柳禦心裏有了些許主意,但還是指著法陣,開口問道:
“小李啊,這個法陣是什麽用的?”
眼見柳禦問道,李承瞥了瞥,連忙說道:
“柳哥,這是我們煉器學院的一個活動,對外人開放的。”
“這個法陣是一個簡單的煉製陣,外人來,可以付50元石,就可以體驗一下煉製靈器。”
李承悄悄的瞄了一眼柳禦,而後試探性的問道:
“柳哥,您感興趣?”
柳禦點了點頭,已經向著法陣走了過去,兩人並排停在了法陣前。
“柳哥,您要試的話,倒是沒關係。”
李承諂媚的笑了笑,但柳禦卻擺了擺手,從納戒中變出了50元石。
“一碼歸一碼,我要試試。”
李承咽了咽口水,接過了50元石。
這柳禦不愧是柳家大公子,連納戒這等神奇靈器都有。
他趕忙將元石收了起來,而後走上前,蹲下了身子。
“好,柳哥,你稍等。我現在先啟動法陣,然後我一會給您一點材料……”
他低著頭,正欲啟動法陣,眼前的法陣忽然閃爍起了白光。
李承錯愕的抬起了頭,眼前的柳禦已然走進了法陣,正好就站在了法陣的陣眼上。
“您會陣法?”
柳禦沒有說法,李承趕忙向後退了退,離開了法陣的範圍。
眼前的柳禦居然是個全才,不僅在修煉上頗有造詣,甚至還會陣法。
對於煉器師來說,絕對不能容許的事情就是在煉器的時候打擾他。
李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畢竟自己已經打雜一年了,還仍然隻是一個見習煉器師,連門都沒邁進去。
柳禦佇立於陣眼,那煉器法陣自地麵浮現到了空中。
“拿塊材料來!”
陣中的柳禦突然喊道,李承趕忙應了一聲,從一旁的櫃台下摸出了一塊玄鐵,用力的扔了過去。
柳禦穩穩的接住了玄鐵,持握在了手中,緊接著手中一陣變換。
玄鐵竟是一層層褪去了表麵的粗糙,露出了光滑的鐵麵。
李承駭然,猛地向後退了兩步。
這一招在煉器師的術語中叫作返璞歸真,取除材料中的雜質,隻保留精華的一部分。
但這手法,李承隻在課上見過。
白發蒼蒼的老教授手中一陣變換,那粗糙的玄鐵頃刻間立馬變得光滑。
坐在後排的李承看的那是目瞪口呆,自此終身難忘。
這柳禦到底是什麽來頭?不僅修煉天賦極高,還是個煉器宗師?
想到這裏,李承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心,態度愈發恭敬了起來。
此刻的柳禦正一臉輕鬆,正如煉丹時的那樣,柳禦的腦中自動的浮現出了一些精湛的技法。
柳禦心中狂喜,但仍然風清雲淡,手中動作不停。
自己的猜想果然沒有錯,至尊元經居然是可以自動優化一些方法。
自己不僅在修煉上如虎添翼,更是可以向著煉丹,煉器,法陣……假以時日,自己說不定可以學會馴服靈獸。
柳禦的心中美滋滋的,手中動作不停,周身法陣迸發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
他將靈力注入了一根火鬃犬鬃毛,一股熾熱的烈焰瞬間包圍了這塊玄鐵。
待到白光散去,那玄鐵已然初具輪廓,竟是一把光滑無比的劍胚。
柳禦轉頭,看向了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李承,李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摸出了一顆獸牙。
柳禦心神一動,毫不客氣的接過了獸牙。
獸牙在手,柳禦又如法炮製,層層的剝去了獸牙的雜質,但刻意的放慢了速度。
一旁的李承看的是如癡如醉,但獸牙很快已然達到了最完美的狀態。
李承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的天資愚鈍。
柳禦左手持獸牙,右手持劍胚,地上的法陣竟是又升起了一道虛影。
李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神中已然全是崇拜。
柳禦咬著牙,汗珠自額頭出滑落,劍胚與獸牙越來越近,一陣爆鳴聲響後,柳禦的右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長劍。
長劍總長三尺,通體漆黑,散發著一陣肅殺的壓迫感,劍柄呈骨製,外透著淒慘的白,與劍體的漆黑相襯十分詭異,赫然正是剛才的獸牙。
柳禦越看越喜歡,在空中奮力的斬了又斬。
劍刃在空氣中肆意舞蹈著,揮舞時竟然可以隱約聽到些許淒叫,李承嚇得往後退了退,甚至不敢直視這把寶劍。
劍身漆黑,劍柄慘白,就叫你黑白劍吧!
柳禦得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心神一動,黑白劍瞬間收入了納戒之中。
那攝人心魄的壓迫感瞬間消失,柳禦滿意的轉過了身,正要掉頭就走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碰地聲。
他回過頭去,李承跪倒在了地上,將頭俯在了地上。
“柳哥!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