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修煉一途弱肉強食

怎麽回事?

洪正嗣駭然,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

自己的拳法看樣子雜亂無章,實際上已然將柳禦逼向了退無可退的死角。

如果說,前麵的火拳都是鋪墊,那剛才那一拳,就是送柳禦歸西的重拳。

可是,為什麽?

洪正嗣一臉震驚的看著柳禦,自柳禦的指縫中滑落了些許記憶石塊碎片,他正一臉戲謔的看著洪正嗣。

柳禦什麽也沒有說,向前猛地一躍,一記獵鷹爪打出。

洪正嗣咬了咬牙,心中有一些悸動。

眼前的獵鷹爪樸實無華,看樣子與普通的獵鷹爪沒有任何區別,但他的心中卻十分的不安。

他心一橫,熾熱的火焰靈氣在右手凝聚,隨後對以一記火拳。

“呃啊!”

柳禦獵鷹爪在接觸到洪正嗣火拳的一瞬間,僅僅是遲滯了那麽一刹那,緊接著,自洪正嗣右臂關節處傳來了令人牙酸的骨折聲。

洪正嗣慘叫了一聲,向後翻滾迅速的拉開了距離。

全場鴉雀無聲,眾人皆是一臉驚駭的看著柳禦。

“你做了什麽?為什麽?!”

洪正嗣捂著已然向下耷拉著的右臂,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懼的看著柳禦。

柳禦步伐沉重,並未答話,雙手呈掌刀之勢,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洪正嗣。

洪正嗣咬牙站了起身,那熾熱的靈氣再一次湧現上身,盡是比剛才還要火熱三分。

不等洪正嗣反應,柳禦右腳輕點地板,整個人躍向空中,以碾壓之勢使出了開山劍法。

柳禦居高臨下,高舉掌刀,一副勢不可擋的模樣。

洪正嗣滿臉絕望,柳禦宛若一座撲麵而來的巨山,徑直的鎮壓向他。

他卻好像被鎖定了四肢一般,渾身顫抖,想逃卻無可奈何。

洪正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自己輸了。

在這一瞬間,他身上好似有什麽碎裂開來了似的。

原本熾熱的靈氣仿若遇到了極寒的冷氣,一瞬間退卻下了熱氣,緊接著,他的氣勢不斷的向下掉著。

洪正嗣一口老血噴出,癱坐在了地上,靜靜的等待著這雷霆一擊。

可是意料之中的死亡並未到來,洪正嗣感覺到耳邊一陣破空聲劃過,而後世界歸於平靜。

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睛,直麵而來的是柳禦平靜的雙眼,以及那斬向了空氣的掌刀。

“你輸了。”

柳禦收起了掌刀,而後緩緩的轉過了身,扭頭就走。

“是啊。”

洪正嗣失魂落魄的說了一聲。

“我輸了。”

他好似被抽幹了力氣似的,直勾勾的栽倒在了地上,雙眼卻死死的凝視向了天空。

“老大!老大!”

眼見柳禦走遠,身旁的跟班這才敢上前搖晃。

可洪正嗣宛若一尊失去生機的雕像似的,任由跟班搖晃。

“他失去了道心,從此以後與廢人並無兩樣了。”

人群中,一名圍觀了許久的老師歎了口氣,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狠的柳禦……”

扛著王大壯回了宿舍,柳禦輕輕的將他扶坐在了**,細心的擦拭著他身上的傷口。

“老柳,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張狂了?一天之內廢了兩名內門弟子。”

王大壯憂心忡忡的看著低頭忙碌的柳禦,不免小聲說道。

“你要好好療傷,這幾天就先請假吧。”

柳禦好似沒聽到似的,在王大壯的身上擦拭著靈藥,一邊細心叮囑著。

“喂,老柳。”

王大壯認真的拍了拍柳禦的肩膀。

“嗯,怎麽說呢?”

柳禦歎了口氣,而後抬頭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修煉一途,從來就是弱肉強食,實力為尊。”

“俗世世界的人情世故在這裏並不好使,相反,反而成了弱者標榜的必修課。”

“如若今日,我實力弱小,就算精於這些繁文縟節,我們兩還是得仍人宰割。”

“這三年,我已經切身體會到了。”

柳禦緩緩的握住了王大壯的手,王大壯感覺到這柔弱的手中傳來的力量感。

“因此,修煉一途,隻有一往無前,才可以無懼任何人。”

柳禦堅定的抬起了頭,王大壯似乎也被感染了,默默的點了點頭。

在安頓好王大壯以後,柳禦獨自一人來到了庭院,隨處找了一塊地方打坐了起來。

果然沒有看錯,凝氣訣真是一門寶貝!

今日在與洪正嗣的對戰中,終究還是讓柳禦認識到了階段的溝壑。

自己的靈氣哪怕再強橫,跨了四級挑戰洪正嗣,還是太過於勉強了。

今天還是太過於驚險了,把所有勝利的希望壓在了這凝氣訣上。

好在凝氣訣沒讓柳禦失望。

自己在捏碎那塊記憶著凝氣訣的記憶石塊的一瞬間,有關於凝氣訣的一切瘋狂的湧入腦中。

凝氣訣這門武技,說是武技,它更像是一門功法。

它的內容很簡單,修煉者依照凝氣訣的法門,不斷的在身體中運轉靈力。

將身體視作一台融入,將靈力一次一次的在身體中洗滌,把原先不甚純淨的靈力凝氣,一遍遍洗滌到純粹為止。

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凝氣訣是一門投入多,但回報少的武技。

與其廢這麽多時間,去提升這虛無飄渺的靈力濃度,不如實打實的階段提升來的實在。

但柳禦不同,他的靈力早已被《至尊元經》淬煉的濃鬱無比。

如果說普通人修煉凝氣訣,對實力的提升是1*1.1,提升可謂是微乎其微。

那麽,凝氣訣對於柳禦的提升,便是2*1.1,甚至是5*1.1。

因此,柳禦才能短時間內迅速的將實力拉高到洪正嗣之上。

柳禦不禁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自己的選擇果然沒錯。

眼下,自己的修煉之途坦**無比,或許真的有一天,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

不,這個目標太遠了。

柳禦站了起身,凝望起了天空中高懸的月亮。

至少眼下,自己可以洗刷掉在父親在家族中的恥辱,可以舒緩母親緊皺的眉頭了。

想到這裏,柳禦攥緊了拳頭,18歲的少年心中陡然升起了對未來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