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沒素質就沒素質唄！
王弘，原名王寧洪，開光境巔峰，曾在Q市調查局任職四十年。
因為修道原因，看起來年齡不到四十，實際年齡七十有五。
因為接受不了愛妻的死亡，誤入邪道，想以機緣得來的禦鬼法門破入地關。
方法是用十位以殺害男子晉升，吸收陽氣精元的女性厲鬼相互融合，誕生出一位身為陰體卻帶純陽的鬼將。
以鬼將反哺之力強行破關，同時也可用這鬼將修為，讓靈魂未脫離身體的妻子，進行另類還陽。
此類還陽並非複活，因為已經死過一次，命格不在，至此還需要用一位命格大好之人的性命，來讓還陽者真正成為活人。
沈思遠就是王寧洪選中的命格大好之人。
而王寧洪一年內通過禦使鬼物殺害的人，不是區區十幾人，竟有近千之多。
他一直輾轉S市與相鄰城市之中，先是對住得偏僻又存在感低的獨居男性下手，又因為身為修士，以前做過調查員，這才讓調查局無從下手。
很快存在感低的男性就被殺完，王寧洪才冒險在城市中犯案。
如果不是小囡囡下手的對象，恰好是陸鳴所在樓房的一位男性，又恰巧有調查員當天在那執行任務，這王寧洪的計劃，可能真的就成功了！
“咦？”
站在電梯裏的陸鳴，聽到這裏感覺有些不對勁。
什麽是執行任務？那天分明就是張意他們監視自己。
他用狐疑的眼神望向劉因，“劉哥，聽你的意思，小囡囡那天的目標不是我？你們是不是在監視的時候，做了點手腳了？”
劉因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這不重要，你不是很安全地加入調查局了？”
陸鳴也不是個較真的人，抬頭看向顯示屏上的飛快變化的數字。
“劉哥，聽你這麽說，這王寧洪還身上的故事還真的是狗血，但他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了，又與厲鬼數目對不上有什麽關係？”
劉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有一絲凝重，“有很大的幹係，十個用來融合晉升的女鬼，張意隻收了九個，而且......王寧洪要見你，怕是有特別的信息想跟你說！”
“隻有九個？”陸鳴低聲呢喃著。
昨天陸鳴記得很清楚，王寧洪放鬼咬人的時候，是有十個，而且還被念雪用寒氣凍得嚴嚴實實的，怎麽會跑了一個呢？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程念雪，後者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鳴哥，你不會以為有個厲鬼，是我故意放跑了吧！”
陸鳴趕緊向自己女友，表明自己的立場。
這時。
電梯門打開，已經到達地下三層。
各種淒厲哭嚎求饒聲傳入耳中，讓正慌忙解釋的陸鳴停下。
陸鳴抬頭看去，一道高三米有餘的石像背對陸鳴兩人矗立正中，遮住視線。
走出電梯，左右探望，發現這是一片空曠的廣場。
頂部像是天然溶洞的洞頂，其上有不規則的石柱垂下，在幽藍的光芒照射下，泛出奇異的光。
幽藍的光芒來自漂浮空中的火球，無任何憑借，就這麽浮在空中發光。
再看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是一個個虛幻鬼影，他們身上被細密白絲纏繞。
這白絲像是植物根須，從虛空中探出，攀上四肢、身體、臉頰，如同血管浮現。
細看之下，竟然發現這細絲正在蠕動，每蠕動一次，這些鬼物就慘嚎出聲。
不是沒鬼物掙紮，而是地麵伸出四條赤紅鐵鏈拷手腳，稍微一動，接觸到鐐銬，接觸部位就升騰起黑色陰氣，慘叫更甚。
那些陰氣隨後部分融入火球，部分散逸空中。
這種場麵讓陸鳴恍如隔世，前一秒還在用日光燈照明的現代社會，後一秒，來到陰森鬼域之中。
劉因越過陸鳴，麵色不變地走在前方，“別發呆了，地下後麵這幾層，是用來懲罰關押妖魔鬼怪的，當然與外界不同！”
陸鳴趕緊跟上，繞過石像，這才發現，已經有兩人一鬼等著。
其中一人俏臉含煞，胸前突出，是心情不好的甄秋露。
一人白發蒼蒼，身體佝僂，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點點褐色老人斑。
而那位鬼物，則是一位麵容清秀的鬼物，約莫三十多的年紀，正一臉溫柔地扶住那老人！
陸鳴感覺那老人有些臉熟，卻是想不起哪裏見過，他帶著一腦子的疑問，“爺孫，父女？怎麽普通人都能來這了？”
甄秋露見陸鳴走來，便輕輕揮了揮手。
隨後陸鳴發現這空間中，像是起了一道微風。
周邊傳來的鬼物慘嚎聲，頓時消失不見。
甄秋露做完這一切之後，沒向陸鳴解釋什麽，而是向老人說道：“你要見的人來了，最好不要再隱瞞，他可沒什麽素質，可不管你是不是老人的！你也不想再嚐嚐他的手段吧！”
哈？什麽叫我沒素質？什麽叫再嚐嚐我的手段？
我明明是個尊老愛幼，三觀無比端正的大好青年！
陸鳴額頭出現一股黑線，正要反駁，卻是見到自己那上司根本沒給他機會，帶著劉因就走到一邊。
陸鳴正想出言，熟悉的聲音就傳入耳中，“小子，可終於來了！”
聽到這聲音，陸鳴眼睛猛然睜大，條件反射般地手上凝聚出冰錐，眼睛看向對方的下半身。
王弘？現在應該叫王寧洪，這老小子一晚上不見，怎麽就成了這模樣了？
對於陸鳴的動作王寧洪沒有反應，他身邊的女鬼倒是很勇。
她上前一步，雙手張開，把王寧洪護在身前，隻是迎著陸鳴不善的目光，身子在瑟瑟發抖。
“青婉，別這樣，現在是在調查局，這小子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王寧洪輕輕拉了拉對方的手，努力直起佝僂的身體，看向陸鳴，“現在我能叫你小子了不？年輕人！”
陸鳴眉頭一皺，化去手中的冰錐，語氣冰冷：“人渣老了也還是一個人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最後再抽出你的靈魂，讓你和他們一樣？”
陸鳴的手指向一邊，那裏有位慘叫淒厲的鬼物！
“信！”王寧洪回答得無比幹脆。
陸鳴冷哼一聲回應。
王寧洪突地笑道：“但你抽出我的靈魂後，在這陽桃化陰陣底下，可是折磨不了我的！”
“恩？”
陸鳴雙眼微眯，已經起來教訓這糟老頭的心思。
“我可是沒了修為，就算是身死，靈魂也不過是個人畜無害的遊魂，這化陰陣要化什麽？而且，你這小子真的是不知者無畏，竟然在天道功德簿前說出這樣的話！”
功德簿？
陸鳴抬頭看向周圍，卻是沒看到什麽法寶，隻有身後石像左手握住這卷竹簡一樣的東西。
天道功德簿，聽起來這麽牛的東西，怎麽會是竹簡？
陸鳴此時去找什麽真相的心思，而是看向對方。
“你要見我，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吧！有事快說，我可沒精神和人渣講話！”
陸鳴獰笑著走向對方，手指骨節間捏得嘎吱作響。
太血腥的事情不能做，打上幾拳還是可以的吧！
沒素質就沒素質唄！
對人渣講素質的那人，叫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