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王風鈴受傷

王風鈴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居然也會安靜下來,著實讓我感覺奇怪,很好奇她看到了什麽人。

剛才我進電梯進得急,沒有注意電梯裏有沒有人,估計是自己大意了吧。

我回頭一看,一名身體佝僂,杵著拐杖,臉如同枯樹樹皮褶皺的老人就在我的身後,她的臉正抬著,乍一看讓人不免感到驚恐。

我見過不少老死的人,所以並沒有被嚇到。

我沒有多看,因為這樣看人是不禮貌的。

沒過多久,電梯下到一樓,老人杵著拐杖離開,我和王風鈴最後麵才出去,趁我沒注意的時間,這女人給了我肚子一拳,要不是顧及酒店一樓人多,我一定跟她大戰三百回合!

說起來那老人腳步沉穩,沒有一般老人走路的那種踉蹌,不過並不是練家子那種,隻要不是體型很重的練家子,腳步都很輕。

想著,胖子迎了過來,客氣叫了一聲王風鈴,對方不鳥他。

我和胖子去外麵吃飯,我問:“見到王相宜了嗎?”

胖子點了點頭。

先前我讓王相宜盯著沈家,有跟她說起聯係的地方,我走不開身,就讓胖子和龍嬌嬌去。

我問龍嬌嬌去哪了。

胖子說:“王相宜說今晚是沈老爺子的吊喪日,擺了百桌宴,龍姐上一次沒有和我們去沈家,她想借這個機會去看看,我們現在怎麽辦,在這裏等著嗎。”

我問:“知道老爺子埋的地方了嗎?”

胖子搖頭說:“王相宜隻說地方很遠,不在本市,聽說明天一同出葬的人隻有沈家重要的成員才能跟車前往。”

我又問了一些三公堂和賀渠師徒的事,不過王相宜都不清楚,自然也無法告訴胖子。

我們上次被沈家炒了,這次過去不合適,所以就沒有去。

下午四點左右,王風鈴從外麵回來,不知道和三長老說了什麽,兩人準備離開酒店。

三長老跟我說:“小李,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再上一次那個墳地。”

我點了點頭。

王風鈴聽到我要去,給我甩了一個臉色,不過她無法反對,因為是三長老邀請的我,而三長老是她的師父,哪怕她是茅山掌教的孫女,也無法忤逆自己的師父。

胖子也被叫了過去。

當然,胖子是茅山的,他不是和我一樣被邀請,用三長老的話說,胖子人高馬大,有用得到的地方。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來酒店接我們。

我問胖子:“這是你整的?”

胖子尬笑說:“我哪有那個能力。”

王風鈴多半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不屑的說:“見識短。”

車上下來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開口歡迎說:“葉老,王小姐。”

男人說著,詢問性的目光看向我們。

三長老姓葉,葉老是對三長老的尊稱,不過這個人沒有稱作三長老,多半不是茅山一派的人。

三長老介紹說:“胖的那個是我們門派的,這位長得帥氣的,是我們茅山的一位朋友。”

王風鈴嘀咕說:“師父,這家夥長得哪裏帥了。”

三長老嗬嗬一笑,邀請我上車。

經過他們交談我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叫秦凱,是一個叫OPBI組織裏的人,這個組織就是公家關於靈異的部門。

車子很快就到了山上。

山上的命案現場已經解封,現場有一台挖掘機,還有十個跟秦凱一樣西裝革履的人,有男有女,聽說都是OPBI裏的人。

三長老吩咐說:“天已經開始暗了,這一帶沒什麽人,挖吧。”

秦凱點頭,讓一名組織裏的人開挖掘機,往王相宜墳下開挖。

看來這個組織裏的人懂得挺多,還有開挖掘機的,還是穿著西裝開挖掘機。

想來這個組織有跟當地部門談妥,要不然不能輕易上山挖墳。

王風鈴嫌棄的瞥了我一眼說:“師父,我去後山守著。”

三長老點頭。

秦凱問:“王小姐,要不要我們陪著?”

王風鈴甩手隨意的說:“如果我能出事,你們在也是白搭。”

說完就獨自一人走開了。

這女人還真是自信,不得不說她膽子也真大,天已經黑了,敢獨自一人去荒無人煙的後山。

三長老拿出一遝符籙,讓胖子去周邊的樹上貼上,這麽做是防止邪祟作亂。

三長老則拿出一柄桃木劍杵在地上站著,像是等著邪祟出現一樣。

這片墳地的土質疏鬆,泥土裏沒有太多的石頭,挖掘機挖得很快。

胖子有跟三長老說起過地下的墳有多大,還有棺材的大小,所以挖掘機挖開的範圍很大,需要再挖開後才能把棺材弄出來,一時半會不好挖完。

晚上約莫九點的時候,挖掘機已經把進墓的要道挖開,從深度去看,很快就能抵達墓的位置。

“啊--”

然而就在這時,後山傳來了王風鈴大聲的驚喊。

秦凱就要過去,三長老直勾勾的盯著墓的位置,凝聲說:“所有人都守在這裏,警惕四周,不得大意!”

胖子小聲說:“可師姐她...”

三長老看向我說:“常年與死人打交道,你應該懂得對付邪祟的辦法吧。”

我說:“不多。”

他問:“怕嗎?”

我說:“怕就不來了。”

他點了點頭,讓我去協助王風鈴。

我雖然受王風鈴這個女人的欺負,但我還是懂得事情的重要性,現在不是欺負回去的時候。

我拿出帶來的量屍尺,快步跑向後山。

後山沒有墳地那邊的照明,今晚的月亮又一般,我拿著手電筒,在環境不熟的山地上狂奔。

約莫跑了五分鍾,我看到王風鈴躺在一片淩亂的灌木叢裏,右肩上的衣服全部染得黑紅,一臉有氣無力的樣子,蹙著眉頭,眼睛半睜,是強撐自己睜開的眼睛。

我警惕性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去察看她的情況。

我看著她右肩上麵異常的鮮血說:“你中毒了。”

她虛弱的點了點頭。

我要扶她起來,她還用手打了我,不讓我碰她。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意男女授受不親...

我強行捉住她打來的手,一看,她手腕處的鈴鐺不見了,在原本戴著鈴鐺的地方,有一圈奇怪的紋路,之前我沒見過,應該是被鈴鐺的環擋住了。

簡單好奇了一下,我凝重的看著她說:“我背你回去需要不少時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說完,我撕開了她的衣服。

不過,撕的力道大了一些,整件衣服都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