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君劍
“喂喂,這裏太吵了!”
“不是想看天君一劍嗎?那就給老娘把你嘴閉上!”
穆牧戲耍三千劍之餘,還有時間嘲諷觀眾。
可效果是十分明顯的,場上安靜了。
“就是喜歡你們閉嘴的樣子。”
“我改變主意了,這裏太安靜了,沒有歡呼聲嗎?”
場邊繼續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叫罵聲。
穆牧一臉享受地慢步走上前,好似百無聊賴的蹲在三千劍三米外,很是好奇得看著早已累的氣喘籲籲趴在地上休息的“三千劍”。
“妹妹啊,姐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的天使投資人就喜歡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對對對,再撅高點!捂什麽?別人早看見了。”
“你!”
此時那些亂七八糟的加成都已經消失,就剩一直木色長弓,穆牧握住彤素一端,就像拿著跟木棍一樣去“戳”三千劍。
上戳戳,下戳戳,左戳戳右戳戳。
“混蛋!你戳哪裏!”
這巨浪對撞的感覺讓許行的鼻血不自覺地又流了下來。旁邊那個嬌滴滴的聲音滿嘴“都是粉姐姐粉的。”、“什麽,原來你也粉蘭姐姐”之類的奇怪話語。
“三千劍”惱怒的揮出最後一劍,這是毫無力道、毫無技巧的一劍。
甚至不如三歲孩童的一劍。
可這...是第三千劍!
嗡嗡嗡--
地震了?許行感受到大地的震顫,周圍的人也被震得坐不穩,到處都是東西滾落的聲音。
唰,突然變得無比刺眼。
雲層破了?
不止,雲層之上的湛藍色天空出現一道裂隙。
一束能夠覆蓋半個場地的光束出現,雲層卻隻見一個空洞卻看不到那劍。
“小妮子,你要是覺得不行就投降,會有人替你擋。不要把君威帶給觀眾。”那坐鎮的男子謹慎得說道。
他的目光卻沒有看向穆牧,而是看向那蒼穹之上呼嘯而下的青色半透明巨劍,長一千八百丈,截麵19平方丈,越來越快、越來越近,看起來也越來越大。(換人話,長6000米,截麵65平)
自然也沒看到穆牧那不屑的表情。
狂風自天上來,許行隻覺得自己身上的重量無限增加,巨大的狂風幾乎就要把自己吹的貼在地上。
顯然許行也無力抵抗,被狂風吹得和旁邊的粉色發解說員貼在一起。
而管理者好像不準備管這事。
“哈哈哈,值回票價!這才是天君一劍啊,再拉五年車也要看一次。”
“太爽了!我力了”
“希望這次能多帶些流星下來。”
“這才是老淮陽的底蘊。”
穆牧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全場,突然詭異的嗤笑。
哈哈...
“妹妹,你以為請來天君一劍就天下無敵嗎?”
穆牧像踩著石頭一樣踩在三千劍身上。
Tui-
隨口吐掉嘴裏的草。
仰望天空。
“哈哈哈,天君?很拽嗎?他算老幾啊?”
唰!唰!一股一股的氣浪不斷從她身上迸發而出。
“彤素-超凡!”
彤素弓好像徹底變得不一樣,同樣是三米多長,可擺在那裏就像千萬米。弓弦也突兀的出現。
“不對,她怎麽那麽多戰技?”許行身邊的解說員十分驚訝的說道。
“彤素...”
穆牧張弓,拉動弓弦,卻沒有箭。
那個最大最為醒目的印記亮起,好似全場都被深藍發黑的光芒掩蓋。
隨著弓弦逐漸拉開,許行感覺壓在身上的狂風越變越小。
“不歸雁!”
穆牧隨手一抓,憑空出現的一隻深藍發黑的小鳥成了她的箭,鳥身不過拳頭大小,可那尾部的羽毛足有一米多長,倒真像箭。
休~
弓弦震**。
箭射而出的小鳥翼展起初不過巴掌大小...一丈...十丈...四十丈。
幾息之前不過巴掌大小的小鳥,現在已是遮天蔽日,如鯤鵬般的巨物,那請來的天君劍,像玩具一般。
二者在高空中激烈碰撞。
肉眼可見的是絢麗的火光。
鳥沒了,劍也沒了
全場寂靜無聲。
層次不同的人請來的天君一劍威力確實不一樣,但是這項能力能讓天君劍天師最多越六階擊殺,曾經有過小天師殺六階的記錄。
當時...那個人是把縮小的劍當成吊墜,等受害者反應過來的時候,3000已足數。
好似時間定格,過了五十餘息,巨大的音浪從天上襲來。
轟隆!
震碎了遮陽棚。
“這麽猛?”許行驚訝不已,旁邊的粉發蘿莉解說員眼角已經掛上了小珍珠。
場上,穆牧做出一副擺手無可奈何的樣子。
噗呲--
恐怖的反噬讓三千劍口吐鮮血,穆牧居高臨下好像在享受這一切一樣。
粉色軟物輕輕擦掉嘴唇的血跡。
“呼-呼-,別以為你贏了。”
“哦?妹妹,遊戲而已,不用玩命,我也未必陪你玩、”
隨手從中間取出一塊白布對著三千劍搖了搖。隻要舉過頭頂就是認負。
三千劍看著滿是戲謔的穆牧,怒火中燒。
目光炯炯地艱難站起。
燃起來了!
是劍燃起來了,藍色的火焰環繞劍身。
藍色、血色、黃色光芒在她身上交替發出。
“天君已死,我為天君!”
觀眾席上許行發覺氣氛明顯不對勁,他已經準備跑了。看起來這老淮陽人都對天君劍有特殊感情,恨不得化身為光把力量借給場上的三千劍。
現在都擠到看台最前方鼓勵著。
但是看到這一幕,許行還是忍不住向剛剛抹幹眼淚、眼中滿是希望的粉發解說員問道。
“這個很叼嗎?”
天君劍的天師永遠在模仿這天君一劍。
九劍匯出,能請出一劍自己的君威,這就是成功。
能到這一步,才能姓蘭。
這就叫劍九、向前依次是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但是像這種燃燒天印的方式,威力極大增加。
“總之,特別謝謝你,有空請你喝酒,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最近也在戒酒。”
許行表示感謝之後將望遠鏡還回去,就準備跑路了。
情緒都到這了,不管輸贏,這裏這麽多人不得撕了他。
有力的手掌壓在許行身上,一個中年人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怎麽知道小牧一定會贏。”
如此威勢,許行感覺十分危險。
“憑感覺!兩個人的氣勢完全不一樣。”許行如實回答。
“押小牧贏的就兩個人。”
許行人畜無害的說道:“啊?那賠率怎麽那麽低?”
“我押了四千萬。”
“金幣。”
許行貼過去小聲說道:“大叔,我們快跑吧,我估計我還能有個全屍,你這個頂多爭取魂魄不散。”
“哈哈哈,小友真是心善。”
“甲級己卯場!穆牧死鬥勝!!!”
場上傳來宣布勝利的聲音。
啪!
“娘希匹,不看了!”
許行感覺到旁邊的粉發女孩摔掉了望遠鏡直接離場,現場也多是如此。
許行看著躺在血泊中的“三千劍”。
這樣真的能走出場嗎,憑龍潭蘭家在淮陽就像皇帝一樣的地位。
許行十分好奇,旁邊的大叔臉上笑得十分燦爛,好像看出許行心思一樣。
“我在這,來得,也去得。”
“...”
這人什麽來頭?怎麽比師父還能吹。你們老景人都這樣嗎。
穆牧看向場邊,嘴角一歪,如果不是在淮陽,那個猥瑣大叔能說出我就是開天辟地的師祖這種話。
“你知道為什麽叫三千劍嗎?看到這個代號的時候差點把我和小牧笑死。”
“為什麽?”
“劍九也就那樣,劍一也才剛剛入門罷了。”
“...”許行始終不相信這種看個戲就能有奇遇的劇情。
“劍一,每一劍都是君威。可這也隻是一劍。”
“真正的三千劍,是把三千劍法都練到融會貫通。三千大道為一劍,你才是天君,才是真正的天君劍。”
中年男子眼中滿是鄙夷,顯然是打心裏認為場上躺著的人,不可能練出這種程度。
在中年男子的慫恿下許行換了個位置繼續看了幾場匆匆離開。
今天生意奇差,觀眾席都沒幾個人,基本都是接受不了第一場輸了六神無主的,跪在地上錘擊大地母親,瘋狂自責。
不得不說,穆牧確實猛,場上贏了就算了,許行看著滿地的裝備,這給觀眾都打得爆裝備了。
不撿太浪費了,不對,是素質!協助場地搞搞衛生。
...
淮陽白衣樓,穆牧無精打采的把玩著小號的彤素。
“師父,那個人是誰?”
“我看走眼了,不重要,本來還想順手留個人情。”
“師父,你越來越勢利眼了,就算沒有背景,才17歲就去那種地方,我看他真是號人物啊。”
“他就是天師一階,我想送也送不了。”
“對啊,這不是更說明前途無量嗎?”
“他真的隻是天師一階!”
“師父,我發現你三觀越來越不正了,居然帶徒弟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