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清理戰場

這時,林清來到那女子身旁。

這些人中,就屬這女的最為討厭。

自己不就是戴了頂綠帽子嗎?

礙你事還是礙你眼了?

再說了,老子真的綠帽都戴過,難道還不能戴個裝飾?

砰!

林清一腳踹在她小腹。

她不是說自己肚子疼嗎?

來來來,多疼幾下。

又是幾腳,林清完全沒有打女人的負罪感,“哼!女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完事,他還不忘給風凝解釋一句,“呃……你不算哈!”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自林清左前方襲來。

林清知道,那是周長老,此間隻有他具備這樣的實力。

然而實力強又怎樣?

你用的是屬於人的修為。

而我林清,使的是屬於道的規則!

轟隆!

笛聲繼續,周長老搏命的一擊,就這麽定在了他自己的眼前。

他不敢相信,無法相信。

可再想動彈,已經大腦一片空白,滿腦袋隻剩下如仙樂的笛聲,聽得他如癡如醉。

這老頭之前嘲諷自己能把牛吹死。

林清站在他身邊想了想,隨即撿起兩根樹枝,像牛角一樣插入了他的腦門,這才一掌將其擊殺。

見他死得極慘,風凝歎道:“你又何必如此?”

林清不以為然,“我下最重的手,幹最殘忍的事,無非隻是為了……不被人欺負!”

自宗門之變後,睚眥必報,已經成了林清的行事準則。

這不是他有意為之。

而是在潛意識中,靈魂深處,生出的一種本能!

一種自保的本能!

見實力最強的周長老一命嗚呼。

餘下眾人哪裏還敢反抗,紛紛扔下兵器,抱頭鼠竄。

但林清哪會放走一個?

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絕,這同樣是一種本能!

林清不再戲耍。

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靜”字訣。

讓一個人定住,和讓一群人定住,不過就在心念之間。

“嗚”的一聲,風靜樹止。

所有人都愣在當場,修為差的,已經宛若癡呆!

“我給過你們機會的,是你們自己不信!”

“而且以你們的所作所為,想必冤死屈死在你們手上的人,絕對不是少數。”

“所以,我林清是在替天行道!”

嘩拉拉一片響……

短劍所過之處,莫不是一劍斃命!

這些人雖然也嘲笑自己,但並不過份。

所以給他們一個痛快,算是最後的仁慈!

眨眼間,來勢洶洶,目空一切的隊伍,隻餘下尤自像小狗撒尿一般的陳師兄。

林清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又以笛術解了他的束縛,笑道:“你回頭看看!”

陳師兄如夢初醒,來不及再次動手,就被濃烈的血腥氣逼得睜不開眼。

他猛地轉身,立即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呆住。

十幾名同伴,其中還有合道境的大能……

可這些人全都死了,竟然隻剩下自己一個!

咣鐺!

陳師兄跪下了。

他開始顫抖,哭求著林清放他一條生路。

“放了你?”林清嗬嗬一笑,“我的機會隻有一次,就算你有天大的來頭,今天也必須死!”

陳師兄記得這句話。

可現在這句話,就像一記打碎尊嚴的重擊,令他痛苦不堪。

“不要,你不要殺我,我是天鳳城陳家的人,看在陳家的麵子上,求你放我一馬!”

哭著喊出這些,陳師兄突然將雙手往地上一撐,驟然化作一道流光騰空而起,竟然是想逃走。

可林清能慣著他嗎?

“天鳳城陳家?行,我記住了,但是你不能走!”

哈哈一笑,笛音再起。

接著短劍寒芒乍現,陡然出現在陳師兄眼前。

來不及再見!

……

做完這些,林清將玉笛插在腰間,開始清理戰場。

這群陳家人看著挺牛,實際上卻沒什麽好東西。

前前後後搜了個幹淨,隻找到二十幾枚下品靈石。

最後還在是周長老身上,翻出來一枚儲物戒。

不過裏麵唯一有用的,隻是一本林清用不上的功法。

好在那愛笑女子用的劍還不錯。

看樣子是件凡品,估計能賣幾個錢。

最後,他走向七彩蚰蜒。

並用女子的長劍,劃開了這東西的肚子。

七彩蚰蜒的肚子早已爛了,不過劍尖劃過,還是流出一大灘毒血,腥臭無比。

忽然,一抹甜香衝開腥臭,一枚火紅色的內丹掉了出來。

林清知道妖獸的內丹有大用。

不僅可以幫助人類提升修為,甚至有些還能入藥。

而這七彩蚰蜒全身都腥臭無比,唯有這內丹泛著甜香,想必定是能入藥的重寶,不由大喜。

劍尖再走,很快又遇到一處堅硬的所在。

林清捂著鼻子彎腰去看,隻見那是一個毒囊,裏麵裝的應該是蚰蜒的毒汁。

尋常毒蟲的毒液均可入藥。

那這妖獸的毒液,豈不是藥上加藥?

林清趕緊將其割下,與妖丹一同放入了周長老的儲物戒。

並暗下決定,以後但凡尋得惡心之物,就全都放到這枚戒子中,免得弄髒了自己的戒指。

正欲撿了那本古曲譜離開。

誰知風凝卻道:“這蚰蜒腿不要了嗎?這可是打造靈品兵刃的材料。”

林清一愣,這才知道自己險些錯過了寶物,趕緊又給蚰蜒來了個大卸八塊。

割得人家隻剩下一條軟爛的身子,仿佛變成了一條巨大的蛆蟲。

至此,林清此行可算是收獲頗豐。

不僅得到了一口凡品長劍。

還得到了七品玄妖的內丹與毒囊,以及可以煉器的長腿。

不過最重要的,還要屬得到了一本古曲譜。

林清將它拿在手上反複觀看。

這東西的材質很怪。

似金非金,似布非布,不知何物所製。

想必也正因如此,這東西才會不易消化。

所以那七彩蚰蜒準備吃自己時,才會叫自己先脫掉衣服。

“風凝,這玩意咋用?是要我學習這曲子嗎?”

“學與不學,並沒有什麽太大區別,它有別的用處。不過你隻會吹一首曲子,時間長了,我可能會覺得有些乏味。”

乏味?

我能讓你乏味嗎?

論跪舔,我林清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我他媽的連龍淺都舔了三年,還會不舔你?

二話不說,林清也不問還有什麽用處,拿起笛子就吹。

在道堂音符的助力下,此時的他已經是一法通萬法通。

吹起這陌生的笛曲來,根本就沒有任何滯礙,隻一遍就記了個滾瓜爛熟。

風凝讚道:“不錯,這曲子我很喜歡。”

林清得意道:“你放心,隻要你喜歡,我每天給你吹一萬遍也不嫌多!”

風凝似有笑意,“也不必一萬遍,你每天給我吹四次,再多我也吸收不了。”

林清道:“隻用吹四次?這是不是你之前說的笛韻?”

風凝又恢複了平淡,“對,不過你若是想多吹,我倒是也不反感。好了,這曲子你會了,送入道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