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到崇陽市

整個山頭都被翻遍了。

閻墨四人陰沉著臉站在山巔,現在可以確認了:這座山隻有那支形似人參的大蘿卜,並沒有萬年人參。

老虎緩緩開口:“那支萬年人參應該已經死了,現在找也找了,你們也該死心了,按照龍王的命令,我得送你們離開了。”

閻墨無奈地點點頭,時也命也。

唐曉刀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這也就意味著太爺爺沒救了。

“趕緊回去吧,希望還能再見唐老爺子一麵。”張道全緩緩開口。

曹鮑也歎了口氣:“我們從另一邊下山吧,別再被那個大蘿卜纏著了,耽誤了回家就不好了。”

老虎點點頭,前麵帶路,特地選了另一條路,避開那隻大蘿卜。

四人一虎前頭走著,誰也沒注意不遠處一個白白胖胖的身影跟在後頭。

白胖身影大怒,一腳踩碎了眼前的小石子:“你們果然還是不信我,我非要讓你們知道我是百萬年人參不可!”

有個導遊帶路到底不一樣,原本幾天的路程,縮短到了一天半。

僅僅一天半老虎就將四人送到了森林外圍,閻墨拱手道:“有勞虎兄了,請替我們向龍王大人問好。”

老虎點了點頭,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對方也確實不是壞人。

唐曉刀啟動了吉普車,油門險些踩到發動機裏,隻為了早些到唐家,能再見太爺爺一麵。

“嘔…”

“你車開慢點,我暈車,嘔。”一道聲音突然從後備箱傳了出來。

眾人都是一驚,向後看去,隻見後排座椅後麵伸出一節綠色的蘿卜纓,隨之是一節白白胖胖的東西——大蘿卜!

“你怎麽上車的?”曹鮑驚訝道。

大蘿卜此時有些精神萎靡,顯然是暈車所致,強撐著說道:“別管我怎麽上車的,我一定要你們知道,我就是那萬中無一的百萬年人參。”

閻墨歎了口氣:“帶回去碰碰運氣吧。”

曹鮑也妥協了:“帶回去也行吧,碰碰運氣,有效果最好,沒效果我就把它醃成蘿卜幹。”

大蘿卜氣呼呼道:“我就算被醃製了,我也是人參幹!”

曹鮑撇了撇嘴,掏出手機,搜索出一張蘿卜的照片,遞了過去:“你看這是什麽?”

“蘿卜啊!”大蘿卜回答道。

曹鮑拿出鏡子遞了過去:“你再看看你是什麽?”

“人參啊!”大蘿卜理直氣壯道。

曹鮑翻了翻白眼,人確實叫不醒裝睡的大蘿卜。

唐曉刀的車越來越快,大蘿卜無精打采的睡在張道全懷裏,沒辦法,這一車人隻有張道全看起來還算順眼,至少張道全沒說自己是大蘿卜。

不知過了多久,閻墨瞌睡了起來,當其再次醒來時,入目的是白綾披掛的唐家。

此時的唐家門口擺滿了賓客送來的花圈,嗩呐哀樂不絕於耳,唐霸天與唐璃雪披麻戴孝站在門口。

唐曉刀立馬哭著下了車,連爬帶滾地直奔大堂而去,唐忠正穿著壽衣安詳地躺在那裏。

閻墨三人肅著臉,來到大廳三鞠躬,隨後便退到了一邊。

唐家這一天人來人往,人們大多麵帶哀色,嘴上還在安慰唐家人:“這樣的年紀,此乃喜喪,節哀,節哀。”

想來也是,無病無痛,壽終正寢,家人的悲傷是理所應當,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能活到這樣的歲數,能無病無災地離去,已實屬不易。

時至傍晚,閻墨躺在**閉目沉思:原本所有人都覺得死亡是可怕的,至今閻墨也還是這麽認為。

但唐忠麵露安詳的喜喪,讓閻墨認為,這樣的死亡對於唐忠來說並不可怕。

道癡為了國運視死如歸,讓閻墨認為,那樣的死亡對於道癡來說並不可怕。

所以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仍有不甘,或許自己有一天也會為了什麽而悍不畏死。

次日清晨。

閻墨三人離開了唐家,唐曉刀留了下來處理唐家後事,至於那沒什麽用的大蘿卜則是一直跟著張道全。

回到崇陽市,三人又過上了從前的生活。

曹鮑的房間裏多置辦了一台電腦,三個人打著遊戲,兩位老祖宗抄寫著寒假作業。

至於那沒用的大蘿卜也加入了這個團體,曹鮑本打算為其命名為曹大蘿卜,大蘿卜哪裏肯,因此鬧了好幾天脾氣。

最後還是張道全開口為其取了名字:張人生,同人參。

這名字大蘿卜滿意極了,從此它也就有了名字,叫張人生。

張人生有個怪癖:不許閻墨等人當著它麵吃蘿卜!絕不許任何人吃蘿卜!

曹鮑撇了撇嘴:“得,還是蘿卜。”

且說遊戲打到一半,曹鮑不出意外地又跟對麵罵了起來。

沒辦法,三個人遊戲打得確實菜,對麵戰士一個人能打他們三個。

罵了一會,對麵戰士氣急敗壞:“有種的把地址給我,小爺線下單殺你。”

熟悉的劇情再次上演,曹鮑熟能生巧地把地址發給了對方。

張道全對於他們的小學生行為感到不恥,曹鮑與閻墨一臉的無語,最菜的就是張道全,結果他最冷靜。

時至傍晚,一道身影悄咪咪地摸向曹鮑的家。

然而在那道身影踏入墳地的那一刻,曹鮑立馬就知道有人進來了,就像曹鮑說的,隻要在家裏,就算來個哥斯拉也攻不進來,雖然現實沒有那麽誇張,但也足以見其厲害。

閻墨與曹鮑立馬來到一樓門口等著對方進來。

“哢嚓。”這小子很有禮貌,沒有翻窗戶,直接從大門進來的,文明到都沒有帶管製刀具,屬實是個老實人來著。

接下來就是普通的雙人吊打,閻墨抓住其兩隻手,按了跪倒在地,曹鮑上來就是一頓踹,慘叫聲瞬間充斥著房間。

“等一下,這家夥是打了我的那個人。”張道全剛下樓就認出了這人,這人正是那次晚上夜襲張道全的人。

閻墨不可置信道:“這種三腳貓還能傷了你?”

張道全也是有些汗顏:“當時確實是大意了,不過他月圓之夜實力會翻好幾倍,這是真的。”

曹鮑撇了撇嘴:“有那麽誇張嘛?要不然我們把他綁起來,看看晚上啥樣子。”

“嗬,你們有種的就等月亮出來,我一定弄死你們。”那小子頗有血性,這時候還是一副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的樣子。

曹鮑笑了:“這不影響我現在繼續揍你!”

將其綁了,曹鮑特地跑到曹淵的房間裏,找到了那支令人望而生畏的七匹狼。

看到其瘋狂模樣,閻墨咽了口口水:“你可注意分寸,別打死了,晚上我還想看看他怎麽變身的呢。”

曹鮑站在原地思慮半天,隨後又跑到房裏翻箱倒櫃,拿出一瓶金瘡藥。

七匹狼上塗滿金瘡藥,一邊打一邊療傷,想來無事才是!!!

在小夥痛苦的哀嚎聲中,月亮不負眾望地緩緩升起。

閻墨三人特地將那小夥帶到墓地去,使其更好地接收月光。

月光灑了下來,小夥突然麵露茫然,一雙眼睛盯著月亮看。

隻見其瞳孔逐漸放大,最後布滿整個眼睛,再由黑色變為月白色。

身上長出了銀白色的毛發,唇部微微突起。

“嗷嗚!”

那小夥突然衝天叫了起來!

曹鮑上去就是一嘴巴,小夥低頭嗷嗷叫,聽起來像小狗挨了打的慘叫聲。

曹鮑又是一腳上去:“聲音小點,吵著我家老祖宗們了。”

小夥突然目光看向曹鮑,滿臉的戾氣,曹鮑也被其氣勢嚇得後退一步。

閻墨向前一步,施展妖力,綠色的眼睛與小夥對視著,小夥嗷嗚嗷嗚地叫著,竟然嚇得掉頭就跑。

閻墨也沒有去追,緩緩開口道:“他的血脈裏應該有一些妖族的影子,但是不純正。”

“墨哥,你有沒有覺得,它的強化方法可以借鑒?”張道全緩緩開口。

閻墨突然頭皮發麻:“你是說,借助妖族血脈去變強?”

曹鮑嚇了一跳:“別太離譜啊道全。”

張道全笑了笑:“開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