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受傷

「吼——」

老虎大怒,巨大的咆哮聲震耳欲聾,一撲沒得手,老虎就開始繞著梁馳慢慢踱步。

高曉南三人趁機繞到了籠子後麵,隨後大力的敲擊起了籠子的鐵欄。

老虎被這聲音嚇的腳步一停。

隨即馬上確定了目標往籠子的方向跑了幾步。

隨之又是一聲咆哮。

阿妍看著老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就連老虎嘴巴裏噴出來的氣都帶著無比血腥的氣味,仿佛下一刻就會把自己拆吃入腹。

她的視線不受控製的飄向死掉的王建軍,心裏的恐懼直衝腦門,被這一聲吼嚇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再次發出尖銳的叫聲。

老虎像是被激怒一般,再次朝籠子的左側撲了過去。

爪子在地上抓撓的聲音讓眾人頭皮發麻,撲過來之後猛的一轉身,然後「當」的一聲腦袋就撞在了鐵籠子上。

阿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看著老虎越來越近,她卻一動也動不了。

高曉南暗罵一聲,他想轉身就走,但視線停在她梨花帶雨的臉上又不忍心,旋即一把拽起她的胳膊將她拉走。

三人狼狽逃竄。

就在此時,林冬至手持鐵棍從老虎屁股後方猛的跑出來,抓住了鐵籠的欄杆三兩下竄上去,一棍就砸在了它的頭上。

砸完就跑,絲毫不敢停留。

老虎被林冬至這一下砸的不輕,甩了甩頭剛要追他,另一邊的梁馳又罵又叫上躥下跳的開始作妖。

“死大蟲,來追你爹我呀!”

梁馳見老虎看看自己又看看林冬至,似是拿不準注意要追誰一般,於是對著老虎瘋狂的挑釁。

“完蛋玩意,你這麽牛逼你倒是過來啊!”

他不能讓老虎去追一個小孩。

“老王,快啊!”梁馳眼看著老虎的身子朝他的方向衝來連忙撒丫子開蹽,“我要是死了,我踏馬天天晚上去壓你床!”

王煜聞言立刻快步衝到王建軍的屍體麵前。

想到古嘉同說那隱形門就在王建軍屍體的附近,於是他伸出手在角落裏摸索著,僅用幾秒鍾的時間就找到了那個隱形的門。

不過找是找到了,怎麽打開它還是個問題,門上麵也沒有任何的把手之類的東西,而且萬一打開了,後麵是一堵牆該怎麽辦?

“媽的!”王煜罵了一聲,用力的摳著門邊與牆之間那大概隻有三毫米的縫隙,“怎麽辦……怎麽辦……”

摳了半晌也沒見門有打開的意思,王煜憤怒的用手錘了一下隱形門,隻聽「哢嗒」一聲,門居然被錘開了。

王煜喜不自勝,馬上把門打開,探頭向裏麵看去,發現這道門後麵就是空曠的洞窟,能清楚的聽到蛇吐信子發出的「嘶嘶」聲。

他把屍體挪到了門口,大喊了一聲,見老虎並沒有被他的動靜所吸引,於是便林冬至喊道,“冬至,棍子給我。”

林冬至聞言往他這邊跑了幾步用力的將棍子甩在了王煜身前。

“你跑遠點!”王煜連滾帶爬的將棍子拿在手中,看著王建軍的屍體默念一句,“對不住了哥們。”

旋即猛的揮動棍子朝王建軍的腦袋上砸去,一連砸了十多下,王建軍的腦袋已經被砸的麵目全非。

老虎停下追逐梁馳的腳步順著聲音回頭看去,被血腥味刺激的它又是一聲咆哮,立刻調轉身形朝王煜衝去。

王煜看了一眼梁馳的位置,見他與圓盾近在咫尺,於是又是一聲大喝,“梁馳,拿圓盾!”

老虎衝來速度極快,也就兩秒鍾就衝到了王煜的麵前,王煜早已做好準備把王建軍的屍體放在了門口,老虎衝過來的那一刹那,王煜閃身躲過猛的一腳就把王建軍的屍體從門裏踹了下去。

雖然王煜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被老虎的爪子把左邊胳膊上的一大塊肉全給扯了下來。

老虎躲閃不及直接掉了下去,不過隻掉下去了一半,兩條後腿死死的卡在了門兩邊的牆上,並且正在用力的將整個身子拽上來。

梁馳此時拿著圓盾趕了過來,將圓盾擋在老虎屁股後麵,然後抬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圓盾上。

老虎的兩條後腿再也卡不住了,在梁馳一次又一次的踹在圓盾上之後,終於鬆開了後腿掉了下去。

梁馳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

王煜捂著自己嘩嘩流血的傷口疼的嘴唇都在哆嗦。

“哥哥,你怎麽樣?”

林冬至扔了棍子向他跑來,看到他缺了一大塊肉的手臂瞬間就紅了眼眶。

梁馳支起上身強撐著把裏麵穿的短袖給撕下來了一塊兒遞給高曉南,“哎,搞笑男,給他包上。”

話音剛落,鏈條聲又響起了,眾人感覺到了房間明顯上升了很多,整個房間向右傾斜了。

地麵太光滑,眾人都往右邊出溜了一小段才停下來。

王煜喃喃道,“終於上去了。”

他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倒計時,時間還剩三分鍾。

高曉南拿著布條直搖頭,“不行,這麽包止不住血的。”

“那咋整!那也得包上點啊!就這麽往出冒血一會兒不得死啊?”梁馳氣的從地上站起來,一下把布條扯了回來,“拿來!你不包我包!”

扭頭一看王煜的臉色,“臥槽!你這……我踏馬死三天都不能有你白。”

高曉南按住了梁馳準備包紮的手,“我來!”

他將王煜左臂的衣袖癟了下去,拿起布條將布條擰成一股繩,然後紮在了王煜左邊咯吱窩往下一寸的位置,死死的勒緊。

“唔……”王煜一聲悶哼,痛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痛就叫出來噻!個瓜娃子搞啥子嘛!又莫得人笑話你哎!”古嘉同看的心都揪起來了,“小高,你輕點噻!”

“這怎麽能輕點?”高曉南瞥了一眼古嘉同,“我要是不使勁點勒著根本就止不住血!”

“他這傷口麵積太大了。”

高曉南看的直皺眉,左臂的上臂外側整個都被撕下去了。

血還在往外滲,隻是比開始時少了一些,但高曉南知道,如果長時間這樣勒著他的胳膊,血可能會止住,但胳膊一定保不住。

這種情況下隻能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