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管閑事

梁馳趕緊把時間拿走,看著地上死去的黃毛下意識的就想把他拽起來。

王煜問道,“拉著他再下去換時間?”

“太費事了。”梁馳琢磨了一下,把黃毛扔下了,“就放這吧,誰愛撿誰撿吧。”

不是他不想帶著,但再把這黃毛給拖到最底下一層,他倆估計就得累死。

況且這可不是下麵幾層沒什麽人,這裏人來人往的誰能保證別人看到這個黃毛不動歪心思?

到時候來搶黃毛的人肯定大有人在,他們就倆人,雙拳難敵四手,保不齊會因為一具屍體把命交代在這。

“也行。”王煜道。

二人隨意的把黃毛擺了擺省得他擋路,然後就繼續往上走去。

路上看到一個藍衣服男人拽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的頭發往前拖了兩步,另一個穿著監獄囚服的男人就朝那個女人的腦袋又踢又踹,見女人隻是哀嚎著並沒有用力掙紮,也許是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兩個男人便將女人拖到了樓梯拐角處想要對她做一些禽獸之事。

路過的人目不斜視,就好像這兩個男人隻是在路邊踢石子一樣,覺得再正常不過。

走廊內駐足的人也都神色如常的交談著,落單的人也都紛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沒有人理會這個正在被毆打,被侵犯的女人。

王煜看到這一幕微微捏緊了拳頭,但卻和其他人一樣選擇了無視。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太不道德,但他卻不能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為了救這個女人發生一丁點的意外。

他隱約的覺得自己好像變得陌生了。

“畜生!”梁馳唾罵一聲,“這踏馬跟牲口有什麽區別?”

梁馳不理解,他們的心裏沒有道德底線嗎?

“沒有法律和道德約束的社會就是如此。”王煜冷笑一聲,“即便在咱們那個世界,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你就這麽看著?”梁馳問道。

王煜抿了抿唇,手插進兜裏握住了兜裏那片花瓶碎片,“我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置自己於險境。”

他扭頭看向梁馳,見他一臉的失望,“你想去救,我不勸你,我也不會幫你,但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你一個人,要怎麽對付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並且能將那個女人完好無損的救下來。”

王煜不再看他,“你覺得我冷漠也好,沒有人情味也好,甚至可以說我把東北人骨子裏的義氣丟了都沒關係,我想活著,我要出去,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說完,他將腦袋裏那五個殺了他女朋友的男人的身影甩了出去,他得搞清楚那幾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殺的,他必須要活下去,給女朋友討一個公道,也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王煜信步朝那三個人走去,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看到那女人絕望又充滿期待的眼神,他的心裏還是驟然縮緊了一下。

兩個男人並沒有理會他,他們的狀態有些奇怪,像是KeYao磕嗨了一樣,對於走廊和樓梯內的動靜置若罔聞,一心都在這個女人身上。

他們一前一後將女人夾在中間,藍衣服男人在啃咬舔舐著女人的耳朵,另一個囚服男的腦袋則埋在女人胸前。

女人死死的咬住嘴唇,卻還是忍不住嗚咽出聲,其中還夾雜著零星的呻吟聲,她就那樣看著王煜,準確的說,看著每一個從他們身邊路過的人。

沒有一個人為她說句話。

王煜用力的閉了閉眼睛,他握緊了手中的花瓶碎片,再睜開眼睛眼裏已是一片清明,他隱晦的給女人使了個眼色,悄悄的將碎片捏在手中,遞了過去。

可還不等王煜將碎片遞給女人,梁馳從不遠處奔來飛起一腳就踹在了把頭埋在女人胸口的那個囚服男人的腰上,囚服男人哀嚎一聲,回手朝從女人的衣服中扯出一根短棍揮了出去,正中梁馳朝他踢來第二腳的腿。

藍衣服男人見狀一把推開女人,一拳就朝梁馳的麵門揮了過來。

“淦你娘!”短棍打在腿上發出一聲悶響,梁馳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半才堪堪站穩。

麵對如影隨形的拳頭,梁馳都已經做好了被打一拳的準備了,誰知從右邊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的將馬上要落在臉上的拳頭給握住了。

王煜捏著藍衣服男人的拳頭狠狠的往旁邊一甩,順勢將他的手腕給卸了下來,藍衣服男人被甩了一個踉蹌。

王煜見狀急忙將梁馳往後拽了拽。

此刻的三人已經變了個模樣,女人不再楚楚可憐,換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你太心急了,他才踢了一腳而已,等他真的上手的時候,再把他抓住豈不是更好?蠢貨!”

囚服男人也不再哀嚎,反而嘿嘿一笑,“罵我做什麽,咱們第一次合作,我這不是也想表現表現麽?”

“你們啥意思?”梁馳大喝一聲,“玩我呢?”

王煜捏好了手中的花瓶碎片,與梁馳站在一起,“釣魚呢。”

“釣魚?”梁馳一愣,“沒明白,這啥意思?”

“顧名思義,就是釣咱倆這種同情心爆棚的傻魚。”王煜勾起唇角看著他們,藍衣服男人此刻也握著脫臼的手腕默默的來到了女人的身邊,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

女人搖了搖頭,“失算了,撤吧,這兩個人咱們殺不了。”

藍衣服男人死死的盯著王煜二人,“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女人嗤笑一聲,“說你們蠢你們還不信,別以為你們手裏有短棍就能打得過,人家可是什麽也沒拿就能接下你一拳,還把你手腕給弄斷了?”

藍衣服男人搖頭道,“沒斷。”

“沒斷……”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煜,“這位手裏可是還有家夥呢。”

兩個男人一臉不甘,打量了王煜和梁馳二人許久,囚服男人這才放了個狠話,“你們等著!”

“嗬,擦!”梁馳不屑的罵了一句,旋即指著三人道,“走啥呀?不是沒玩夠呢麽?”

“你倆挺ne呀!還釣魚執法,能玩明白麽?”梁馳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的身體,旋即伸出一根中指,“細狗。”

他對著兩個男人爹媽族譜一頓輸出,把兩個男人罵的恨不得馬上就上來抽他一頓,但卻被女人死死的拽住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