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底的黑暗爆發
林北決定，做一個行走在陰影之下，一擊必殺取人性命的行者，
望著屬性麵板，準備將初始的5點自由分配屬性加到敏捷上。
當確定的時候他猶豫了，隨後選擇取消。
《滅世》中，許多裝備需要特定屬性值達到標準才能使用。
敏捷屬性初期提升不是很大，五點屬性加上去並沒有多大作用。
“先留著吧！等拿到那件東西看需求再加點。”
角色建立完畢，並沒有進入遊戲的選項。
《滅世》九點開啟的隻是角色建立，九點十分係統才正常開啟進入遊戲！
很多遊戲公測都會有提前預創建角色的活動。
所以，十年前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懷疑。
就在他等待時，突然間一股詭異的波動出現。
如果不是精神度高達26點，他根本發現不了。
一瞬間林北差點失去自我，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嗜血！
瘋狂！
欲望！
殺戮！
“這是……！”
十年的時間，他的靈魂每次被分配到怪物體內，都能感受到的負麵情緒。
“啵！”
就在林北下意識去抵擋的時候，耳邊仿佛響起水泡破裂之音。
所有的負麵情緒瞬間退去。
“呼呼……是另外一股秩序力量麽？”
短短刹那，林北感覺汗水彌漫，心中猜測。
[倒計時……3、2、1，進入遊戲！]
[歡迎來到《滅世》的世界，開啟您的自由之旅吧！]
[恭喜您獲得新手禮包：免費鑒定次數x1、無損複活次數x1、大背包（24格）x1、生命恢複藥劑（100點）x1。]
[主線任務發布：擊殺2名npc或10隻任意怪物，獎勵經驗100點。]
伴隨著係統提示音，畫麵一轉，房間還是那個房間。
身邊的人，還是那些人。
唯一改變的地方則是林北的手環消失了。
此刻，兩位蜀黍按住林北肩膀，就要將其手臂反剪。
第三人也拿著銀手鐲衝了過來。
“轟隆！”
“砰！砰！砰！”
“啊，救命！”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騷亂，一連串碰撞聲以及無數人的嘶喊。
所有人紛紛一愣，林北趁機身體扭轉，兩個蜀黍隻覺得眼睛一花。
林北已經擺脫他們的控製。
“不許動！”蜀黍們再次舉起匣子。
林北卻懶洋洋道：“勸你們，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世界變了！”
這時，拿著銀手鐲的男人肩膀上的對講機發出一串雜音。
“滋滋滋……張隊，出事了！外麵有……很多車輛連撞，還有人當街行凶，不少人已經遇害！”
張隊長愣了一下，吼道。
“什麽？當街行凶？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傷人？你們幹什麽吃的？這次我們可是實彈，怎麽做還要我教嗎？”
“滋滋滋……”對講機再次傳來雜音，伴隨著幾聲慘呼。
“他們太強了，根本不是人，我們的槍打不出子彈，全壞了，啊……！”
隨著最後一聲慘叫，對講機寂靜下來，如同沒電了一般。
“不可能！”張隊愣了一下，瞬間衝到窗口。
外麵火光升騰，整條街上一眼望不到邊的車輛，橫七豎八地停著，許多車輛已經起火。
樓下單元門口，八名全副武裝的蜀黍正和兩個手持棒球棍的小混混打在一起。
與其說打，不如說是被虐。
幾個人完全靠防爆盾牌才能勉強抵擋。
遠遠看去，防暴盾牌都已經破損。
陳隊長眼神縮了一下，防爆盾的硬度他再了解不過。
“趙二狗！”
他很快穩定心神，大喝一聲！
樓下一個小黃毛聽到呼聲，猛然抬頭，愣了一下。
“呦，張隊？嗬嗬……《滅世》整得可以啊，npc整得跟真人似的。”
趙二狗說話的功夫，手上也沒閑著，棒球棍也在這一刻砸開防爆盾。
“趙二狗，你這是襲警，快住手，否則我……！”
林北住的三樓，從窗口到單元門口的距離，張隊長有把握可以將對方爆頭。
出於職業操守，他還是先出言警告。
趙二狗愣了一下，接著陰沉地哼道。
“擦，差點被你唬住！張有德，老子現實中怕你，遊戲裏還怕你不成？去死吧！”
說著就將棒球棍揚起，張隊長也終於扣下扳機。
啪嗒！
隻傳來一聲機括運作的輕響。
張隊長一驚呆。
“呼！”
趙二狗手中棒球棍被他甩了上來。
張有德眼前一花，感覺被人拽了一下。
“砰！”
一聲巨響，棒球棍砸在屋內牆壁發出巨響，斷成兩截。
剛剛要不是有人拉他一把，估計腦袋都得開花。
“都說了，世界變了，你們保護不了所有人，不如留點力氣回去帶著你們的家人躲起來！”
張有德發現，林北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身後。
顯然就是這個年輕人拉的他。
張嘴正想說話。
突然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從窗外跳了上來。
這可是三樓，趙二狗就這樣蹦上來了，讓張隊長再次啞口。
更讓他心驚膽戰的卻是下一幕。
隻見身後的年輕人，不知什麽時候將菜刀又撿了起來。
趙二狗落地瞬間，林北一步跨出，手起刀落，寒光一閃。
噗……咣當！
-100！
一條數字緩緩從無頭屍體上飄起，慢慢淡化在空氣中。
哢嚓……哢嚓！
兩道機括運作的聲音先後響起。
林北和張有德同時轉頭，另外兩名蜀黍見到林北行凶，本來意要擊斃林北，此刻同樣驚恐地看著手裏的匣子。
“失靈了，全部失靈了！”
因為《滅世》規則影響，所有熱武器失靈的事情林北早就知道，所以根本不驚訝。
“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有德一把抓住林北的衣領。
林北張張嘴，聲音還沒出口，就聽見好幾聲驚叫。
“啊……殺人啦！”
肥豬一樣的老女人，不知道哪來的速度和力量，直接撞開門口的幾位蜀黍衝了出去。
“媽！”
“老婆子等等我！”
李梓晴和他老爹也追了上去。
“別，別，別殺我，我有錢，我給你錢！”
劉海因為之前被林北踹在腿上，行動不便，見林北朝他看來，一股腥臊味傳出。
張隊長也因為這段小插曲，加上趙二狗的無頭屍體，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化作光斑消失。
一係列違背認知的事情出現，他從失態中冷靜下來。
“是某種秩序降臨麽？像網絡小說裏寫的那樣？”
他說出這話，林北不禁看了他一眼，這個張有德看似古板，竟然還看網絡小說。
沒有回答他的話，目視窗外，直到李梓晴三人消失在拐角。
“不抓我了吧？聽我的，去守護你們的家人吧！”
說完，走到門口，伸手在背包上拂過。
龐大的登山包瞬間消失不見。
[叮……檢測到包裹內物品：火腿腸30根，飲用水……。]
一連串的提示，林北直接忽視，有什麽東西，他最清楚。
“走了！”
在眾人目送中，林北也選擇跳窗。
落地後，確定了一個方向飛奔而去，速度快的讓張有德等人再次驚呆。
林北不斷加速，享受風馳電掣，這種感覺太爽了。
不過很快就發現了弊端。
“極限了，大概就六十公裏每小時，體力十秒就扣1點，滿體力也隻能跑50分鍾！”
緩緩降低速度，身體負荷緩緩下降。
直到林北感覺跑起來如同平時徒步一樣輕鬆時，體力值不再快速下降。
“時速大概二十公裏左右！”
遊戲係統強化後的普通奔跑速度，不輸於被限速的共享電動車了。
一路上到處都是嘶喊聲，街上全都是車禍現場。
不少《滅世》玩家極其亢奮，到處作亂。
許多普通人已經被害。
“哈哈，趙老蹬！你也有今天？”
“初中時候我本想好好學習，就因為我家裏沒給你送禮，我考出好成績你都冤枉我是抄襲！”
“是你，讓我失去了學習上進的信心，你要慶幸生活在法治年代，要不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感謝《滅世》啊，虛擬出的景象和npc這麽真實！”
“爽，真特麽爽，這麽多年了，我恨你死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名身穿民工服飾的玩家，手裏拎著一根螺紋鋼，對著一個輪椅上的老頭，不斷地揮舞。
那老頭，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這個男人還不打算放過他。
林北見到這一幕，不禁皺了皺眉。
“這就是所謂的老實人吧？在分不清虛擬現實的情況下，都將心底的黑暗爆發出來了。”
那些本就邪惡的人，會怎麽樣呢？
“你看什麽？”
因為林北的頓足，引來那個男人的怒視。
林北聳聳肩，轉過身去，目光望向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