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老先生聽了郭曉嵐的話,明白她說此話的深層含意。每當郭曉嵐說此類話的時候,他都覺得郭曉嵐知理,懂他,愛他,因而對她懷著感激和憐惜。老先生用疼愛的眼光看看郭曉嵐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過,還要再加把勁,關鍵是兩個人要團結配合好。”他示意,要郭曉嵐在他跟前坐下。

郭曉嵐在老先生跟前坐下說:“其實幼誠的智力和體力都是夠用的。爸總是小看他,非要讓我在那裏製約他,限製了他的發揮。爸要是明智,就放了我。這樣才是對祖爺爺的最大尊重。”

老先生擺擺手說:“不要扯那些老話了。今天我把話撂在你們倆跟前,華興搞不好,你們誰也脫不了幹係。”

這時,老夫人做好了最後一個菜,要孔玉愛去叫老先生他們上桌。

孔玉愛請老先生、劉幼誠、郭曉嵐和彩虹上桌後,正要退出去,郭曉嵐要孔玉愛也坐下,並指了指劉幼誠旁邊的椅子。孔玉愛說她不了,廚房裏還有事。

郭曉嵐說:“廚房還能有什麽事?快坐下吧。”

老夫人明白郭曉嵐的用意,但當著孔玉愛不便說什麽,就要孔玉愛坐下,說廚房沒有什麽事了。

老先生也對孔玉愛說:“坐吧坐吧。這是頭一次在一起吃飯,已經說過了,來這家裏,就是這家裏的成員,沒有誰侍候誰一說,相互關照就是了,來的時間短,拘束難免。以後要放開來,一家人就得一起吃飯。”

孔玉愛隻好把椅子挪一挪,離劉幼誠遠一些,然後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郭曉嵐給孔玉愛倒上了酒。她端起酒杯說:“我已經和玉愛認姐妹了,我是姐,玉愛是妹,我們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我要敬玉愛妹妹一杯酒。”

孔玉愛趕緊站起來說:“不行不行,我還沒有敬姐姐,怎麽能讓姐姐敬我呢?我要敬二位老師,敬劉先生,敬曉嵐姐,還有彩虹。”

老先生打圓場說:“這樣吧,咱們共同舉杯,這是玉愛來這個家裏以後,頭一次吃團圓飯,慶賀一下。”

胡東請白文俠在一家飯店吃飯。吃完了飯,胡東很自然地招呼白文俠說:“走吧,去房間裏休息休息。”

白文俠趕緊擺手說:“開房間要花錢,別了。”

胡東繼續邀請說:“我在這裏有包房,不用花錢的。去吧。”

白文俠跟著胡東一進房間,就被胡東抱住了。白文俠吃驚地甩開他說:“你這是幹什麽?”

胡東色欲熏心,肉麻地說:“你特別漂亮,我愛你!你就跟我交流交流感情吧。”

白文俠這下子全明白過來了。她氣憤地說:“你請我吃飯的目的,就是要耍流氓嗎?你什麽人啊!”

胡東腆著臉說:“莫要封建嘛,玩玩嘛,求您了。”

白文俠更惱怒了,指著他的鼻子說:“玩玩?我馬上叫我二哥來抓你!”

胡東見難以得逞,趕快見風使舵,裝模作樣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酒喝多了,失控了,請你原諒。”

白文俠對這個二皮臉也無可奈何,隻得出門走了。

房間裏,胡東又生氣又後悔地自言自語地說:“他媽的!這個農村娘們還挺正經的。我是太急了點。”

出了酒店,白文俠來到街上,坐到路旁的台階上,狠狠地朝自己的嘴打了兩巴掌,哭了。

五洲大酒店王德的辦公室裏。王德正在跟崔小蕊親熱,桌子上的電話響了。王德看了看顯示的號碼說,是明明。崔小蕊要王德接,當著她的麵回絕明明,叫明明以後不要再找他了。王德說,在電話上說不好。崔小蕊說,有什麽不好?不行就叫她來這裏說。

王德猶豫著。崔小蕊拿起電話來交給王德,逼他說話。王德隻好對著電話說:“是,是明明啊,你在哪裏呢?”

明明說:“我就在五洲大酒店外邊。你為什麽總不接我的電話,是怎麽回事?”

王德在崔小蕊的催逼下,叫明明到他辦公室裏來。

崔小蕊臨離開王德辦公室,對王德說:“我就在門外聽著,你要不按我說的辦,我不幹。”

明明進門後,王德請她坐下說話。明明說她不坐,她來就問問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理她了。

王德說:“明明,原諒我,我們結束吧。”

明明聽後大吃一驚,問他為什麽,是不是勾上了別的女人。王德說沒有,是他們不合適。明明聽後更加難以接受,忍不住大嚷起來,要王德說出是哪個女人勾引了他。

崔小蕊這時推門進來說:“我是王德的女朋友。是王德愛我,不是我勾引的他。王德,你當著我們倆的麵,把話說清楚,到底誰是你的女朋友。”

王德站到了崔小蕊一邊,求明明原諒他,快離開,千萬不要在這裏鬧。

明明哪裏能忍得住,氣憤地一邊罵著狗男女,一邊撲打他們。

崔小蕊一邊還擊,一邊還口說:“姓明的,你沒有能力留住男人,就該知趣。要敢仗著你哥是派出所長,在這裏撒野,我會連你和你哥一起告官,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明明氣憤不過,順手操起那裏的一個花瓶朝他倆砸過去,沒有砸著他倆,瓶子落地摔得粉碎。這一聲巨響也警醒了她,她明白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扭頭就走。一出門,意外地撞到了聞聲趕來的成躍山身上。

成躍山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問跟著明明出來的崔小蕊,是怎麽回事?

崔小蕊說:“是來了個瘋子,被我趕跑了。”

派出所裏。明所長正在辦公室裏和成富山等人說事,明明突然跑進來叫道:“哥!我沒法活了。”

明所長知道是明明的私事,叫成富山他們出去後,問明明怎麽回事,叫她慢慢說。

明明憤怒地控訴說:“是王德,他沒有良心了!我給他多次打電話,他不接。我剛才找到他們酒店時,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還對我說,和我結束了。哥,您要給我做主啊!”她說著,哭倒在地上。

明所長扶妹妹起來,勸她說:“王德既然是那樣的人,還留戀他幹什麽呢?”

明明哭著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明所長聽後很震驚。他抱怨妹妹太過輕率,但也答應妹妹要找王德談談。

新潮服裝公司的一個廢棄的車間裏正在舉辦舞會。裝在房梁上的五彩燈不停在轉動,投射下斑斕的光影。燈下很多人在跳交際舞,女的多於男的,其中大多是縫紉車間的女工。

楊桂淑從縫紉車間裏出來,正要回家,聽到那邊的音樂聲,不由自主地朝那邊走去。到了那個車間門口,看到裏邊跳舞的場麵,感到很新奇。可當一個男子要請她進去跳舞時,她嚇得連連後退,趕緊搖頭拒絕。

這時任俊傑開著車,拉著牛秘書,到舞場門前停下了。任俊傑對牛秘書說:“請等會兒,我去叫兩個人來。”說著下了車,見楊桂淑站在那裏,就要楊桂淑等著,待會跟他一起出去。他說完,就到舞場裏去了。

楊桂淑不知任俊傑要她幹什麽,就在那裏等著。

牛秘書在車上很在意地打量著楊桂淑。

任俊傑帶著李寶珠和王瑩從舞場裏出來了,招呼楊桂淑一起上車。楊桂淑問叫她去幹什麽,任俊傑說出去玩。楊桂淑聽說是出去玩,就說玩她不去了,她該回家了。李寶珠和王瑩譏笑地看看楊桂淑,上了車。

牛秘書問任俊傑,楊桂淑怎麽不去?

任俊傑隨口說道:“她剛從農村來,還不懂得娛樂呢。我們走。”

牛秘書有些惋惜地看著楊桂淑。車很快離開,走遠了。

任俊傑把車開到五洲大酒店門前,領著牛秘書他們進了酒店的夜總會。

高大開著摩托,來到一處建築工地。他把摩托開到工地的一個小窩棚前停下來,進了窩棚,要坐在裏邊的趙玉華拿上衣服跟他走。

趙玉華有點不願意,說:“去跟他們住在一起,不好吧?會露了餡兒的。”

高大寬慰她說:“不會,記住按我說的說就行了,彼此都是晚上回去住一宿,沒有多少時間在一起,沒有什麽話要說,沒有人注意和管我們的事。”

趙玉華有些不安地說:“光聽我們兩個人說話的口音,人家就能猜出來的。”

高大不以為然地說:“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出來以後認識的,然後結的婚。走吧走吧,不要想那麽多了,都定下的事了,怎麽能不去呢?再說,在這裏總不是長久之計。”

趙玉華隻好拿上衣服,出了窩棚,坐上高大的摩托離開了。

孔玉愛回到筒子樓家裏。她看到住裏屋的高大他們還沒有搬來,又把裏屋的地麵給拖了一遍,等著迎接他們的到來。

這時,高大帶著趙玉華來了。

孔玉愛表示歡迎他們,說以後和他們住一起了,就是一家人了。她說著,接住趙玉華手裏的行李,就幫他們安頓。

趙玉華一看孔玉愛是在外屋裏睡地鋪,覺得不合適,就要孔玉愛他們住裏屋。孔玉愛說,裏屋外屋是一樣的,睡地鋪也很好。以後想要睡床,可以再買床。趙玉華覺得孔玉愛人很好,還是不肯住裏屋。後來,高大瞪了趙玉華一眼,趙玉華才沒有再說什麽。

白文俠低垂著頭,情緒很低落地回到了筒子樓下。她看了看樓上的燈光,不想上去,在樓下無精打采地轉悠著。

楊桂淑回來了。她遠遠地就看到那邊有個轉悠的人,像是白文俠,過去一看,果然是她。就問她怎麽不上去?

白文俠臊眉耷眼地說:“我想在下邊轉一會兒。”

楊桂淑注意看看白文俠,覺得白文俠有些反常。她忍不住問道:“離開成家山,頭一回看到你蔫了。快說,出了什麽事。”

白文俠在楊桂淑的追問下,把她今天遇到的事說了。

孔玉愛本想跟趙玉華和高大他們拉拉話,但看到他們進裏屋後就把門關上了,知道他們是幹建築的,一定是很累了,就在鋪上坐下來,看看父母的畫像,開始回想這一天的工作,檢查有沒有哪裏做得不好的地方。忽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隨即就看到楊桂淑拉開了道門縫,衝她招手,要她出去。她心領神會,馬上就出去了。

在樓下,白文俠又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給孔玉愛說了一遍。孔玉愛聽後深感震驚。

孔玉愛想了想說:“我們剛出來幾天就遇上這樣的事,這是給我們敲了警鍾啊。城市裏和我們山溝裏是大不一樣啊。城市裏的人思想先進,但也複雜。我們既要學習好的,也要抵製壞的。我想,我們犯什麽錯,也不能犯這方麵的錯。因為這方麵一犯錯,家就完了。家完了,就等於我們出來失敗了。”

楊桂淑有些緊張地說:“大嫂說得對,我們絕不能犯這方麵的錯誤。現在是文俠遇上了,以後我們也許會遇上的。我們遇上了該怎麽辦呢?我聽了文俠遇到的事,心裏好害怕啊。”

白文俠恨恨地說:“我不害怕。再有人敢向我動手,我就把他的手剁了。明天我就找胡東算賬!”

孔玉愛擺擺手,阻止她說:“要冷靜,不要胡來,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把我們出來幹事業的大事攪黃了。這事要處理不好,會弄得滿城風雨,我們還怎麽在這裏待下去,好好地工作呢?這是我們女人的大難題啊。”

楊桂淑和白文俠都靜靜地看著孔玉愛,等她出主意。

孔玉愛想了想說:“這樣吧,再要遇上這樣的事,記住,要拒絕,但不要傷對方,不要出口罵人,動手打人。文俠一定要特別注意做到。”

楊桂淑趕緊說:“大嫂說得對,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了。”

白文俠咬咬牙說:“我覺得這樣太窩囊太窩火了!”

孔玉愛平靜地說:“窩囊窩火也得這樣,不然就回成家山去。今後一定要記住,遇上這樣的事,千萬別給自己的男人說。我們三個一起商量對策。”

白文俠問孔玉愛:“那我還跟著胡東幹嗎?”

孔玉愛說:“要不要跟著胡東幹,主要要看他叫幹的事靠住靠不住。如果做的事靠得住,還可以跟著他幹。但絕不能讓他那個企圖得逞。”

楊桂淑也說:“我覺得大嫂說得很對。城市裏是跟我們山溝裏大不一樣。就說我工作的那個服裝公司吧,好多人下了班不是去跳舞,就是一起去吃飯,唱歌,玩耍。他們說,那才是現代人的開放生活,也是交友聯絡感情的重要活動。你不加入,就顯得你土,也不了解人家想什麽。你加入,說不定就會遇上胡東那樣的人。就按大嫂說的,咱不怕,一定要積極地工作,不能有點事就嚷嚷,鬧得滿城風雨,但必須始終牢記,不能失身,不能毀了家,不能落個失敗的結果。”

白文俠尋思了會兒,說:“我覺得胡東叫我做的事,還是靠得住的。那些產品是貨真價實的。不然怎麽會治好那麽多人的病呢?我不該跟胡東吃飯喝酒。今天胡東是喝酒喝多了。如果我不跟著他去房間,也不會有那事兒。”

孔玉愛寬慰她說:“你能從自己身上找毛病,是對的。但我看胡東那個人,還是讓人不放心。我倒不是說他這方麵的毛病。這方麵隻要文俠把握住自己,就沒有事,他還不至於強暴你的。關鍵還是跟他做的那事。”

深夜。郭曉嵐的家裏。郭曉嵐和劉幼誠背對背躺在**。郭曉嵐沒有入睡,睜著眼在想心事。

明明的家裏。明明也睜著眼躺在**。白天在王德辦公室裏發生的那一幕在她的眼前閃現。她氣憤得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白文俠看看身旁睡得正鼾的王虎馴,輕輕地噓了口氣。

東方破曉,新的一天降臨,都市又顯繁忙景象。

孔玉愛已在主人家的門外等候。老夫人和老先生開門出來了。孔玉愛和往常一樣問好。老夫人把門鑰匙交給孔玉愛,要她拿著鑰匙,以後出入方便。孔玉愛謝過老師,問她可不可以收拾家裏。老夫人說行,讓她收拾。

王德和崔小蕊在去上班的路上。王德對崔小蕊說,明明她哥昨天晚上給他打了電話,約他見麵。崔小蕊問他答應了沒有。王德說,他答應了。

崔小蕊說:“明明她哥一定想嚇唬你。你害怕了是不是?打算跟他怎麽談?”

王德不以為然地說:“我自然是堅持結束了。誰知明明的哥會怎麽樣。”

崔小蕊說:“你一定是害怕了。她哥不就是個派出所長嗎,有什麽可怕的?戀愛自由,他總不能把他妹妹硬塞給不願意要的人吧?”崔小蕊又說了些給王德壯膽的話。她最後問王德,明明她哥約他什麽時間見麵?

王德回答說:“是今天下班以後。”

崔小蕊說:“有一天的時間,好好地想想,怎麽對付他。”

五洲大酒店門前,王德、崔小蕊和員工們紛紛入店上班。

這時,成躍山在後廚已幹完了頭一輪的活兒,把後廚收拾得幹幹淨淨,一清二楚。來上班的大師傅們看了,紛紛向他豎起大拇指。

白文俠又在那條小巷裏跟胡東見麵了。她故意顯出輕鬆的樣子,似乎不曾發生過什麽似的,並主動跟胡東打了招呼。胡東注意看看白文俠,向她抱歉地點了點頭。白文俠鄭重地對胡東說:“以後要再動手動腳,我就不客氣了。還有,叫我推銷的產品,是不是貨真價實?”

胡東笑笑說:“幹嗎那麽嚴肅呢?昨天我是喝多了酒,一時衝動,不要計較嘛。至於叫你推銷的這些產品,你可千萬不能懷疑。”他說著,一邊給白文俠拿貨,一邊又說:“我這人,時間長了你就了解了,我是個熱心腸,重感情的人。”

圖師傅來到洗車鋪,叫了一聲正在幹活的王虎馴,對他說:“你明天就可以到修車鋪上班了。”

王虎馴聽後很高興地說:“是嗎?謝謝圖師傅!”

站在旁邊的洗車鋪老板吃驚地問王虎馴:“怎麽,要跳槽啊?”

王虎馴解釋說:“我本來就沒打算在這裏長幹。這裏就需要兩個師傅,我要在這裏長幹下去,這倆師傅就得有一個被辭了。與其辭他們誰,還不如我早早走了的好。”他說著,看看旁邊的辛毅師傅。兩個人會心地笑了。

晚上。明所長來到與王德見麵的茶館。

王德來了。他看到坐在那邊的明所長,把手伸進衣兜裏弄了弄什麽,振作一下精神,走了過去。

明所長站起來迎接王德,跟他握了握手,請他坐下,並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問他酒店裏的工作是否很忙。王德說是,尤其負點責任,隻能早到晚走。問明所長是否等得時間長了。明所長說沒有,他到了不多一會兒。

王德要明所長有什麽話,請他說。

明所長說:“好,那我就直說了。請問,你和我妹妹明明是朋友對吧?”

王德說:“曾經是。我們早就結束了。”

“聽我妹明明說,才是這兩天的事。為什麽要結束了呢?”

“因為合不來。”

“可我妹妹說,你們倆一直都很好啊。”

“那是你妹胡說。”

“是因為你另有所愛吧?”

王德聽了明所長這話,很衝動地說:“我是一個很正直很正派的人,怎麽會拿戀愛當兒戲呢?明明昨天突然跑到我們酒店,說要跟我恢複關係,可我已經有了女朋友,怎麽可能呢?明明在我辦公室裏大吵大鬧,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和聲譽。希望您這做哥哥的,好好管管她。”

明所長強忍住憤怒,讓自己平靜下來後才說:“王德,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這般年紀就做上了部門經理,是很不容易的,希望你能夠珍惜。明明所以能愛上你,有這方麵的原因。作為她的哥哥,我比你大幾歲,隻希望你們都好。我想說的是,過去不管彼此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要相互諒解,過去的就過去了。誰也不要計較,希望你們還是重歸於好。”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搞對象不是兒戲,不能誰說散就散,誰說好又好了的。這是兩個成年人的事,我跟明明無法重歸於好了。”

明所長還是耐心地說:“我知道,明明脾氣不好。這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帶好她,要怪就怪我吧。因為明明很在乎你,她願意跟你繼續好下去。所以,請你給我妹妹一次機會,也請你考慮考慮我這個做哥哥的意見。行嗎?算我求你了。”

王德很冷漠地說:“請明所長不要這樣說,什麽求我,這不是逼我嗎?有這樣給妹妹找對象的嗎?”

明所長很生氣地說:“王德!你怎麽說話呢?我是在規勸你,要你珍惜別人,也是珍惜你自己,什麽逼不逼,難道你就不該好好地想一想,你曾有什麽事做得不對嗎?”

王德很衝動地站起來說:“我沒有做過任何虧心的事。請不要用這話來嚇唬我。我知道你是派出所長,你有特權。但我要警告你,你要敢用你的特權威脅我,暗害我,我會讓你丟官,讓你不得好過!”他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個錄音機,接著說,“我在這裏邊錄了你今天找我威脅我說的話。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這就是你的罪證!”

王德說完,揚長而去。

明所長被氣得臉色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