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愛的力量

尚毅教她假裝示弱,裝得可憐楚楚點。

楚天舒骨子裏要強,斜睨了尤潤澤就覺得這人惡心得要命,隻是靜靜的低下了頭。

窗戶虛掩著,她用手裏的濕巾捂著嘴巴,尤潤澤毫不知情。

尤潤澤伸手抓她裙子,她往後閃了閃,掄圓了瓶子,衝著他腦門上砸去。

砸中的瞬間,抬起腳,高跟鞋對準這貨褲襠裏的肮髒的地方,重重的踹去,大喝一聲:“滾,梟龍的人等著你,死去吧。”

尤潤澤隻覺得以前一黑,腦子一片空白,眼睛了到處都是小星星。

這家夥帶著酒勁呢,瘋了似的衝了上來。

好在這家夥眼前模糊,看不清楚天舒的具體位置。

楚天舒心裏害怕極了,隻覺得心跳加速,嚇得瞪大了眼睛。

不過心裏閃過了一絲欣喜:尚毅這招管用!

她繼續往後躲閃,抓住了機會,伸手把繩套套在對方脖子上。

尤潤澤發現上當了,眼前的楚天舒不再是淑女模樣,竟然狠毒起來了。

他掄起了拳頭,衝著楚天舒打了過去。

楚天舒疼得“哎吆”了一聲。

差一點,她倒在了地上。

心裏想著尚毅的鼓勵,朝著門口瘋狂地跑去。

她這是要把尤潤澤勒在地上。

尤潤澤畢竟身強力壯,拽住繩子拚命地往回拽。

她手裏拿著破碎的瓶子,衝著他手上紮了起來。

尤潤澤疼得發出了沉悶的聲音,楚天舒猛地用力,硬是把他拽到了門口。

繩子勒在他脖子上,勒出了一道重重的痕跡,這家夥死狗一樣地倒在地上,垂死地滾著。

楚天舒一不做二不休,死死地拖著他,一直拖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門口。

這是陳依霖的辦公室。

她逃也似的回到了辦公室,鎖好了門,把椅子弄過去,省得這家夥再進來。

黑暗中胡亂找到了手機,一點都沒抱希望,結果裏麵很快傳來了尚毅的焦慮的聲音:“怎樣了?快告訴我。”

楚天舒隻覺得心髒快跳出來了,同樣著急地催問:“尚毅,快點,你的隊員同事呢,叫他們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希望那些隊員就在不遠處。

尚毅從她聲音裏聽出有幾絲的慶幸,終於鬆了口氣:“那家夥應該沒得逞,我沒告訴你,我沒拜托他們幫你,有的事能幫,有的事不能幫。”

楚天舒呆呆的看著窗外,靜靜地流下了兩行清淚,她心裏五味雜陳,實在想不通,尚毅為什麽不求人來幫助自己:“姓尚的,剛才差點嚇死了,他力氣很大的,我……我覺得他現在死了。”

哭泣聲中,她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不說還好,說完了更後怕了,想起了尚毅的無情,甩了甩頭發,蠻是傷感的說道:“我覺得你是個冷血的家夥,什麽叫梟龍幫不了我,我要是報警的話,不至於受到驚嚇。”

尚毅給她吃起了定心丸:“他死不了的,一個是你力氣小,拽到那地方,中間還用手拽了他的脖子,再有,他昏迷和吸入了迷藥有關,縱然就算死了,你有後悔藥吃嗎,你本來是正當防衛吧。”

這話說的有些深奧,楚天舒根本沒聽進去:“我不想聽,不聽,你說過幫不了我,你沒拿我當朋友,當女朋友。”

尚毅知道她在氣頭上,冷冷的說道:“就算你報警,他想害你,這回沒得手,也會再找機會的,你憑本事處理好了,他以後就知難而退了。”

尚毅判斷尤潤澤大概率沒死,叫她冷靜下來,該怎樣還怎樣。

否則隻能保證一時安全,以後還有危險。

楚天舒聽了好一會,身體疲憊了,心情好了些,淡淡的說:“小子,你那有空調吧,陪著我聊,還幫著想辦法,沒功勞也有苦勞,對了,在非洲吹空調是不是特爽?”

尚毅揮舞著手,拍打著身上的蚊子,滿嘴的委屈:“長公主,同情點遠在非洲的帥哥好不好,我都快被蚊子吃了,要不你查查,科斯沃的蚊子毒不毒?”

楚天舒想起來了,從開始電話求援,到現在都兩個多小時了,聽口氣這家夥應該沒在空調房裏。

她掛了電話,打開了電腦,搜索起了科斯沃的蚊子。

科斯沃瘧疾高發,當地人一年感染好幾回這種病。

蚊子是這種病的重要傳染源,尚毅要是真喂了那麽多蚊子,很容易惹了麻煩。

她猜得沒錯,尚毅回到了營地裏,天亮的時候開始發燒。

隊醫來過幾回,發現這家夥高燒到了39°多,額頭上燙手。

這段時間是全隊各種勤務的開始,也是大家熟悉當地情況的階段。

這地方醫療條件差得要命,希諾市醫院整天人滿為患,嚴重缺乏醫護人員。

程海山擔心的事情裏,就有生病這事。

隊醫帶的都是些日常用的藥物,對於瘧疾這種病,也是愁得撓頭。

老程拿著國內帶來的兩盒水果罐頭,滿臉擔心的走了進來:“小子,你還不知道,我擔心毒蛇咬了隊員,那樣的話,帶的兩支蛇毒血清,對不上型號,人就沒了,再就是瘧疾,咱缺醫少藥,就是有也麻煩得要命。”

他這是責怪尚毅不小心。

在這方麵他下了大功夫,所有的宿舍,還有其他公共場所,都按了紗窗門簾的,減少蚊蟲進去。

隊員上崗,晚上都是帶著蚊香,甚至網帽的。

為了滅絕蚊子,有人提出來用大量藥物噴灑,老程當時就反對了,藥物噴的效果肯定好,但會對生態造成嚴重影響,梟龍在這方麵絕對不能光想著自己。

言下之意,他在責怪尚毅怎麽這麽不小心。

這會的尚毅,臉上盡是汗水,嘩嘩地流淌著,喘氣變粗。

倒也沒躺在**,而是坐在馬紮上,大口大口地抽著煙。

旁邊放著個盒子,吳昊送來了病號專用的薯片。

尚毅沒怎麽吃,吳胖子趁著別人不注意,就抓起幾片塞在嘴裏。

尚毅聽他嚼得心煩,看了他幾眼,這貨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嚐嚐,受潮了嘛,受潮了口感不好,你就別吃了。”

聽意思老程責怪他沒保護好自己,尚毅這幾天沒出勤呢,怎麽還得瘧疾了,一個勁的打擺子害冷,這不是一般的感冒。

吳昊想打小報告,又生怕惹火了尚毅,就貼心的說了起來:“菜地主要是老孟負責,你自己去了,和國內女生打電話,泡妞,我想勸啊,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程海山這回聽清了,猜了起來:“哪個女生?”

尚毅生氣的瞪了胖子一眼,無奈的說道:“海天藍集團的那個,上回你見了,她還去慰問過,海天藍出了點事,有人找她麻煩……”

程海山聽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不由的感慨了起來:“越洋電話打這麽長時間,你小子重感情啊,我的隊員都有情有義的人,要都是冷血動物,完成不好任務,但是你記著點,事你自己惹的,好好給我休息,看看能不能挺過去吧。”

他坐在宿舍裏,和吳昊吹牛打屁的說了半夜,一會打擺子,一會抽煙,一直堅持到了天亮。

吳昊咖啡喝了兩杯了,過來摸了摸他腦門:“還熱的要命啊,老孟弄點生肉去,放上麵能烤熟了。”

說完,他轉身去了趟衛生間,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見孟虎睡著了,尚毅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