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修行路還沒有到盡頭
將心法交給陳沉和劉賽後,林南重新回到了房間。
打開窗戶,看著圓月慢慢呈現。
一陣清風吹來,又將他帶入了回憶中。
他想起了自己和付楊名與他們的師傅烈陽大仙在凡塵的一次相遇。
那是他和付楊名被人誣陷,且被人一直追殺的狀態下,在一個山洞中,他們遇到了烈陽大仙。
那時的烈陽大仙還隻叫做薑烈陽,是荒古薑氏的血脈,天資出眾,可謂是天之驕子,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到達了常人不可及的化神境界。
林南和付楊名相遇的那一天,薑烈陽正在準備渡劫飛升的事情。
那一天,薑烈陽是含著淚的,但這並不是因為悲慘的林南和付楊名。
而是因為薑烈陽自己的家族。
由於他自己的天資太好,遭同族人嫉妒,他是被陷害的,而且在被陷害後,還被震碎了全身經脈。
隨之,他被以廢物為由趕出了薑氏族群。
但是整個薑氏都沒人知道,他自有上天眷顧。
那時,薑烈陽準備放棄自己的生命,從一個萬米斷崖跳了下去,可是,天空落下了一隻巨龍。
巨龍化作了咒印,附在了他的身體上。
自那一刻起,薑烈陽被震碎的經脈開始重新連接了起來。
他開始重新修煉,在巨龍咒印的加持下,他的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裏。
當他到達化神境準備飛升之前,他回到過薑氏,想要重新回到族群中,以家族的名義飛升。
可是一切都變了。
他的那一脈血親全部都被暗殺了,包括他的父母。
薑烈陽一怒之下,屠盡了整個薑氏,唯獨有幾個幼崽還存活著。
他終是不忍再下手,回到了當初自己修煉的那個山洞後。
山洞隻有他一人,他回想到自己屠盡家族的那一幕幕血腥畫麵後,為自己的惡行開始落淚。
那時,就是將烈陽遇到林南和付楊名的時候。
薑烈陽見其二人的命運與自己的命運一般波折後,薑烈陽決定收下林南和付楊名為徒,傳授他們術法,希望有朝一日,他們可以沒有束縛的傲遊整個世界。
那一天或許才是林南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天。
因為他從那一天起,再也不用流浪了,再也不用害怕被追殺了。
……
“師傅,我還記得你當初飛升之前對我們說過的幾句話。”
“我說,我一定會成為這片天的王。”
你說:【世間萬物皆有定數,莫要與天命對抗。】
“我說,天道不公,世間為什麽會有生死離別。”
你說:【不要說天道不公,因為你的實力不能撼動天宮。】
我說:“終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去嗎?”
你說:【記住,失去,永遠是在為得到而做準備。】
……
林南關上了窗戶,透過玻璃,對著圓月再次說道:“師傅,你說,我還有可能突破目前身體的限製嗎?還有可能達到上一世的境界嗎?”
林南說完後,又自己搖了搖頭。
“沒有可能了,這或許就是定數。”
林南靠在床頭上,又看向了頭頂的燈。
這時,騰蛇從他的識海中蘇醒了過來。
“林南……”
“怎麽了?我應該沒有打擾你沉睡吧。”
“嗬嗬”,騰蛇一笑,而後又說道:“在你的身體中,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哦?什麽秘密?”
騰蛇繼續說道:“你元神的秘密,或許你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你的元神正在悄無聲息的變化著。”
“嗬嗬”,林南也笑了,“什麽變化呢?說來聽聽吧。”
騰蛇開始發問:“我發現,你的修行路被限製,這不是你打開身體秘境的後果,而是這一限製是注定會發生的。”
林南有些不明白了。
“你說什麽胡話呢,自古以來,強行打開身體秘境的人,都會有如此的後果,你怎麽會說,這是注定的呢?”
騰蛇開始解釋道:“我發現,你的元神並沒有和這具肉體有任何的血脈聯係。”
“也就是說,你的元神是獨自存活的。”
林南更是有些糊塗了。
“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我不想再動腦筋了。”
騰蛇也索性直接說道:“你的元神中的那顆金丹一直在慢慢的成長,其中有散發出一股道的氣息。”
“這種氣息我曾經在冥山的一座寺廟中感受過。”
“那是佛家進入羅漢境界時才會散發出的一種氣息。”
此刻,林南已經認真了起來,因為他從騰蛇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你是說!金身羅漢?”
“對,你的元神好像正在那顆金丹的作用下,慢慢化作金色。”
林南開始感知自己識海中元神。
前一秒,他的臉上是有笑容的,可在後一秒,他又惆悵了起來。
“我不是佛修,怎麽可能會迎來金身呢?你這是在說笑,別試圖安慰我。”
這時騰蛇像是一個老前輩一般的笑了起來,他說道:“你即是重生者,那我問你,加上你上一世的所有經曆直到如今,你有聽說過隻有佛修才能修的金身呀?”
林南愣住了,因為真的如騰蛇所說,他從來沒有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道理。
仿佛機遇又來了。
騰蛇說道:“抽空去冥山吧,去找那個寺廟吧,或許你的人生就會迎來一個全新的轉折。”
林南如茅塞頓開,他再一次想起了他師傅曾經說過的話。
【失去,永遠是在為得到而做準備。】
“師傅,冥冥之中,你好像早已經料到了我的如今……”
林南再一次打開了窗戶,看向了掛在天空上的圓月。
他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一刻的清風。
他將全部思緒清空,開始仔仔細細的感知自己六道識海中的元神。
這一刻,他元神的雙眸,就像是正在凝視著他,像是告訴他,一切還沒有結束。
“對,我的失敗就是在為這一刻而做準備……”
林南重新睜開眼,對著天空的圓月顯出了柔和的微笑。
他重新關上了窗戶,靠在了床頭上,慢慢進入了夢鄉。
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那麽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