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六道
“你，想好了嗎？”
葬夢師發問。
林南怒目一瞪之後，又很快緩和了下來。
因為此時蘇美如身後的持刀人已經高高舉起了刀。
宛若沙的身體中，已被刺入了五隻血手。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林南怒吼。
騰蛇歎息:“你隻能去選，要麽，就誰都不選！”
林南糾結著，瘋狂的運轉著大腦，努力回憶著自己上一世的所有術法。
他想要找到破開此局的辦法。
但是，時間不等他。
蘇美如身後持刀人的刀已經落下，血淋淋的一幕完完整整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宛若沙已經不再驚恐哀嚎，因為她的五髒都已被那些血人吞噬。
“啊！”林南崩潰了。
這是從他上一世直到今生，第一次這樣狼狽！
“我為王者！何曾被人如此羞辱！”
“葬夢師！”
一聲怒吼，林南徹底爆發了！
六道識海中的殘片開始瘋狂的旋轉！
他元神中的金丹，散發出了金光！
那金光開始吸取他身體中的所有！讓他的經脈逆轉！讓他的氣血倒灌！
騰蛇驚呼:“你在做什麽！強行打開身體的秘境！那是逆天而行！你會死的！”
此刻的林南眼中隻有蘇美如和宛若沙死亡時的那一幕。
哪怕自己身死，也不能抹平這時的屈辱。
林南的頭發瞬間全白了。
臉上也有了許多皺紋，就如他消耗了自己身體中的所有生命精元。
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葬夢師消失了。
這一場夢又也散了。
宛若沙與蘇美如的身形也隨同那場夢不見了。
他周圍的一切景物都複原了。
站在十字路口中，汽車依舊從他的四周穿梭，路上的行人依舊緩慢的隨心走著。
唯獨顯得林南像一個異類。
以為林南打開身體秘境後，如今隻是徒勞嗎？
“嗬嗬！哈哈哈！”他沒有再怒吼！他笑了，大笑了起來！
“騰蛇！你知道嗎？現在，我感覺到了久違的強大。”
“我感覺到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更是感覺到了！葬夢師的位置！”
他看向了東邊，眼神似乎已經鎖定了一物。
騰蛇歎息:“可是，你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值得嗎？”
林南再次微微一笑。
一步乘風，在目前他的狀態下，是真正的一步乘風。
他一步跨出之後，僅能看到一個眨眼即逝的映像閃過。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已經出現在了十裏開外。
在那裏有一座村子，是一座早已沒有人煙的村子。
而在林南的感知中，葬夢師的真身就在這個村子中。
“我看你還哪裏逃！”
林南進入了村子。
同時，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在村子中響了起來。
葬夢師的聲音響起:“你終究找了過來，你的確比我想象的強大，吳道子死的不冤。”
“或許整個殺手聯盟中，能夠殺了你的，除了我，就剩下我的盟主了。”
林南的步伐始終沒有停止，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如此，何不出來與我正麵交鋒？浪費這麽多時間，做甚！”
葬夢師回答:“那就開始吧！”
“天道！”
在這個村莊的上空，原本的黑暗瞬間白如晝！
一道黑色牢籠在天空顯化。
牢籠落下，帶動著空氣都在扭曲。
可牢籠即將蓋過林南的頭頂時，他僅此一指指出，牢籠崩碎！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
“你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強！”林南此時的雙眼如血。
葬夢師沉默了些許。
片刻後，他的聲音才重新出現。
“那就試一試地獄吧！”
地麵忽然振動。
“嗚……！”
一聲悲嚎響起後，一隻巨大的手印從地麵的裂縫中伸了出來。
似乎是有一隻地獄惡靈正要從地獄中爬出來！
可林南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兒戲嗎？”
林南也伸出了手。
“這似乎才更像地獄吧。”
林南一指天空，同樣一隻巨大的手印出現。
這隻手印瞬間落下，入一座大山一般壓落，整個村落都在顫抖！
惡靈之手，沉寂了。
“你！不可能！”葬夢師完全沒想到，林南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變化這麽大。
葬夢師開始威脅:“你想要她們死嗎！”
葬夢師出現在了林南的前方。
她的雙手呈爪狀，一手擒著蘇美如的頭顱，另一手敲著宛若沙的頭顱。
可葬夢師或是想的複雜了。
當她出現的那一刻，林南的身形就消失了。
在林南出現時，已是在她的麵前了。
更是在她沒反應過來時，她的雙臂已經被林南打成了粉碎。
“不！”
下一瞬，林南的拳頭直接打穿了葬夢師的心髒。
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林南的身體，也到了極致。
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這時騰蛇呼吸緊湊的說道:“你！不可能！我一生三百年！從未見過有人強行打開身體秘境可以強到這種程度！你，有秘密！”
林南虛弱的回答:“常人不可以，是因為那些常人打開的隻是他們常人這一生的秘境，而我，打開的是上一世的秘境！”
“重生者！”
“強者！終究是強者！”
騰蛇沉默了。
林南也沉默了。
“或許，不會再有下一世了。”
而在這時，葬夢師的頭顱中竟然散發出了微微的青光。
“六道輪回盤的殘片嗎？”
就如林南所說，兩片六道輪回盤殘片從葬夢師的頭顱中漂浮了出來，落去了他的手心。
六道輪回盤殘片被融合了，而這兩片殘片被融合後，卻並沒有給林南帶來什麽實質的變化，沒有一丁點的靈氣被召喚，他的境界沒有任何一點提升。
隻是讓他的麵容恢複了年輕，他的頭發依舊花白。
若非要說有什麽異樣的話，最明顯的就是一段記憶。
那是來自葬夢師的記憶。
記憶被讀取後，林南自嘲式的笑了。
“她對六道輪回盤的理解竟然超過了我。”
“六道輪回盤，一盤托起六道輪回。”
“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
“而她，得到的就是天道殘片和地獄道殘片，更悟出了天堂和地獄。”
“若天地兩道殘片拚接完整的話，豈不是就可翻手天堂，覆手地獄嗎。”
林南歎息，他開始思索自己的先前得到的六道輪回盤碎片。
“如果按此時六道輪回盤的排列，那麽它們應該分別是，人道和阿修羅道。”
“從這當中，我能悟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