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說世上有鬼嗎

農曆,臘月26號。

是我們鄉裏最後一個集市,每年這個集市人超多,如果去逛街,你隻能看到無數個人頭。

本來今天我是沒打算去的,但是老爸他要去買春聯,我說:“我去吧。”

然後就叫上南宮韻一起。

本來是打算做鄉裏特有的三輪車一起去,一塊錢一趟。

但是等了許久,才知道已經沒人開了。

然後又回去把南宮韻的奧迪車開出來,到了集市上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

這一點我倒是想到了,所以一開始沒有開算打車去。

帶著南宮韻在人潮中拚命擠,我們兩個靠著修行之人的力量,基本上都會被我們擠開。

來到買春聯的地攤上,挑挑選選許久,還是沒有一個中意的。

南宮韻直接說道:“買紙筆,回去之後我來寫。”

我有些驚訝:“你還會寫對聯?”

南宮韻說:“內容我想不出來,可以抄,不過我的毛筆字還不錯。”

對此我也沒什麽意見,直接就決定讓她寫。

我們倆正要轉身離開去買紙筆,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張言!”

縱然是在嘈雜的集市,我也能清晰地捕捉到一些敏感的話,比如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我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一個男子,約二十五六歲,臉龐堅毅,眼神有些無神,但是看到我非常高興地跟我打招呼。

我也是高興的過去,跟他聊了起來。

“龜子,好久不見。”

龜子,本名張樹銘,是我同村的初中同學,我們玩得最好幾個人之一。

那時間他身材矮小,跑步慢,所以被我們取外號叫龜子。

畢業之後聽說去泉州府發展,後來我換了幾次電話之後就徹底失去聯係了。

張樹銘也是哈哈一笑:“你這家夥,好幾年沒回來了,現在在哪裏發財?”

我說:“在瞎搞,斬妖除魔!”

“靠,牛逼!”

南宮韻這時來到我身邊,張樹銘一下子就被極美的南宮韻給吸引了,看一會兒之後發現不妥,這才尷尬的移開目光。

“不給我介紹一下?”

我說:“這是我婢女,南宮韻。”

張樹銘貼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真會玩,還婢女。”

麻蛋,說實話都沒人信。

張樹銘說:“這樣,晚上我叫豬,鬼子,才子加上你,我們五個人好好喝一頓,就去我家。

可以帶家屬啊,省得喝醉了沒人送你們回去。”

我想了想,是好久沒有跟這些老同學一起喝喝酒,吹吹牛了。

於是點頭答應:“好,話說我們去是不是要帶禮物啊?”

張樹銘哈哈一笑:“哈哈,帶幾根冰棒,冬天吃冰棒別有一番風味的。”

我也是哈哈一笑。

隨後和張樹銘分開,買了紙筆之後就回去了。

……

晚上,我準備自己一個人去。

但是南宮韻卻說:“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在你家?不怕我做點手腳?”

我說:“你可以試試,後果就是這個月的解藥沒了,我可以再讓你嚐嚐魂魄被啃噬的痛苦!”

南宮韻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

之前在中華山寺的時候,我為了讓她聽話,故意晚了幾個小時給她解藥。

不過那個時候她沒來找我要解藥,我還在好奇這毒藥是不是假的。

等我過去找她的時候,發現她渾身一下一下的抽搐,躺在地上,麵無血色,十分嚇人,感覺隨時會死去了一般。

我給她服下解藥之後,她才慢慢緩過神來。

所以從那以後我說什麽她不敢不聽,就像下山是在鷺島市她家裏讓她給我洗腳,她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回去做。

我見她不說話,於是說道:“行了,把你穿上外套走吧。”

南宮韻這才露出一個笑容,飛奔去穿衣服了。

我們去的路上特地繞路去買十幾根冰棒,因為是冬天很多店鋪都不買了,找了幾家,最終在一家小超市裏找到了。

來到張樹銘的家時,是晚上八點半左右。

今天我們就沒打算回去睡覺,所以來的也很晚。

不過我和南宮韻踏入張樹銘家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有些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

我看向南宮韻,她也看著我。

顯然她也感應到了。

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你能感應的出來是什麽東西嗎?”

南宮韻搖搖頭說:“感應不到,但是絕對有東西。”

我說:“不要聲張,看情況而定吧。”

南宮韻點頭表示知道。

見到我和南宮韻來了,張樹銘很高興地把我們引進屋內。

屋裏除了張樹銘之外,還有三個人。

一個名叫楊光,外號豬。

第二個是陳友諒,外號鬼子。

第三個是張金華,外號才子。

再加上我和張樹銘,在初中的時候一起玩,被人稱作五大劍客。

現在想想不是劍客的劍,應該是賤人的賤。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女性,是張金華他們三個帶來的。

都是配角,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省的被說水字數。

一共九個人,開吃。

一頓胡吃海塞之後,就喝酒,喝的是我們家鄉的米酒,喝的時候很甜,但是喝多了容易上頭。

此刻的我們就喝米酒喝上頭了。

在場隻有南宮韻一個人保持清醒,因為我交給她了一個任務。

等合適的時機去看看那個不正常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因為事關好友張樹銘,我也比較上心。

深夜子時過半,我們幾人又在一次碰杯,喝完杯中酒之後,張樹銘看著南宮韻十分乖巧的坐在我身邊。

他誤認為,南宮韻是那種溫柔可人,性格溫婉的女孩。

張樹銘說:“阿言,你們兩個很般配,就像我和欣欣一樣。”

我問:“有這麽誇自己的嗎?欣欣是誰?”

對麵的陳友諒說:“是他的未婚妻,全名叫李文欣。”

張金華也是說道:“你是常年在外不知道這事,我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但是具體就要問當事人阿銘自己了。”

我看向張樹銘問他:“怎麽?感覺有故事啊?現在不講更待何時?”

張樹銘帶著一絲很複雜的語氣問了一句:“阿言,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