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搶親的人
渡船緩緩停靠在岸邊。
葉飛躲在草叢裏，眼神冷峻地注視著陸大嘴。
岸邊傳來一陣驢叫，轉移了陸大嘴的注意力。
接親的人牽著一頭帶花的小毛驢，等在岸邊。
程瀟被人抓著頭發從船艙裏拖出來。
她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身後。
手腕上殘留有清晰的淤青掐痕，腳踝處有明顯的擦傷，腳上沒穿鞋子。
葉飛看到此景之後，心中充滿了殺意。
陸大嘴對程瀟說：“你看那頭公驢，長了五條腿。”
程瀟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玩意兒叫**！”
迎親的男人們聽了都哈哈大笑。
這幫大老爺們兒都喜歡性格開朗的女人。
一個長著酒糟鼻子的鐵匠，早就對程瀟的美貌垂涎欲滴。
他開玩笑說：“新娘子身上的刺兒可真多，等進了洞房絕對刺激。”
程瀟生得白白嫩嫩，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每一個縫隙裏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鐵匠鋪的男人們哪經得住如此**，他們都開始躁動不安。
荒野之中的男人，很容易激發出原始的野性。
酒糟鼻嘿嘿傻笑，對陸大嘴說：“我要能跟你老婆睡一覺，死了也值。”
陸大嘴說：“都別胡鬧，這小娘子要先獻給高少爺。”
酒糟鼻鐵匠聽了，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此時迫不及待地想要撕開程瀟的衣服，親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膚，包括腳趾縫也不會放過。
陸大嘴嚴厲地說：“這小娘們脾氣強得很，大家都注意點，可愛的再讓她自殺了！”
前方有一條長長的小道，兩邊蘆葦比人還高。
葉飛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拉開弓箭準備襲擊。
就在這時，從遠處來了三個騎馬的士兵。
為首的騎兵排長名叫陸建新。
他是陸大嘴的堂弟。
另外兩個年輕士兵都是營壘裏麵的巡查員。
他們三人都荷槍實彈，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作戰人員。
三名士兵跟陸大嘴會合後，簡單攀談了幾句，就都把目光投向了新娘。
這個新娘子簡直太美了。
他們在營壘裏也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
這個變故讓葉飛感到有些絕望。
本來他可以出其不意，用弓箭震懾住對方，然後帶著程瀟逃進蘆葦叢。
現在，形勢突然逆轉，他的弓箭根本壓製不住持槍的士兵。
而且，他一旦暴露行蹤，會被三支步槍打成篩子。
深夜時刻的蘆葦叢裏，竟然頻繁傳出令人心悸的鳥叫聲。
陸建新皺起眉頭說：“這是貓頭鷹在啼哭嗎？”
酒糟鼻子鐵匠聽了，心裏一陣鄙視：“你是在營壘裏住久了吧，竟然連布穀鳥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陸建新騎在馬背上，沒好氣的說：“這布穀鳥一定是個公的，叫得好騷啊，好像在勾引雌鳥。”
兩個士兵附和道：“就是，你看新娘子都給勾引過去了。”
隻見程瀟從小毛驢上跳下來，跑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麵。
陸大嘴趕緊跟了過去：“我們這麽多人，你跑得了嗎？”
程瀟說：“我著急解手，你們都別過來。”
她說著就蹲在了石頭後麵，隻露出半個腦袋。
陸大嘴剛靠近，就聽到一陣沙沙的撒尿聲。
程瀟罵了句：“滾遠點，不怕臭嗎？”
陸大嘴嬉皮笑臉地說：“我還沒見過女人撒尿呢，讓我瞅一眼怎麽了。”
程瀟說：“回家看你媽去！”
陸大嘴後退了幾步說：“我就在這等著，你別想跑。”
程瀟又擺了擺手：“你離我太近，我拉不出來。”
陸大嘴又後退了十步。
兩個人之間，已經拉開了五十多步距離。
就在這時，葉飛悄然來到程瀟身後，抱住了她的腰，**了一通。
程瀟輕聲說：“我就知道是你，叫得跟貓一樣。”
葉飛傻笑：“你走光了。”
程瀟靠在葉飛胸口上，囈語著說：“完蛋了，我對你一見鍾情了。”
“騙人，你明明就是對我見色起意！”
程瀟忍俊不禁：“陸大嘴要把我交給營壘長的小兒子。我們就算不怕陸大嘴，但是也惹不起營壘長。”
營壘長的小兒子名叫高湛。
他是獵人穀一帶的稅收官。
高湛對獵人穀領地，擁有絕對管轄權。
他特別的好色，上任不到一個月，就利用**權法，禍害了好幾個新娘。
現在，高湛帶領的收稅團就住在鐵匠鋪。
如果讓陸大嘴抵達鐵匠鋪，葉飛將更難救人。
因為，鐵匠鋪裏還駐紮著一個戰鬥班組。
程瀟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說：“我想刺殺高湛。他要是死了，陸家肯定跟著完蛋。”
葉飛嚴肅地說：“高湛要是死在你手上，不但陸家會完蛋，獵人村也會迎來滅頂之災。”
程瀟聽後沉默不語，眼中卻閃過一絲堅定。
葉飛深吸一口氣，說：“我在前麵老龍潭等你。我們一起從那裏逃走。”
程瀟問：“我們走了，陸家人豈會善罷甘休？”
葉飛說：“不要怕，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兩個人如膠似漆的說個沒完沒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陸大嘴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快步朝大石頭走了過去。
隻見程瀟忽然從石頭後麵跳了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唱著：
“我沒k！我沒k！
布嚕biu！布嚕biu！
恐龍扛狼，扛狼扛，
恐龍扛狼，扛狼扛…”
陸大嘴看著程瀟的樣子，感覺好氣又好笑，便開口罵道：“神經病，快走吧，高少爺還在家等著呢。”
程瀟重新騎在毛驢上，看起來溫柔了許多。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老龍潭。
那裏距離鐵匠鋪隻有一袋煙的路程。
陸大嘴站在老龍潭的石碑旁邊，已經能看到鐵匠鋪的燈光。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老龍潭是一處溫泉，水流沿河而下通往蘆葦**。
程瀟到了這裏以後，就不想走了。她提出想要來個溫泉浴。
陸大嘴卻不同意，讓她回家再洗。
程瀟解釋道：“你不知道老龍潭的水裏有香味嗎？在這裏洗過澡之後，女人的身上就會散發出迷人體香，你們男人可喜歡了。”
陸大嘴聽後不以為然：“胡扯，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老龍潭還有這個功效？”
程瀟調皮地笑了笑：“我去洗澡了，你們可不要偷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