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安居樂業
白曉生的腹語聲很微弱，每說一句話都很吃力。
他拉著白世安的手叮囑：“你記住，心軟之人便是無福之人，男人心軟一直窮，女人心軟一直苦！”
白世安涉世未深，對於這些大道理似懂非懂。
白曉生說：“你以後一定不要做一個善良的人。因為在一個團體之內，當一碗水端不平的時候，隻有犧牲那個最善良的，才能風平浪靜。
一旦那個最善良的不願意再犧牲了，就會被扣上一個破壞和睦的帽子...
我們白家就是這麽被滅門的。”
“我這一生，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卻承受了世人難以想象的折磨。
當我問曾經的朋友，為何如此待我時，他們說，都是因為我太善良了。
我用生命作為代價，領悟出一個道理。
這個世界真的是物極必反，善良到極致就是惡…”
白世安的靈魂在那一瞬間被白曉生扭曲了。
他低聲說：“放心吧爸爸，我將來一定會做一個惡人！”
白曉生點點頭道：“你隻有足夠壞，將來才能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裏，混的風生水起。”
白世安說：“我記住您的話了！”
白曉生說：“我把畢生功力都傳給了你姐姐和你姐夫，他們日後會助你登上人生巔峰。”
白世安說：“我以後隻對姐姐好，再也不會相信其他任何人，包括姐夫。”
白曉生在白世安耳邊低語：“很好！我給你留了一座寶礦。等你長大之後，可能因它富甲天下，也可能因它死無葬身之地。它就在東海…”
白世安感覺著白曉生在他手心寫的字，不住地點頭。
從那一刻起，白世安才知道，白家一直守護的最大秘密是什麽。
那個秘密不是葵花寶典，而是足以震撼全人類的一處寶藏。
白曉生交代完後事，自知大限將至。
葉飛來到他的麵前詢問：“您老，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白曉生說：“我現在想吃一顆烤紅薯。”
白如夢說：“地窖裏的紅薯都運進營壘了，廚房裏一顆紅薯也沒有留下。”
葉飛忽然道：“世安，嚴廚的床底下應該還藏著半筐紅薯，你去拿兩個過來。他要是阻攔你，便說是我想吃。”
白世安立刻跑著去了。
白如夢找了些幹柴，燒成火炭備用。
不多時白世安就回來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兩個紅薯說：“我沒敢多拿，怕嚴廚打我。”
葉飛說：“有我在，以後沒人敢打你。”
白如夢說：“沒關係，兩個紅薯也夠爸爸吃一頓了。”
白曉生捧著香噴噴的烤紅薯，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他覺得心滿意足，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便悄然撒手人寰。
白曉生死時，年僅四十六歲。
因為他是囚犯身份，所以不能公開葬禮。
葉飛把身上的廚師服借給白如夢穿上，就算是孝服了。
他指導白世安挖了個墓穴，就算是讓他給父親盡孝了。
白如夢找到一塊石頭，用手掌削成墓碑。
又用手指在墓碑上刻下一行字：可憐人埋骨之地。
葉飛驚訝於白如夢一夜之間，竟然就成了武道高手。
白如夢對弟弟說：“世安，日後你若飛黃騰達，一定要重修此墳，為父親補一個風光的葬禮。”
白世安說：“我發誓，一定重振白家。”
葉飛見姐弟二人都很懂事，感到十分欣慰。
9月6日，嚴廚向礦長申請了病退。
礦長念及舊情，推薦他當上了城牆巡查員。
那是一個可以進入營壘養老的工作，嚴廚感到很知足。
他臨走之前，把礦工食堂托付給了葉飛。
從此葉飛也有了正式的礦工編製。
他每月至少能拿3000塊工資補助。
葉飛的財富等級也從流民的D級，提升到了普工C級。
身為食堂負責人，葉飛還有許多額外收入，而且幾乎沒有什麽開銷。
他聘請了白如夢和白世安為廚房幫工，讓他們都搬進了食堂宿舍。
宿舍裏有門窗齊全，還有簡單的家具。
白家姐弟前些天還在流浪，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
現在他們不但衣食無憂，而且每月還有一千塊的工資。
白如夢對這個安排感到很滿意，也非常感謝葉飛給他們提供的這個機會。
空閑的時候，葉飛就教白如夢打獵。
如今的白如夢已經是一個內功高手。
她吸收了白曉生百分之七十的功力，隻要勤加苦練，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絕頂高手。
可是白如夢卻十分低調。
她甘願守在葉飛身邊，做一個任勞任怨的幫廚。
這一晚，微風輕拂，月光如水。
餐廳打烊後，葉飛帶著白家姐弟，在溪邊野炊。
他們支起了烤架，燃起了篝火，伴隨著劈裏啪啦的柴火聲。
香醇的蛇羹很快就煮好了。
鮮嫩的兔肉也放到了烤架上，肉汁滴在炭火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白世安看著滿桌的美食，臉上的愁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和期待。
葉飛拿起一根串好的大肉塊，放在烤架上翻轉烤製，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肉好了！”葉飛一聲吆喝，隨即拿起一串烤肉，遞給白如夢。
白如夢說：“謝謝！”
然後，她轉身把第一串烤肉遞給了白世安。
此時，一輛越野車緩緩停在了食堂門口。
車燈亮起，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肥胖，穿著一身軍裝，看似威嚴。
而那個女的身材苗條，穿著一身紅裙，十分搶眼。
白如夢看到來人後，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白世安則有些緊張地抓緊了手中的烤肉。
葉飛瞥了一眼來人，示意白家姐弟不要慌張。
高歡拿著一瓶紅酒說：“你有肉，我有酒，不如咱們交個朋友。”
葉飛看著高歡身旁的紅衣女子說：“你怎麽來了？”
紅衣女子戴著口罩，葉飛還是一早就認出她是楊曉宇。
楊曉宇說：“這礦是我的，我為什麽不能來？如果不是高歡這小子碰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回獵人村了。”
葉飛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離開獵人村，是為了去安順城，怎麽可能半途而廢。”
楊曉宇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說：“這是老爹讓我交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