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可逃避
程瀟正要去找葉飛，卻看到了一群持槍的士兵。
她趕緊躲回了地下室藏。
黑影見狀嗬嗬一笑：“你怕什麽？”
程瀟反問：“你笑什麽？”
黑影說：“我笑你是黔之驢！”
“我現在長的像馬戶？”
“非也，你是一隻母老虎。別忘了，你剛吃過人。”
程瀟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葉飛肯定不會再喜歡她了。
地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陸建新指著地下室入口說：“我們的狙擊手就關在下麵。”
程大夫也跟著過來了。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陸建新之前，被關在地下室裏，目睹“刺客”承受各種酷刑。
他被嚇得大小便失禁，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所以，他特別憎恨程大夫。
如果讓高歡在地下室找到“刺客”，那麽程大夫就死定了。
陸建新就是想以此來報複程大夫。
高歡帶著士兵搜查地下室時，程瀟害怕得要死。
她聽著士兵的腳步越來越近，索性整理了一下頭發，準備坦然麵對。
高歡進入地下室之後，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看到牆上掛著五花八門的刑具。
其中，光是行刑刀就有上百種。
高歡質問程大夫：“這些都是什麽變態的凶器？這個房間是幹什麽用的，比他媽的刑部大牢還恐怖。”
程大夫解釋說：“我祖上是劊子手，這些都是我的傳家寶。”
他好奇地四處查看，確信“刺客”不在之後，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程瀟也發現，那些人根本看不到她。
黑影說：“早就叫你不要擔心了。他們對你來說，隻是一群食物。”
程瀟問：“他們在找什麽？”
黑影說：“找被你吃掉的人啊。你吃了人之後，不但自己變漂亮了，還救了這麽多人的命。你覺得自己吃人是對還是錯？”
陸建新看著程大夫說：“想不到你動作還挺快。但是你們不可能把地下的屍體也處理掉了吧！”
程大夫聞言，揪住陸建新的衣領，說：“你是瘋狗嗎，胡亂咬人。”
陸建新竟然沒有反抗，還點了點頭。
然後，他突然撲向高歡，咬住了他的脖子。
士兵們見狀，趕緊去拉陸建新，但他還是咬下一塊肉來。
高歡捂著流血的脖子，一槍將陸建新爆頭。
程大夫終於鬆了口氣。
再晚一點，陸建新就要說出井底埋屍的秘密了。
還好，陸建新身上有蠱毒。
所以，他才會聽從程大夫的指揮去咬人。
高歡殺死陸建新之後，又把槍口對準了程大夫。
“哢噠！”槍竟然卡殼了。
程大夫嚇得，魂不守舍，縮著頭不敢動彈。
高歡也很意外。
他走到程大夫麵前，重新上膛，再次開槍，這一次手槍還是卡殼了。
他憤怒地連扣扳機，手槍就跟壞掉了一樣。
這時，地下室裏顯得很詭異。
搜查地下室裏的士兵，都覺得老頭子很邪門。
如果，放在平常，他們早就開槍把程大夫突突了。
可是現在，他們感覺眼前似乎有黑影在縈繞。
這時楊曉宇走了進來。
她見高歡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趕緊說：“趕緊去醫務車上，讓我給你包紮一下。”
高歡一走，士兵們也跟著扯了出去。
程大夫呆在原地說：“瀟瀟，是你在保護我嗎？”
程瀟聞言，潸然淚下。
她分不清自己現在是人是鬼，所以不敢出來跟爸爸相見。
高歡開槍的時候，她用念力破壞了手槍裏麵的彈簧和撞針。
所以高歡的手槍才會卡殼。
黑影說：“世間唯有親情最令人難以割舍。如果你想見他，我不反對。”
程瀟搖搖頭說：“我現在出去怕嚇著他。等再過段時間再說吧。”
程大夫似乎感到了女兒就在身旁，老淚縱橫地說：“瀟瀟，你在哪兒？是你在保佑嗎？我想你了…”
高歡負傷歸來，讓高守大為震驚。
楊曉宇說：“小弟弟被陸建新咬傷了，我要帶他去山下處理傷口。你也撤吧，留著力氣去消滅二郎山的土匪。”
高守說：“你先走吧，我找個人祭旗，隨後就到。”
深夜，狂風驟起，雨勢越來越大。
高守對著獵人們大叫：“我聽說陸大嘴的媳婦兒逃回獵人村了。既然她已經嫁到了鐵匠鋪，就該跟鐵匠鋪的人一起死。你們把她交出來，我們就撤兵！”
徐村長說：“陸建新沒告訴你，那個新娘已經死了嗎？”
“死了？我要是相信陸建新的話，也不會把鐵匠鋪的人都殺光。”
徐村長說：“那個新娘七天前就下葬了。”
高守大喊：“她埋哪兒了？我要開棺驗屍。”
葉飛忍不住說：“你為什麽非要看她的屍體？”
高守用手電筒照著葉飛，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做。
高守慢條斯理地解釋：“陸建新說，那個女人是被森蚺咬死的，我不信。森蚺能吃下那麽多男人，遇到女人，咬一口就吐了？你們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等我看到屍體，就能知道你們有沒有撒謊。如果你們也敢騙我。鐵匠鋪老弱病殘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
葉飛感受到了高守的殺氣。
他知道，今天不見血，高守不會收手。
既然如此，他甘願以身飼虎。
因為，當高守說要開棺驗屍時，葉飛就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程瀟雖然已死，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褻瀆她的屍體。
這時一名獵人起身，哀求高守：“長官，我老婆懷孕了，不能一直淋雨。你能不能讓她回家避避雨？”
這個獵人說話的聲音很高，語氣中帶著不滿的情緒。
高守皺著眉頭說：“你剛才說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這裏這麽多人，就你頭頂在下雨嗎？”
獵人說：“這麽多強壯的男人，為什麽要讓一個孕婦淋雨。”
兩個士兵上前，把那個孕婦拖到了高守麵前。
高守掀開孕婦的裙子，看著隆起的肚皮問：“你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孕婦嚇壞了，顫聲說：“程大夫把脈，診斷是一個女孩。”
高守說：“我怎麽看像是一個男孩，要不拿出來看看吧！”
獵人見老婆有危險，趕緊跪地求饒：“長官，我錯了。我們不敢了。”
高守說：“你沒錯，男人就該保護自己的女人。我很尊重你。”
他說著話，對身後的士兵下達了射擊指令。
隻見，M61機關槍一陣咆哮，獵人丈夫瞬間被子彈撕成了碎片。
高守露出瘋狂的笑容。
他對士兵說：“把孕婦肚子裏的胎兒取出來。如果是女孩，就得摔死。如果是男孩就殺光他們。”
葉飛已經忍無可忍，猛然站了起來，指著高守嘔吼：“你這個畜牲，給我放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