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有女票嗎？
“臥槽？紅魔爸爸？！”
葉青震驚。
下一秒，他就回歸自我，明白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想起了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但是，他分明沒有主動呼喚紅魔，也一直沒補充足夠的獻祭值。
紅魔是怎麽自己冒出來的？
“區區一個最低級的廢物奴隸也妄想觸碰太陽，你還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拌飯，活膩歪了！”
紅魔沒有搭理葉青，柱子一樣粗壯的手臂一抓一拽，就將那木偶完全從漩渦中拽出，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放開我！”
木偶人詭異的擁有情感，竟還像能感覺到疼痛，在紅魔手下瘋狂掙紮。
“敢對我動手，你不怕我的主虐殺你嗎？！”
它還叫囂起來。
“嘎嘎嘎嘎！你的主？你的主若敢來，我讓祂直著來，橫著滾！”
紅魔猖狂大笑，一腳踩在木偶人身上，兩手則是抓住木偶人一隻手臂——
哢嚓！
下一秒，他將木偶人這隻手生生扯斷！
“這是你逼我的！”
木偶人發出高昂的慘叫聲，隨即大聲誦念道：“生存在黑暗河流之中的食腐之魚啊，您是死亡的代行者，您是生命的鏡像化身。時間無法在您身上留下任何劃痕，罪惡的靈魂才能為您的身軀增添美麗的斑點……”
嗡——
隨著它的念誦，又有一輪漩渦出現了。
從中又散發極致陰冷不詳氣流似洪水一般衝出，無論漩渦擴展得多大，始終洶湧澎湃，源源不絕！
“哦豁，要遭？”
邊上，葉青神情緊張。
“嘎嘎嘎嘎，真正的仆神來了啊？”
紅魔卻沒慌，甚至笑得更大聲了。
下一刻，從他的身上冒出一道紅色亮光。
不，應該說更接近粉紅，色調溫暖，一如有顆少女心的人喜愛的那般一樣，讓人不感覺害怕，還有種想要接近觸摸的衝動。
但也就是這種亮光，讓被紅魔踩在腳下的木偶人和漩渦另一側的不詳存在跟見了鬼一樣。
木偶人懵逼到都忘了繼續慘叫或繼續念誦禱告詞。
漩渦另一邊，那股湧出的不詳洪流則迅速倒流回去，明顯是見勢不妙打算撤走。
“咋了，不敢來了？”
紅魔繼續猖狂大笑，“有種你來啊！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的屎打出來就算你拉得幹淨！”
嘭！
說著，他大腳抬起又重重跺下。
當場將木偶人的頭顱踩爆。
“垃圾！以為就你他媽會搖人是吧？”
紅魔不屑一笑。
見狀，漩渦另一頭的不詳存在依舊沒有動怒，反而讓那氣流倒流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不過眨眼間，詭異氣流消散一空。
那輪漩渦同時消失不見。
這片漆黑世界中很快就隻剩下了葉青和紅魔兩人。
四目相視——
紅魔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
葉青急忙留人。
他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問紅魔了。
比如說他的金手指怎麽來的，迷霧之路再往後他會遇到什麽，他跟紅魔是不是前生今世的關係，所謂的邪神到底是什麽玩意，仆神和奴隸又是什麽玩意……
“我的真靈在主的神國裏。”
紅魔居然順從地停下了，用一種很奇怪的，似乎在壓抑什麽情感的腔調道：“每一個化身都有且隻有一次具象真靈的機會，你已經觸發了我的，接下來再遇到類似事情，我不能再給你提供和現在相同的保護了……努力變強吧。”
說罷，他抬起跟蘿卜一樣粗的手指隔空朝著葉青一點——
“嗚嗚……”
有哭聲響起。
葉青發現自己出現一間狹窄的臥室裏。
一張磚頭上搭塊木板的床，上麵放了一張髒兮兮還破了幾個爛洞的紅色毛毯，這就是這間四周牆麵白色石灰脫落，露出斑駁牆體的臥室裏所有東西。
有一個留著鼻涕的小男孩正抱著一本書，小小的身體縮在床板底下，發出極其壓抑的哭泣聲。
地上有許多淩亂腳印，還有一道刺目的血痕，尚未幹涸。
似就在剛不久，有人被打死在了這間臥室裏，然後被人將屍體拖了出去。
“紅魔大人……嗚嗚……爸爸常說你是英雄，總會在人民需要你的時候出現……”
床板底下，小男孩邊哭邊自言自語著。
“可是，可是我爸爸被人打死了……你在哪啊紅魔大人……”
嘀！嘀！
窗外忽然響起兩聲刺耳的喇叭聲，似有車輛開過。
車燈照耀，從門外投射進來，照亮了小男孩手中那本書頁色澤枯黃，明顯是很多年前就已經出版，被保存很久的書籍書名——
《誰才是我們的英雄？》
“這他喵的是啥玩意啊？！”
葉青懵圈，猜測這是紅魔又一段記憶碎片卻又覺得不可能。
因為之前每段記憶裏都有紅魔的身影，這次卻沒有。
可是床底下那小子又分明說著紅魔的稱號。
這時，他發現眼前景象開始震動，似要跟以往那樣即將消散。
他急忙往窗戶邊跑去，想要盡可能多獲取些信息，之後意識回歸體內後再慢慢思考答案——
他看見了一座十分現代化的城市。
夜空下，高樓林立，燈光絢麗。
無數高樓似綠葉一樣，簇擁著最中心處一座高度起碼達到五百米往上的巨型宮殿。
一條條街道像是被最精準的激光定位器打過，全部筆直劃一，順著內置燈光，顯得金碧輝煌的宮殿為中心往外蔓延。
而在街道兩旁，所有店鋪的招牌款式都一模一樣，全是黑底金字，規規矩矩地掛在離地三米差不多高的位置上，分毫不差。
再看街道之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副寫有口號的橫幅懸掛上方——
【跟陛下走，聽陛下命令，陛下會帶領你們走向光明的未來。】
【多生快生，安享晚生；少生不生，人厭鬼憎。】
【團結是黃金，隻要心連心。】
【警惕一切偽自由文化入侵，舉報有獎，私藏必誅！】
【微笑麵對明天，哭泣是不被允許的！】
【熱烈祝賀！最新調查，我們世代敬愛的陛下獲得了高達百分之九十四點三的百姓支持率！】
【……】
字是一種非字母也非象形文字的古怪字體。
但許因為這景象是紅魔給他看的，亦或者他在不知不覺中從紅魔的記憶裏接收了這種文字釋義。
他全都能看懂。
繼續往下看，他看見此時正行走在街道上，每一個金發碧眼的行人們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卻很奇怪。
因為他分明能從這些人的眼睛裏看出不安和恐懼，甚至每一個人都在警惕街上其他行人。
似乎他們都怕會有哪個行人突然對自己出手，進行傷害，而自己是無法做出任何反抗的。
啪！
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忽然倒地，痛苦地捂住了心口，在地上抽搐。
好像是心髒病突發。
葉青一怔，認為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過去將老人扶起，進行急救或是送去醫院。
結果——
路上其他行人紛紛臉色大變，驚恐而又慌張，用最快的速度從兜裏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拍攝視頻。
想證明自己絕對沒碰到過這老人。
嘩！
就此，景象消失。
葉青閉眼再睜眼。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重新出現在了魔獸森林中被大黃刨出的地洞之中。
馬科就在身邊，神情緊張地看著他。
哢哢！
地洞口那兒鑽入一道黃色的身影。
“汪！這破魔藥還真他娘難挖，本汪爪子都差點刨廢……哎，主人你醒了？”
大黃嘴巴裏叼著一根和蘿卜差不多，表皮上卻長滿深紫色皺褶的古怪植物，抬腿就朝葉青走來。
“來，馬科說主人你如果能弄到魔藥吃的話應該能很快解決問題，主人你現在就——”
嘩！
它話還沒說完，就被馬科隔空一掌打退了出去。
“別過去，他現在可能已經不是你主人了！”
馬科神情忌憚，不確定葉青現在是個什麽狀態。
如果說是紅魔的話，按道理說現在就會暴走，把他跟大黃都吊起來當沙包打。
但現在葉青分明蘇醒了，卻是什麽事都沒做。
可如果葉青沒有召喚紅魔的話，他是怎麽解決之前大黃所說的大麻煩的？
葉青身體素質是強悍，連他在未晉級之前都自愧不如。
可大黃之前說的那玩意擺明了就是針對靈魂的！
“額……我知道這麽說可能有些有些難讓人信服，但是馬子，我始終是你親愛的爸比啊。”
“……別嗶嗶，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用我認知用那個葉青的腦回路答上來，我就相信你是葉青。”
“成吧，請出題。”
“如果說有兩個妹子喜歡你，一個溫柔賢惠，但家境貧寒，相貌平平；一個美麗多金，但性格暴躁，不講道理——你會選哪一個？”
“額，先把家裏那個離了？”
“法克！你還敢說你是葉青？葉青女票都沒有怎麽可能還有老婆讓他離婚？”
“謝特！你說得就好像你有女票一樣？！”
“……”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哇——”
下一刻，兩人同時抱頭痛哭。
大黃：“……”
你們兩個——
都有病吧？